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生惯养,人生厌。”苍棋倚着舱板,面无表情,适才装出那笑脸差点折损他天生弹性不住的颜面神经,不过能看见少珩的怒颜也算值得,平常他总是嘻皮笑脸,生起气来威力也不小。一个林语葵就可以将他搅得情绪生波澜,无怪美人计从古至今一直是流畅。
乔甫伟没有答话,望着长江滚滚流水,不禁想起羿云抱着语梅的满足样和少珩一切以语葵为中心的快乐样,爱人,真有那么好?
这种事即使是聪明绝顶的“乔寄玄弛”之首也未解呵!
“你知道当你说我是你的红粉知已时,那种心快让这四个字捣碎的感觉吗?”
“葵……”少珩—脸的愧疚,纵使是葛欢欢主动来惹,可你刚才的反应也有不差。
“现在你知道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滋味吧?”语葵轻问,不忍多加苛责,她还得要让少珩尝尝她尝过的味道,才会和乔甫伟、苍棋演这出戏。
“葵……”少珩抚着语葵的发丝,替她拭去她不自觉滑落眼眶的泪。
他现在才明了昨日他的举动伤语葵有多深,原来她是这么难受的,如同他见语葵和甫伟、苍棋在一起般难受。
“葵……”少珩拥紧她,低唤着她的名,吻去她不断落下的泪,心疼得难以自抑。
是啊!只有葵的泪水才可以让他这么心痛,其他女人的泪关他什么事,他紧张个什么劲,哭死也不关他的事!
他表情认真的让语葵哭笑不得。“珩,江南一直流传着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嗯。”少珩点头,“是‘论语四绝无人敢娶’这句话吧?”
“所以怎么可以会有人看到我的好?恐怕只有你喽!”语葵笑道。
她绝美的容颜,看得少珩痴了、呆了,连忙命令:“以后你只能笑给我看!”
“只要你想看。”灵动笑颜盈满光辉,少珩激动的抱紧她,感谢上天没让他错失最爱。
“该感谢长生果吧!”语葵突然冒出这话。“若非你笨到连长生果的毒可以中,我也不会大发慈悲救你。”
“好好好,我饿昏了!”语葵的表情明显诉说着:“少珩是笨蛋”几个大字。
少珩才想继续辩驳,一个突浪让船颠了下,语葵从未经历过,吓得当场脸色发白紧捉着少珩不放。
少珩心一柔,拍拍她的背:“没事,只是浪,这点小浪船不会翻的。”
语葵将脸埋进少珩的胸膛吓得说不出话来,看来,她也和梅一样怕水……不,是怕船。
少珩见语葵将脸埋进自己怀里,心下明白她仍在惊与吓当中,遂抚她的发,笑道:“你好生待着,我去叫舵手回航,瞧你,脸色白成这样。”
“人家没坐过船嘛!论语山庄因为我们怕水,所以和水的关系事业连带的都不碰,我知道船会摇!”语葵皱看小脸解释。
“船本来就会这样,会因风而摇摆。”他憋着笑,努力装出正经的面孔。
语葵不满的捶他,气呼呼的说:“不准笑我!”
“是。”少珩抱她上床,替她盖好被子,叮咛道:“我一会儿回来。”
语葵笑着轻点了下点,抱紧棉被,目前少珩离开,不禁轻口气。她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爱人的时候,以往她总以为一个人多好,无拘无束。可遇见少珩,她才发觉原来多一个人也不是原先自己想的那么麻烦。
她唇畔挂着一抹眷恋的笑意,未发觉有人接近她,等到她发觉得是太迟,来人巳袭击成功,锋利的匕首不偏不倚的刺入她的左月复,疼得语葵哀叫出声,来人抽出匕首,准备再给她一击时,语葵朝来人撇下少许曾毒死史济兰的百炼试金毒,来人立刻痛得在地上打滚,语葵抑着痛楚半坐起身着清来人。
梆欢欢!
