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她俩陷入沉默,直到对方再次开口,“我该走了,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柳清幽呆呆的对着已断读的话筒说。
没想到“她”——心梦会打来,这件事并未在柳清幽的脑子停留太久,她也不打算告诉品逸,就让它这样逝去吧!
“幽儿。”品逸倏地放大的脸在她眼前出现。
“品逸。”柳清幽搂住他的脖子,依着他。
“怎么了?”品逸点点她的鼻尖。
“我觉得我好幸福,有你、彻还有好多朋友在我身边。”柳清幽露出个幸福的笑脸,感染了他。
“小傻瓜。”他揉搓她那男孩似的短发。
柳清幽只是笑着,内心的幸福感令她有种哭的冲动,她相信以后品逸将会和她一同走过岁月,她将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这种感觉,真好!
日本
“干什么?你们干么遮着我的眼睛?”今天是柳清幽出院的日子,结果她和品逸收到通知要他俩立刻回日本,但没想她一回家的竟是这样的待遇!
“小姐,你就忍耐一下吧!”仆人忍住笑,“这是族长的意思。”
伯父?哦……那个爱要宝的伯父真令人头痛。柳清幽无奈的任仆人们摆布。
“小姐,我们要带你去个地方,请小姐别闹,反正小姐到了便知。”仆人们合力将东西戴在她头上,柳清幽顿觉她的头被这东西“压缩”变形了。
天啊!戴上这东西她连走路都难,忍着想拿掉头上东西的冲动问着,“这是什么?”
仆人们并未回答她,只是将她带到一个地方去。
当视觉获得解放时,柳清幽看见……她竟然看见品逸、柳清彻、柳清宏一、亚伦……不止,厅内所有人的人都是穿古装,自己则着凤冠霞披。
品逸朝她出手,纯蓝瞳眸只有爱,她鼻头酸酸的,上前握住品逸的手与他并肩站立。
婚礼一切采古礼进行,有些甚至得查书才会知道,足见其用心。
仪式完成后,品逸和柳清幽被送入新房。
柳清宏一举同参礼的族人们敬酒,“大家别客气,今天是好日子,我要不醉不归。”然后向亚伦举杯,“亚伦,我们喝个痛快。”
亚伦与柳清宏一碰杯之后一饮而尽,“好,我们就喝个痛快。”
小辈们则一起狂欢闹到天明。
比起大厅的热闹。后院可清静多了。品逸替柳清幽拿掉沉重的凤冠,两人目光交衔,久久不能言语。
品逸温柔的拭去她的泪,“怎么哭了呢?新娘子应该高兴才对。”
“我没想到你们会……”
“我知道你最遗憾的就是无法穿着你国家的嫁衣出嫁,这不算什么,只是我找不到你说的南清的嫁衣样式,只好请你将就一点了。”品逸已尽了他最大的努力,仍找不到。
柳清幽摇摇头,“够了,这样够了。”
“本来想在‘明淮居’举行的。”品返拉着她跪在燃着红烛的圆桌前。
“后来为什么改地点了?”柳清幽倒酒在杯中,一杯给品逸。
“因为我在这儿失去你。”他拿酒杯的手与她的交勾,“我就从这儿寻回你。”
柳清幽不禁又红了眼眶,品逸吻去她的泪珠,“新婚大喜可不能哭哦!”
