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凉了,吃粥吧!”她拿起碗大块朵颐起来。
“老姊。”元易笙很不满意她随性的态度,“好,这些外在条件不谈,重要的是,他为人很好,很有幽默感,很得孩子缘,跟我是哥儿们……”
“元易笙,你真当你老姊我是没人要的老姑婆吗?”元易安哭笑不得的问,瞧他把柳清彻那个混球说得像完人一样。
“当然不是,可是,你也二十七岁了,难道你真的不想结婚,给我一个姊夫吗?”
现在这个老弟完全不见适才她醒来那副可怜的样子,现在的他,活像她老妈。
元易安轻叹口气,“你真的很想要一个姊夫?”
元易笙这下反倒泄气的垂下肩膀,小声的说:“我想要爸妈。”
她听到了,心一紧,模模他的头,“对不起。”
要是他得知一切真相之时,会是如何的景况?元易安发现自己懦弱得不愿去设想。
元易笙抬头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说什么对不起啊!你只要快点给我一个姊夫就好了。”最好是彻,这话他没说出口,但热切的眼神已说明一切。
“易笙,你真的很喜欢他吗?”元易安慎重的问。
“对啊!”他的答案是不假思索的点头。
“为什么?”元易安不禁问,她脑中浮现柳清彻的样子,若说易笙是温暖的光束,那他就是炽热的发光体,亮得可怕,尤其是她在电梯失控的时候……她摇摇头,这么丢睑的事不足以挂记。
“老姊?”元易笙关心的问,怎么老姊醒来后怪怪的,不是自顾自的笑,就是拚命摇头。
“啊。”元易安强自镇定的笑了下,“我觉得脖子酸酸的,所以……你知道的。”
元易笙就算不知道他也会点头,只因他不想刺激她。
“我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你问我喜不喜欢彻。”
“那你……”
“喜欢,非常非常非常喜欢。”元易笙加重语气,“跟喜欢老姊一样喜欢,而且没有理由,我就是很喜欢他,觉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跟和你在一起时是一样的。”
“哦?”元易安听完之后没有一丝表情的哦出声。
“老姊,”他看著她,“是不是伤口痛?”
“我没事,只是想睡觉了。”她安抚道。
元易笙这才松口气,“那你快睡吧,只要在睡前想一下我说的话就可以了,你受伤嘛。”
他端著见底的碗悄然阖上门。
元易安看著窗外出神,喃道:“跟喜欢我一样……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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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彻透过墨镜盯著大门深锁的绿萼,“没开门。”
一连好些天,他都没见元易安来,等不下去之余来到绿萼,结果仍吃了个闭门羹。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不自主的关心起元易安来,他从没试过像这样牵挂一个女人,他竟然会担心她出了什么意外不能杀他,而他就这么见不著她了。
这世界反了,柳清彻不了解萦绕在心头的挂念为何而发,他才见她五次面,五根手指头才数满,怎么就挂念起她来了?伤脑筋啊!
“彻!”
一声呼唤穿过他烦恼的思绪中,他回过神,低头往声源望去,是元易笙,手裏还提著几袋装著菜的塑胶袋。
“小表,你怎么在这儿?”这儿跟懒得开店是反方向。
“我才要问你怎么会在这儿呢!你站在我家的花店门口做什么?”元易笙一语惊人。
“你家的花店?!”柳清彻摘下墨镜,眼中的愕讶无以数计,“这间绿萼是你家的店?”
“对啊。”元易笙点点头,皱眉望著柳清彻,他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消息吗?
“你……”柳清彻吞吞吐吐,就是吐不出他真正想问的话。
元易笙乾脆说个明白,“这间绿萼是我老姊开的,已经开两年了。”
元易安、元易笙……柳清彻默念著,老天!他们是姊弟,名字那么像,他怎么从未联想到?
“你老姊是不是叫元易安?”他寻求确认的问,元易笙向来只用老姊来称呼,没说过她的名字。
“嗯。”元易笙末疑有他的点点头,“彻,你怎么了?咦,彻,你怎么知道我老姊的名字?”他一直在等彻问老姊的名字,可惜的是,彻没问过,但他没告诉过彻,彻怎么会知道呢?
柳清彻不敢相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他呆了许久才回复正常,“你老姊她……怎么没来开店?”
“她受伤了。”元易笙又说了一个轰炸柳清彻无数脑细胞的消息,“怎么彩绫他们没告诉你吗?前些天十点多的时候我老姊她……”
柳清彻闹烘烘的脑子全被元易安受伤的消息充斥著,元易笙接下来的话只在他耳边飞过,进不了他的耳朵。
“元易安受伤了,那她怎么样了?”他猛然捉住元易笙的臂膀,凶神恶煞的问。
元易笙让这样的柳清彻吓到了,他……他怎么了?“彻?”
“告诉我!”柳清彻大吼,但他立即冷静下来,望著元易笙惊讶的脸,他匆促一笑,以掩盖心头一听见元易安受伤时掀起的巨浪,“对不起。”
元易笙摇摇头,看彻的样子好像很关心老姊,可是他们不是没见过面吗?但他知道老姊的名字……算了,先不管,现在重要的是把彻拐回家,让他们俩来个第一类接触。
本来他还有点踌躇要不要将彻介绍给老姊,因为老姊见到彻时脸色不是很好,但是一见到彻这么关心她,又增强了他的信心,他想要姊夫的心愿可能真的会实现。
元易笙愈想愈得意,但他小心的掩饰自己的得意,低下头,吸吸鼻子,抽抽噎噎的说:“我老姊她……她……”
“她怎么样了?”柳清彻担忧的问。
“她还好,季翔已经做了处理。”元易笙不想把病情说得太严重,这样他们一见面,现场曝光,倒楣的是他。
“喔。”柳清彻点点头,一点也没发现自己的心情全写在脸上,让元易笙探得一清二楚,“那她……呃……她……”
“彻,你跟我回家去好不好?”元易笙突然拉著他的手,带著哭声的要求。
“啊?”柳清彻一呆,他是很乐意啦!不过,他相信元易安不会……不,是十分的N次方个不乐意看到他。
“好不好?我一个人要照顾老姊好难哦!她好重哦。”元易笙嘟著嘴抱怨。
柳清彻有点狐疑,重?他倒觉得她轻得像丝被,不过他差点忘了元易笙是个小孩。
“你跟我一起照顾她好不好?”元易笙可怜兮兮的请求,“我不知道要找谁帮忙才可以。”
柳清彻模模他的头,“兄弟的请求,我怎么能不答应呢?”
元易笙闻言露出一个感激涕零的笑容,“谢谢。”
“哥儿们不用道谢。”柳清彻不得不承认他在说谎,元易笙的要求压根儿只是有个阶梯让他爬而已,真正驱使他答应的动机是元易安,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想见她的心情,加上她受伤真的让他方寸大乱。
这种脚著不了地的虚浮靶令他迷惑……也罢,多想多烦,不如不想,他晃晃头,不想让这种感觉残留,於是带著元易笙上车,朝元易笙家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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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元易安看见柳清彻在元易笙的牵扯下来到她面前时,她真不知该怎么形容她的心情。
“我老姊,元易安;柳清彻,彻。”元易笙笑容粲然的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