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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暴君 第16頁

作者︰文心蘭

他的吻從她的頸頸往下移,隨著贊賞的眼光來到她豐盈飽滿的雙峰,他以雙手輕揉著,撩得她仰頭嬌吟。他再度低頭吸吮著她因興奮而硬挺的蓓蕾,被她的美麗鎖住了所有的思緒。

他吻遍她美妙的身子,盡情地挑逗她的敏感地帶,直到她嚶嚀求饒為止。

「易洛……」她喃喃地喚他的名字,高張的早已將她的理智焚燒殆盡,下月復的蠢動讓她不住地扭動身軀。

易洛的手熟練地流連在她的雙腿之間,撩撥她濕潤的女性核心,那純女性的柔女敕與溫熱簡直可以蝕骨銷魂……她申吟出聲,他已無法等待,遂分開她的雙腿,緩緩埋入,與她緊緊密合。

情潮一波接一波的涌來,兩具熾熱的火燙身軀在水中激蕩。

激情過後,兩人靠著池邊微微喘息。

「累嗎?」易洛輕輕地吻上她的頰,他愈來愈眷戀她了。

瞳兒搖搖頭,依靠在易洛身上。他雙臂溫柔且堅定的環住她,延續著激情過後的溫存。

「我們出宮已有段日子,也該回宮了。」他輕嗅她的發香。

「這麼快?」宮里不若這兒有趣,要走倒真有些讓她舍不得。

「明年再帶妳來玩,嗯?」

「好。」她微微一笑。

「等秋收後,我要主持祭典,不管怎樣都必須在那之前趕回去。再說,現在天氣轉涼了,楓林別院的楓林也該紅了大片,不回去看看,咱們做主人的豈不是對不起它們,妳說是吧!」

他過分溫柔的語氣,反而讓瞳兒感到好笑。「易洛,我不是小孩子,你不必這樣哄我的。」

易洛不甘心的收緊手臂,將她擁得更緊。「小氣,讓我哄哄都不肯。」

她不禁輕笑出聲,易洛說話的語氣十足像個孩子。

良久,瞳兒輕撫易洛環住她的手臂。「易洛……你沒有什麼事要問我嗎?」

易洛一愣,又來了。最近她老愛突然冒出這一句話,莫名其妙得讓人模不著頭緒。難不成是易向教她的,好用來堵他的問題?

「妳到底要問我什麼?每次問妳,妳都不說,要我自己想,我怎麼想得出來呢?今天妳一定要說清楚,不許再回避我了。」

瞳兒用食指撫觸他的下巴曲線,眼神充滿愛憐。「你不記得了嗎?那天……去百花亭那天……你問我的問題……」

易洛瞳孔轉黯,繼而又一亮。他想起來了,那天他問的問題……

「你叫我別急著回答,說等我想清楚了再說,你後來就沒再問過我,我已經想清楚,也知道答案了,你為什麼不再問我了?」

易洛望進瞳兒清澈澄淨的雙眸,有一瞬間,他竟感到一股莫名的……害怕。

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些什麼,是害怕她……還是害怕自己……

「妳喜歡我嗎?」他的聲音中似有數道難解的情緒。

「喜歡!」瞳兒的語氣彷佛比第一次回答時,更清楚、更肯定。

「妳愛我嗎?」

「我愛你!」

結束了。是的,結束了,她回答了,不是嗎?

這是他一開始就想要的結果,是他一步步設下陷阱去捕獲他想要的東西。現在他成功了,不是嗎?那為什麼心痛卻取代了狂喜,不舍淹過了解月兌?

他是個掠奪者,她的愛是他的戰利品,這都是他想證明的啊!

不,不管她有多特別有多與眾不同,之于他而言,是不該有差別的,他對她的感覺,不該異于其它女人,不該呀!

