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小姐,我们该走了。”一名较年轻的女子接手唤醒舞幽,扶着她出房。
今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柳清一族的大家长柳清宏一,果真和彻是父子,给人的感觉都是很豪爽。
经过这个仪式她就成为柳清家的一分子,也从舞幽变成柳清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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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儿,你在想什么?”品逸一晚上只见今日的主角心不在焉,无奈柳清幽一直被人占据着,好不容易等到晚宴结束回到他身边才有机会问。
“总觉得像在作梦,本来我只是一介孤女,没想到现在有了丈夫,还多了亲人,真的很难适应这个转变。”柳清幽视线的焦距由庭院调回房内。
品逸了解的拥住她,“我知道,我也了解那种感觉。”
品逸的眸子轻柔的包围着柳清幽,她觉得有抹不知名的温柔自心流泻出来,抚慰她千疮百孔的心。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仍在痛?在哀嚎?微微一笑,她忽略这痛轻唤,“品逸。”
“嗯?”
“你一直不是很积极在追查凶手。”
“日子太无聊,需要调剂一下。”品逸说得随意。
“拿你的命来调剂生活?”柳清幽不赞同品逸的态度。
唇角上扬,他情不自禁的笑吻她的红润樱唇,“现在不一样了,我会早日解决这件麻烦事。”若他料得没错,这些狙击一定跟鲁尔集团有关。
柳清幽抚着品逸如瀑的金发,神色复杂难懂。
第七章
“幽小姐、逸少爷,有你们俩的包裹。”仆人将包裹放进柳清幽和品逸的房间内。
“谢谢,去吧!”品逸谨慎的拆开包裹,结果两人都松了口气。
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狈狗迫不及待的钻出包裹,柳清幽也准备好要抱起它。
“等等。”品逸制止她伸手。
“怎么了?”
品逸眼尖的挑起绑在狗狗后脚的线,线的那头系着一颗……
炸弹?!
两人相望,品逸当机立断的下令,“捉着小狈别让它动。”
她依言,品逸不知从哪儿拿来一只钳子,开始在炸弹上做手脚。
“幽儿,你喜欢红色还是蓝色?”品逸闲散的问。
“蓝色……”柳清幽讶然的张大嘴,看着他就这样草率的剪了线,“品逸,你……”
“嗯?”品逸丢掉钳子,轻轻抱起狗狗,逗着它玩。
柳清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看着正和狗狗玩得不亦乐乎的品逸,似乎还不敢相信炸弹就在他这么谈笑风生下拆掉了。
“幽儿,你说,我们该为它取什么名字?”品逸捉着狗狗的前脚把它抬高,孩子气的问着柳清幽,未等她回答便见他惊喜的说:“哇!它是只小鲍狗耶!人家说养公狗比较好耶!”
“品逸!”她终于恢复正常,由惊吓转生怒意。
“啊?”品逸睁大蓝眸,无辜的望着满脸阴霾的柳清幽。
“你怎么……怎么……”见他这模样,她反倒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什么怎么?”
柳清幽瞧出蓝海中的促狭,恼红了粉颊,“区品逸,你捉弄我!”
品逸笑放狗狗,捏捏她软女敕的颊儿,“拆炸弹是我的专长,没事了,别为我担心,他只是想警告我,倒是你要小心,对方也把你列为目标。”
柳清幽想也不想的就月兑口而出,“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累赘?我无法像心梦那样博学,给予你任何帮助……”猛地住口,别过脸,她终究是在乎心梦的。
品逸扳过她的身子,“你的确不似心梦那般博学,但是我只喜欢你这个错坠时空的小白痴,不可讳言的,我曾经爱过心梦可是那已成过去,我不要这点小事来困扰你。”
柳清幽笑了笑,但仍让人模不透她真正的心绪,“我在意的是你心里真正有着的人,至于你以前爱过谁,我没必要在意。”
是吗?品逸扪心自问,他没问出口,因为她不会回答,只会转移话题。
他纳她入怀不再言语。
入秋的凉风拂进两人心中,他俩同时感受到那种不显著,但令人难以忍受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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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躲一躲?”柳清彻思考良久后提出。
品逸金眉微挑,“我认为不需要。”
“不需要才怪,你还有幽要照顾,这么早死,谁来照顾幽?”柳清彻不含蓄的直说。
一旁逗弄狗儿的柳清幽闻言抬头,“逃避不是法子,难得品逸愿意放弃这种危险的‘消遣’,我们该将他们一网打尽而不是逃。”
“你以为是捕鱼啊!一网打尽,有那么容易我们应当会查得这么辛苦了。”柳清设柳清幽冷水。
“那是因为我们找不着头绪,现在至少知道九成九是鲁尔干的,就容易多了。”品逸护着她。
“是吗?”柳清彻抱持怀疑的态度,“我看干脆我们多出席公众场合,给他们下手的机会还来得实际一些。”
品逸和柳清幽互祝一笑,“果然跟我们想的一样,我们才收到一些邀请卡,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不会吧?参加那种无聊兼没营养的宴会会烦死人的!”柳清彻哀嚎。
“这是唯一可引出他们的好法子,我宁可烦死,也不愿一辈子活在随时可能被杀的阴影下。”柳清幽的话成功的阻止了他的哀嚎。
柳清彻点点头,“知道了,我奉陪便是,邀请卡拿来,我叫人全部应允。”
此时,敲门声响起,“彻少爷,族长请您至书房,有要事商谈。”
“嗯,我马上去。”柳清彻拿过邀请卡,跟品逸夫妇道声再见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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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爸,找我什么贵事?”柳清彻大刺刺的坐上书桌,居高临下的看柳清一族的大家长——柳清宏一。
“有个不好的消息告诉你。”平常疯疯颠颠的柳清宏一,难得板起的脸孔。
柳清彻扬眉,等着后续报导。
“‘喜’的真实身分是康川家的大少爷康川博新。”
“什么?!”柳清彻大受刺激,怎么也没想到“喜”会是柳清家唯一仇视的一族的人。
“当年经过你叔叔那件事之后,两族早就老死不相往来,原以为不会再有瓜葛,没想到他们训练小孩的方法正好和我们相反,我们是把小孩送去当警察,他们却把小孩送去当杀手,真是冤家路窄。”柳清宏一皱眉叹道。
脑筋灵活的柳清彻立即反应,“那么‘喜’的退出并不是偶发事件,而是因为他认为幽跟死人没两样才退出与‘捉影’的交易?若真是如此,我们不只要顾虑到品逸的安全,连幽也要考虑。”
“这件事最好不要告诉幽及品逸,省得他们分心,你在暗中保护他们就可以了。”
“哦。”柳清彻也皱起眉头,怎么事情变得如此复杂?他都一个头两个大了!而且他觉得柳清幽醒后变得很不一样,她好像在四周围筑起一道墙与人隔离,以前她不曾刻意与人保持距离,但是现在……他有种山雨促使为风满楼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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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冷的茶室中只有一个独坐,忽地,他缓出个浅笑,在灯光未能施惠的暗处中的阴影心有灵犀的站到亮处,来人戴了张愤怒的面具。
“我想你不会有那个耐性来找我喝茶。”康川博新泡了一壶茶,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怒”浅啜口茶,“报纸上登得那么大,不必我说你都知道是什么事,我只是来看看你好不好。”
康川博新倒茶的动作顿了下,然后仍笑着倒完茶,“我该怎么表达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