“该死!百炼试金毒!”葛欢欢连忙取出解药吞下,连息逼出毒,扯下皮面具,露出真面目。
“你……”语葵觉得她很面熟,似乎在哪见过。
“邵云。林语葵,别来无恙?”邵云抹去唇角的毒血,森冷笑问。
“唐门的人?”语葵迅速为自己点住穴,阻止血液流出。
“好种,小女子甘败下风。”邵云笑道,一边走近语葵,举起染血的匕首欲置语葵于死地,语葵不甚灵活的躲开她的攻击。“我不会让你逃过我的手,上次有樊少珩替你挡,这次可没人会来了吧?”
语葵忍住痛楚,感觉伤口经此一动,不受控制的再次流血,“害少珩受伤的是你!”
“其实我的主要目标是你。”邵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住语葵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为什么?”语葵拖延时间,希望少珩能及时赶回来。
邵云大笑,略显疯狂的瞪着语葵,“因为你什么都比我好,好得让少门主不只要《毒皇秘传》,连你也想要,你知不知道我一心所爱的少门主为你痴迷?啊?你不知道,你夺走了我这辈子出人头地惟一的一条途径,你知道吗?”
“为什么你不好好儿待在家里当你的千金小姐,要出来到处闯,是不是觉得没有男人很痛苦?嗯?你这个贱人!连少门主也敢抢!”邵云赏给语葵好几巴掌,打得语葵双颊泛红,唇角滑下鲜红的血。
“住手!你这个不正常的女人!我待不待在家里关你屁事?你别尽拿些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身上,你那个什么少门主我林语葵才不屑要!”语葵回嘴,她今年可能流年不利,不然怎么那么多事都在她身上发生?真是烦死了!
“你……”邵云气极的举起匕首往语葵心脏刺下,但一股突猛的力道推开她,她整个人跌个四脚朝天,让乔甫伟和苍棋制住。
少珩解开语葵的穴道,惊惶失措的揽她人怀,不住的问:“葵,别怕,我来了,你没什么事……”他捧着语葵的脸,不经意往下一看,天!他忙着平放她于床上,撕下袖摆替她包扎伤口,“葵,你感觉怎么样?痛要告诉我呀!天……这么多血……”
“我没事……伤口不是很深……”语葵见乔甫伟和苍棋已制住邵云道:“她是唐门的人。”
“先别管这了!你血流这么多还说没事!你是神仙啊!血流光也不浪费的吗?”少珩点住口附近的几个穴道,防止伤口再流血。
他望向邵云,眸光骤变得深沉且危机重重,看得邵云全身打下个冷颤。
可是当他看清语葵的表情和刚才完全不问,他柔声抚慰:“忍一忍,等一靠岸,我们马上去找大夫,嗯?”
语葵笑了笑,“毒医本一家,这点小伤,休息个几天便不碍事。”
“不行,一定要去找大夫,这样我才放心。”少珩眉头纠结,坚持的道。
“依你,我没意见……”语葵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身体无力的倚入他的臂弯便睡,不理外头是怎么样的风风雨雨。
少珩等语葵睡熟了,才小心的让他躺上床,起身,倨傲的睨着邵云,紧握拳克制自己想狠揍她一顿的冲动。
“甫伟、棋,你们说,我们该如何教训惹上咱们‘乔寄玄驰’的人啊?”少珩没有温度的声音让邵云脸色大变,开始有危机意识。
“这个嘛……”乔甫伟低头看那天,给她一个和善的笑容,可邵云却刷白脸打了个寒颤。
“直接毁掉唐门不就得了?”苍祺不耐烦的提义。
“不!”她不字才喊完,少珩便点了她的哑穴,不让她吵到刚刚人眠的语葵。
“毁掉唐门太没意思了,不如让唐门‘自然毁灭’如何?”乔甫伟笑道。
“好啊!好方法!我赞成!”随后便高兴的大笑,当然:“所谓的‘自然毁灭’呢?就是放出风声说‘乔寄玄驰’要唐门不久之后,所有和唐门有勾结的门派、商家全都会自动退出,唐门失去了维生的工具,如何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