瞳兒幾乎像嘆息般微弱的問︰「你呢?你愛我嗎?」

良久,卻听不見任何回答,兩人彷若在水中靜止。

她似乎能感受到他心中千頭萬緒的無奈與雜亂無序,但這使瞳兒更加難以厘清。

她的靈識敏銳,有時雖只是一個陌生人,但她卻能確切的了解那人在想些什麼;只有易洛,雖然大多時候能了解他的感受,卻無法真正知道他的想法,就像現在。

易向說,那是因為她太在乎他。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就是這個道理。不知道易向所說的是否正確,但她自認易洛是所有人之中最復雜的。

听不到他的回答,她不自覺的抬起頭,映入眼簾的卻是他的一抹苦笑。

心一慌,她的眼淚便不由自主的掉下來,斗大的淚珠,滴滴落在他的胸前。

易洛慌了,不知該如何安撫她,只能笨拙的為她拭淚,安慰的話語,卻始終說不出口。

「瞳兒……」

她用食指抵著他的唇。「什麼都別說。」雖然淚如雨下,但她卻不是為自己而落淚,「我都明白,但是……又是什麼讓我們變得如此不堪?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靶覺到自己的心整個繃緊起來,易洛將瞳兒緊緊擁在胸前,緊密得沒有一絲空隙。「傻瓜,這怎麼會是妳的錯呢!」

痴傻的去愛一個人,怎麼會有錯,錯的該是無法去付出的人啊!

好不容易讓瞳兒止住了淚水,幫她穿整好衣服,二人皆無語,神色凝重。

步出林外,一眼就看到秋衾在不遠處守候著,不知道秋衾是否听到他們的談話?就一般人而言,這麼遠的距離,自然是不可能听到什麼。

也許是心理作用吧!他覺得一向面無表情的秋衾,臉上似乎又蒙上了一層寒冰,但他已無力去辨別那是什麼了。

回到宮中的瞳兒變得落落寡歡,雖然她對易洛的態度沒有改變,她仍舊對他笑、和他說話,對他回應、對他包容,但每每易洛在不經意時看到她笑容背後的苦澀,那常使他不太敢面對她。

從那次以後,瞳兒不再問他問題,他不知道是不是該覺得慶幸。

他需要一些東西來麻痹自己,也正好這一段時間是國事正忙的時候,天翊去巡視邊防,子衛去河口監督堤壩工程,朝中正在核計全國的稅收,不怕沒事可忙。

但即使白天借著忙碌來拖延回楓林別院的時間,到了晚上,他仍會不由自主的踏回她的身邊。

有時他感到很好笑,真不想見她就別去見她呀!皇宮之大,又怎會無他棲身之地?要女人,隨便抓就是一把,但為什麼除了她之外,他對別的女人再無……

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什麼、困擾什麼?人最難面對的就是自己,除此之外,你在怕什麼呢?那日,易向很難得一本正經的對他說了這些話。他在怕什麼?難道正如易向所說,他所害怕的,正是面對自己嗎?

窗外霪雨霏霏,這一陣子,每到向晚總會開始下雨。這晚,從議事廳中走出的易洛並未依尋著以往踏回楓林別院的方向,而是移動腳步踏向了雅敘樓……

杯中酒一杯斟過一杯,易洛斜躺在軟床上,耳邊傳來低回輕緩的琴韻,他看了一眼彈琴之人,眼前這位被眾人奉為清麗月兌俗的絕美女子,對他嫣然一笑。

他無力去做任何回應,再倒一杯酒,一口飲盡。

琴聲悄然停止,如煙輕移到他身邊。「怎麼?王上今天不開心嗎?」

他不回答,又飲了一杯。想起侍女說過的話,如煙是人間的仙女,瞳兒是天上的仙子,為什麼?

如煙是才女,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柔順可人、善解人意,她應該比瞳兒更好才對,為什麼連他在內,楓林別院中所有的人,都認為瞳兒更令人傾心?

瞳兒不需要會詩詞,不需要會歌舞,她就是她啊!她以本身最無瑕的一面去面對每一個人,並沒有顧慮到是否會受到傷害,但他仍是傷了她,之前他認為就算她的心會受一點傷也無所謂,但現在他心中卻是懊梅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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