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你不會……他們也是你的孩子啊!」她不想相信,強烈地想肯定自己的想法而結巴起來。
「我當然不會,只是開個小玩笑罷了。」他珍愛地吻她的唇,卻發現她冰冷得像掉進冰窖。「傻孩子,你相信了?他們是我們的愛情結晶啊!」
不,他不是開玩笑的。她全身的寒毛也豎起。
「抱歉,我不該開這麼惡劣的玩笑,瞧你,嚇地臉色如此蒼白。」龍始心疼萬分地輕語,他把她嚇壞了。
「是不是……我嫁你……你就不會傷害孩子?」她真的什麼也沒有,只有孩子了!
「我怎會傷害他們呢?我真的只是開玩笑。」他再度把她壓在身下。「但你嫁給我,他們改姓龍,便名正言順是我的孩子,既是我的孩子,我又怎會傷害?」
他拿她的孩子威脅她!任隨風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她怎麼做不到放棄孩子?
如果,她做到自己教隨吾誤導龍始的那一番話就好了。可是,她卻放不下孩子。
龍始吻去她剛滑出眼眶的淚,輕問︰「可以嗎?我知道你累了,但我很想再要你。」他希望得到她的首肯。
任隨風無言地把手抬起,攬住他的脖頸。
難道,她還有權利說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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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頭發留長。」龍始把掌中的玫瑰花香味的洗發精揉出泡,為任隨風洗頭。「我喜歡你長發的樣子。」
任隨風順他的意,點了點頭,她很了解他對長發的執著。
在德國時,她自報上得知他的風流史,有一篇報道說他偏好長發的東方美人,在某種程度上,是一種戀物癖,更諷刺他這種換女友的速度比坐火箭還快的人的存在,是娛樂版記者之福,只要他的戀物癖不斷重犯,就等于賞記者一口飯吃,記者甚至在篇末向他獻上十二萬分謝意。
但她不會知道,害龍始染上這種癖好的人,就是她。
「風,你沒話和我說嗎?」他替她沖水,輕聲問她。
她?不如問他想听她說什麼,然後她才說好了。
「太累了?」他抱起她,步入浴池。「泡一下熱水會好一點。」他笑得溫柔,心情極佳。
她見他如此,立刻小心翼翼地開口要求︰「始哥……我可不可以去見見孩子?隨汝睡覺會踢被——」
他的臉色馬上一晨,厚實的大掌同時抓住她的後腦勺,俯下頭,不容拒絕地吻住她。
「別再讓我听到你提孩子,你我都不願見孩子有什麼事,尤其是隨吾。」他冷聲警告,眼神狠毒。
任隨風咬著下唇,清楚知道他不是假意威脅,不由得顫抖起來,她不明白,那也是他的孩子啊。是他和她在八年前,透過愛孕育出來的孩子,他怎會不愛?他愛她,也該會愛孩子啊!
或者……只是一時不適應罷了,突然多了兩個七歲大的孩子,任誰也不能適應!
「乖,別怕,我嚇到你了是不是?」他用舌頂開她咬唇的貝齒。「別咬自己,我讓你咬……」
他一再吸吮她的舌,沒有讓她火熱,只讓她更害怕。
方才做了幾次,他已把她弄得很累,麻得不再像她的,再做,她真的會受不住。
他輕輕托起她的臀部,想在水中佔有她。
「別……始哥,我……真的不行了。」她不能相信他還有體力再來一次,她是受的一方都受不了,但付出的一方卻還未累。
他皺起眉,注視她寫滿哀求的臉,這孩子的眼楮沒說謊。他把她抱到浴池邊坐著,自己站在浴池里,撥開她的腿。
「始哥!」她以為他想做,馬上合攏腳。
「不是要做。」他搖頭,拍拍她的膝蓋。「張開腿,讓我看看。」
讓他看?!這怎麼可以!她立刻搖頭,一張臉已經漲紅。
「乖,別害羞,我吻也吻過了,還怕讓我看!」他不理她的阻止,硬分開她的腿。
這個男人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她沒撤,只能依他。
「看來是我把你操壞了。」他低笑著搖頭。「沒事的,一會兒我替你擦點藥,明天便沒事了,一定不會阻礙我們明天去看結婚禮服。」
看禮服?!任隨風一震。
「這八年來,我每看中一套結婚禮服,便要人留起來,明天我們便去看。」他總有意無意提「八年」這兩個字,想她知道他對她的愛未改、情未變。
太沉重了,八年了,對他,抑或對她都是。
「風……你不想看禮服嗎?或者我們可以先去挑戒指。」他想開解她的不情願,便萬事都想依她。
但她還是沉默著,讓他不知道她的想法,又怎麼依她?
