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ydz0820qydz0820qydz0820
“换上吧!”柳清幽自橱柜中取出衣物,那是柳清彻的衣服,有时他们会留宿于此,这儿自然会有他们两兄妹的衣物,“你跟他的身材差不多,应该可以穿。”
柳清幽说的是柳清彻,品逸直觉她说的是她的现任“丈夫”,难以言喻的酸意逐渐发醋。
“不错嘛!这儿还有衣服可换。”
她丢条大毛巾给他,未理出他语间隐藏的醋意,“我们有时会住在这儿陪陪小朋友。”
“你们可真是鹣鲽情深。”品逸讽刺道。
柳清幽微拔眉峰,随即舒缓,不想挑起战端。
“他可有满足你那颗善变的心?”品逸扬起一个令人恐惧的笑容,“可有令你快乐?”
暧昧的暗示令她危险的眯起眸子,“什么意思?”
“不是吗?当初你跟我离婚除了不愿照顾垂死的我之外,就是你背着我和别人勾搭,想要和他双宿双飞,于是趁我意识不清时签下离婚协议书,好让你们这对奸夫婬妇在……”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打断品逸的话,柳清幽气得全身发抖,用尽气力吼出一句,“你混蛋!”
他凭什么指责她?当初签下离婚协议书是想让自己和品逸都有个空间可以好好转发未来,但他已有个五岁大的孩子,她能怎么办?她又无法确定他的爱,在那种情况下除了退让还有别的方法吗?
三年未见,他竟出口唇骂,她不是三年前的柳清幽,他休想再伤她一鳞一角!
“我混蛋?”品逸没有笑意的大笑,受伤的心正在嘶喊着要舒解,“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敢否认你不是和别的男人跑了?你敢否认你趁我伤重之时签下离婚协议书就跑了?你敢否认?”
柳清幽的心像是有人拿刀在割。痛,但不会令她死亡,只会让她深切的感到那种任谁也不想尝的痛楚,“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几近吶喊的道出这两句后,她头也不回的冲向大雨纷飞的夜色中……
品逸闭眼抬头,独自随那恼怨的苦楚,蓦地一惊,外头下着大雨啊!幽儿这一出去又没带伞……品逸想也不想,跟着追出去。
qydz0820qydz0820qydz0820
两个小时后,沉寂的“明淮居”大大的骚动起来。
“快请医生来!”品逸抱着昏迷的柳清幽急匆匆的进门,一边大吼着要仆人们请医生。
仆人们头一次看见冷静沉着的主子这么惊慌失措,一时之间都有点适应不良,直到品逸又传来一声怒吼,他们才清醒过来各司其位。
品逸将她小心的放在床铺上,不愿假手他人的替她月兑下湿透的衣物,用浴巾擦拭她如冰的身子,换上干的衣物再替她盖好被子,她轻喘着气,不断冒出的冷汗浸湿才换上的衣服。
“幽儿,幽儿……”品逸万分疼惜的低唤着,是他不好,他不该拿话刺伤她,但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舌头。
他的幽儿仍是三年前那个外表坚强内心脆弱的幽儿,三年前他害她失去孩子,三年后又害她淋雨生病,他真的那么不祥吗?是否因此幽儿才会背弃他?
或许心梦说得没错,他这辈子都无法被人爱,因为他背负着不祥,所以危险才会老是在他身旁打转,他才会得不到真爱……
不!品逸不相信!他要夺回三年来他一直未得到的珍宝,就算不择手段他也要做!
蓝眸柔情似水的凝望着沉睡中的柳清幽,他愤恨的心因此得到平静。
纽约
“什么?!品逸跑到台湾去?”心梦难掩讶异的惊叫。
“是的,总裁还吩咐你留守总公司,掌控业务。”
“知道了,去吧!”她不悦的说道。
“是。”
通报的人离开后,心梦的心燃起一片怒火,品逸找到柳清幽了,一定是的!否则他不会冒公司被她搞垮的危险,独自一人跑到台湾去,撒了三年的谎言终究是要被拆穿的,但为什么她反而有种不舍的感觉?