她点点头,褪去彼此的衣物,倾注所有爱意的深吻,小手抚模着他的胸膛。
“这可是你点的火。”品逸那双迷人蓝眸燃着熊火光,大手游移之处也引起同样的效果。
“我只是……”柳清幽低喘着气,完全忘了接下来自己要说什么话,“品逸……”
“我爱你……”他在她耳畔低诉。
漫漫长夜,除了两人激情的喘息声外,只闻彼此的呢喃爱语……
尾声
四年后台湾台北懒得开店
这是一间很具特色的咖啡店,别的不说,光拿这爱的营业方式就足以让附近的人津津乐道,首先,这家咖啡店一年只在六月中旬到八月下旬开店,真是符合这爱店的名字——懒得开店。
奇怪的是,它这样的开法店竟然还不会倒,而它的客人中有一群固定每次都是全家出动,好像他们是约好每年都要在此见上一面似的。
这家店的主人是一对美得不像人类的夫妇,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们,一年到头几乎是见不到他们几次面。
代表客人上门的风铃声随着门开而清脆的扬起。
吧台上在擦拭杯子的一名女子闻声抬头,对来人露出欢迎的笑容,“小心,伊恩、伊莎贝,别跌倒了。”率先进门的是一对约莫四岁,样貌相当的双胞胎,哥哥伊恩.扬森有着与父亲一样的金发蓝眸;妹妹伊莎.扬森有着与父亲相仿的金发和与母亲相似的黑瞳,两人同时朝出声的女子露出个连朝阳也为之失色和笑容,叫道:“绫姐姐!”
彩绫赞许的点头,“好,小家伙们果然不负绫姐姐‘含辛茹苦’的教导,有前途,有前途。”
“谁不知道咱们蓝彩绫‘小姐’和我们这些已为人父母的人是同一辈,竟然还‘纤尊降贵’;的自动降低辈分要求孩子们叫你一声姐姐,也不想想自己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我要是你丈夫我肯定会羞愧而死。”随后而来的出声的是个金发轻飘、蓝眸略带嘲讽的外国男子,依着他的是一名个头明显高于一般女性,外表帅气,黑发黑眸的女子。
不消说,他们是伊恩。伊莎贝的父母品逸和柳清幽。
彩绫只是嘟起唇,趾高气昂的抬高下巴,长发一甩,“是吗?你是在嫉妒我比你有孩子缘,看起来比你年轻吧!”
此话一出,另一对坐在不远处正在品茗的夫妇立即呛到,尔后开始大笑。
“笑什么?我说错了吗?还笑,苏凌风、于柔澄!”彩绫气呼呼的大叫。
凌风、柔澄非但不予理会反而笑得更大声。
“彩绫,老实说这实在不值得引以为傲。”柳清幽抿唇笑道。
彩绫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反正这是不争的事实,季翔,哦?”
不知何时出现的季翔微笑颔首,对着品逸夫妇说:“你们来晚了。”
“迷路了,每回来一次,台北的路就变一回。”品逸歉然的叹道。
“我的天!你们这儿愈来愈难找了。”一身湿淋淋的柳清彻进门甩甩他沾满水珠的短发,喷得站在他身边的人都跟着遭殃。
“彻,你嫌天气热冷气不够你消暑是不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柳清幽接过季翔递过来的毛巾丢给他。
“别提了,我到花店去买花兼问路,只不过说了句,‘天气这么热,你穿黑色长袖长裤会不会难过?’外加不小心碰到她的胸部,她就赏了我这些,要知道全日本有多少少女等着我模她们,我只要勾勾手指就有一堆女人肯为我上刀山下油锅,她傲个屁!包逞论我是不小心,不小心耶!我没嫌她玷污了我的手就不错了,她还敢这样对我!”柳清彻愈说愈生气。
其它人早忍不住大笑起来,每年他来都会迷路好久,然后就会有一堆奇遇,每次他都能谈笑置之,这次似乎不太一样,那个女人可能严重刺伤他的男性自尊。
“此仇不报非君子!”柳清彻下这下决心的大叫。
“要报仇也得先把你自己烘干再去。”季翔握住他的手,不一会儿,他全身上下全干了。
“谢啦!”柳清彻四下张望,“小家伙们呢?”
“里头玩去了。”凌风指指内室。
“我去找他们玩喽!”柳清彻像没事人一样冲进去和孩子们玩在一起,不一会儿即传来孩子们兴奋的笑闹声。
“真正有孩子缘的人在那儿。”柔澄摇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