她的無言,對他而言太殘忍了。
是她把他的喜怒變得無常,是她毀了以前的龍始,造就了現在的他。
「八年前和八年後,你對我都是殘忍到極點。」
他握住她的手臂,輕搖晃她。「把我操縱在掌心里很好玩嗎?我不是你的玩具,玩厭了就可以丟掉!」
「我沒有——」
他的指控永遠傷人。
「你知不知道,隨吾說你不會來時,有多傷害我?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呀?!我甚至激動到暈倒!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
他對她的否認完全听不入耳。
「你看看!我為了你,站起來了,為什麼你不感動?!你說會在遠方看著我,可是在我為你神傷時,你在哪里?!你騙我!一次又一次地騙我!」他失去理智地用力搖她。
「我以為我可以再次得到你,但你總是孩子孩子!我重要,還是他們重要?!你根本不愛我!沒有孩子,你不會回來,就算阿續去南部捉你,你一樣會逃!」他停止搖晃她,把她緊鎖懷中。
他抱著她的力氣大得教她呼吸困難,而他吶喊出來的感情則重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你不要我!你只要孩子!你當年說會永遠在我身邊是騙我的!你說的話全是騙人的!」
「我沒有……始哥……我好難過……放手……」
她覺得胸骨快斷了。
「你這個大騙子!」他暴吼。
任隨風終于受不了他的力氣和感情,昏了過去。
第七章
任隨吾在第二天晚上才醒來。
醒來之後,他便抱著妹妹,不發一言。
「你是不是肚子餓?」任隨汝輕問。「我去弄三明治給你吃好不好?」
「哎呀,小汝這麼小,就會弄三明治了?」龍終又插嘴。「你真厲害啊!小月七歲時,連吐司也不會烤!」龍終是故意的。
「是嗎?爺爺說終叔到了十歲,連橙汁也不會榨呢!」龍萌月微笑著反擊,眼中有著世人看不透的恨。
同樣流著龍始的血,所以她也是極端的。
好不容易掙到的父愛,怎麼也不可讓這小賤人分去一分一毫!
「爸!」龍終馬上哇哇大叫。
「那是事實,不容人否認。」龍易笑笑,介入後輩的鬧劇。「你的確是比小月和小汝蠢,小汝七歲會做三明治,小月二十歲便可以賺十億,請問你可以做什麼?」他以說笑的方式指控自己兒子的無能。
「我、我——」龍終馬上急紅了一張臉。
任隨吾沒有理會龍家人的話,只是緊緊地抱著妹妹,痛恨自己無力救媽媽,所以也害怕失去妹妹,但任隨汝卻在他耳邊爸爸東、爸爸西,令他听得極不舒服。
他不知道什麼是戀母情節,他只知道,她們都被同一個人搶走!
如果想帶走妹妹而不讓她恨自己,他最好把她心目中龍始的好爸爸形象徹底地毀掉。
兩個小女圭女圭談話的聲浪突然過小,引起龍易的注意,那男的,該不會是在想逃離這里的蠢行為吧?但應該不會,他滿听小風的話,小風既已丟下他們,這小表便不會反抗,何況,他還要護住小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