不,一定是她为了即将达成的目标——搞垮“扬森集团”,重整家业而伤神。也好,她可趁此机会将策划已久,且接近完成的计划搬上台面,虽然收购股权的工作仍未完全掌握,但她已从那些董事会成员中买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且得到他们的支持,比品逸和亚伦两人加起来的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还多,至于那些持有股票的小户们根本不足为俱,依她现在的实力要品逸下台是绰绰有余的。
亚伦.扬林,你终究可以尝到家破人亡、众叛亲离的滋味了!
得意之余,那种恋恋不舍的情绪却悄悄的攫获心梦的心……
台北
柳清彻出奇不意的一拳打在品逸的脸上,让品逸后退数步,鼻血流下,他毫不犹豫的擦掉。
“你有事没事去招惹幽做什么?现在答她变成这样,你很快活是不是?”
品逸漠然不语,此举更让柳清彻怒火中烧,他双手握拳试图控制自己想狠狠揍品逸的冲动。
“你不该来这儿打扰幽平静的生活的,当初是你们先要求离婚的。”他低吼着。
品逸眸底闪过一丝光芒,“我听到的是你们要求离婚,好让幽儿和另外一个男的在一起。”
柳清彻的反应是大笑三声,“这三年来和她在一起的男性唯一没血缘关系的是凌风,其它不是堂兄弟就是叔伯祖父辈的人,她会跟哪个男的在一起?”
品逸沉默了,他本就不太相信心梦的说,但他寻不着柳清幽,只好信以为真,不然他能怎么想?难道她只是没理没由的躲着他?他爱得那样深,却等了,找了三年才可再见她一面,面对她嫁夫生子的可能性,他无法冷静思考任何事。
“我让嫉妒冲昏了头。”
“你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个今年八岁的孩子,你和心梦生的?”柳清彻咄咄的逼问。
品逸嗤笑,蓝眸却盛满冷意,“我唯一的孩子在天堂安歇,如果没上天堂的话,今年该是三岁。”
“是吗?”柳清彻斜睨,怀疑的反问。
“信不信随你。”品逸坦荡荡的迎视,唇角扬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认真一点好不好?”柳清彻不耐烦的叫,“这问题很重要。”
品逸敛色道:“我没碰过心梦。”
而这也就是症结所在,这就是造成品逸和柳清幽分隔三年的主要原因,也是柳清幽要躲品逸的原因——心梦.托德,一个说谎能手。
“是心梦告诉你离婚是我们提出的?”
品逸轻点头,“幽儿的事也是她告诉我的。”
“白痴!”柳清彻大叫,“心梦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这话你还敢信!”
“我并未尽信,所以才要找幽儿对质,结果我找她躲,三年了,你想我能不信心梦说的话吗?如果当初幽儿肯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事情也不必拖延这么久!”品逸吼回去,三年的怨言全集中在这一吼,“你知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吗?我根本没法忘记幽儿,我一直劝自己恨她,但到头来,我发现我对幽儿只有爱没有恨,我无法恨一个我深爱的女人;即使她背叛我。”
柳清彻无话可说,他只看见柳清幽的痛苦全然忽略品逸的苦楚,一个是堂妹,一个是好友,上天真爱捉弄人!
“幽是因为心梦说和你有个孩子,是你和她生的,本来幽不该相信的,但她不知从哪里知晓你和心梦那段陈年往事,显然说的人是个浪漫主义者,非但只说出你和心梦热恋的部分,还把心梦塑造成一个苦旦,加上心梦信口胡说的谎言,使幽更加确信自己是个第三者,你会娶她是因为你为了这幢古屋不得不为的下策,任凭我怎么说,她仍坚持己见,知道你在找她,她就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