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芙,妳可别误会,我只是暂代,等叶星『学成』,我就恢复『自由之身』,妳可以马上要回去。”允和一看便知她误会了。
“子仲,绍擎拿什么威胁你?”叶星不担心冷若芙,比较感兴趣这个。
“管理全庄事务,妳看,堂兄简直把我当成女圭女圭在耍,上次是当妳的保镖,这次是顶替若芙,还不准有拒绝的余地,我真命苦。”
允和最怕负责任,绍擎深知且善加利用,常用两种利害程度不同的责任逼允和,两害相权之下,允和只有取其轻啰!
“这家伙最怕负责任。”叶星跟冷若芙说。
冷若芙暗自责怪自己的防卫心重,但自小养成的习惯,不能说改就改。
“子仲,我好象听到有人在说我的坏话。”绍擎一到,采衣、至刚、冷若芙全部起身行礼。
“我敢吗?堂兄,一定不是我说的。”允和摇着扇子,笑道。
绍擎不语,只趋前轻柔抱起叶星,示意大家进望星阁,适时,严欣、严宇哭了起来。
“该喂女乃了。”叶星要绍擎抱她入房,采衣跟在后面。
绍擎将她抱入房间后,又到大厅趁此机会与至刚、允和、冷若芙商谈要事。
“采衣,我累了,睡一下,带严欣、严宇去休息。”叶星喂完女乃后把严欣、宇给采衣抱。
“小姐,您好好休息,采衣用膳时再来唤您。”采衣一福,带着吃饱的严欣、严宇退下。
叶星突然想到千色雪和冷若芙,咦?他们俩好象有些不对劲,千色雪干么跟冷若芙说要她搬到这儿来?奇怪。
她下床慢慢走到桌旁倒杯水解渴,又慢慢走回床上。
奇怪,怎么眼前的东西都变成两个……好困哦……叶星眼前一黑,睡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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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一片宁静,她推开门进来,朝昏睡的叶星欠身。
“庄主夫人,这是妳最后一次享有这个称谓。”她自袖袋中取出匕首,若隐若现的银光投射在叶星无瑕的容颜。
她露出绝美的笑靥,缓举高手,蓦地往下刺。
“啊!”尖叫声惊动庄内所有人。
绍擎、允和、至刚,采衣首先冲进房里。
“别过来!”一声大喝使他们全数定格。
“没想到妳这么沉不住气,嗯哼?冷湘渝总管。”叶星跨坐在冷湘渝身上,手里拿着冷湘渝要杀她的匕首。
冷湘渝平日的柔弱此刻全转化成强悍,她瞪着叶星,恨意深刻,“妳不该嫁给庄主来到修竹山庄的。”
“这是我的事,妳管不着。”叶星挑眉,“原以为妳对绍擎多忠心,我看不怎么样嘛!”
“妳凭什么质疑我的忠心?”冷湘渝阴狠的脸色扭曲了美丽的脸庞。
叶星轻笑,“凭妳多次以冷钰的名义盗用庄内公款,凭妳多次陷害冷钰于不义,妳明知道冷钰嘴巴坏,却常常是光说不练,妳这姊姊倒好心,帮她实现所有的『愿望』。冷钰还笨得以为妳是个好大姊,别笑死人了,没人比妳的心更毒。”
叶星说完,冷湘渝已冷汗涔涔。
“还要不要再说妳怎么陷害若芙,离间冷钰与若芙的感情啊?”叶星天使般的笑在冷湘渝眼中活像撒旦。
“妳没有证据。”
“我是没证据。”叶星承认,“一切都只是猜测。”
冷湘渝冷笑,“夫人,妳诬告我。”
“可是,今天妳的所作所为给了我绝对的肯定,这把匕首是冷钰的吧?荼里的迷药也只有冷钰有吧?杀了我,人家只会把箭头指向对我非常不满的冷钰身上,而妳这位遇事只会哭哭啼啼,身子柔弱无比的大姊自然落得法网之外。”
“哈!妳全说对了,要杀要剐随妳。”冷湘渝闭上眼,视死如蹄。
“我从不杀人,更别说剐人了。”叶星偏头轻唤,“绍擎,交给你了。”
绍擎痛心的叹气,“来人,带她下去,听候发落。”
叶星倒进绍擎怀里,绍擎拥紧她,确定她还活着。
“妳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我……妳不必替我做这事儿!”
“我只是自卫,本来我也以为是冷钰,没想到是冷湘渝……我还以为……我会来不及……捉住她……”叶星隐去话尾,睡着了。
绍擎舒口气,亲吻发鬓,放她安睡,起身时眸光温柔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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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擎念在冷家历代对修竹山庄忠心耿耿,网开一面,只废掉冷湘渝的武功,逐她出修竹山庄且不得回修竹山庄,而负责这项工作的是冷若芙。
冷若芙抽出剑,解开缚着冷湘渝的绳子。
“动手吧!”冷湘渝抬高下巴。
“妳走吧!”冷若芙把包袱交给她。
“后会无期,若芙。”冷湘渝头也不回的走了。
冷若芙待她走远后,举剑刺向自己,持剑的手忽地一痛,剑落地之时,一道黑影即出现在她面前。
“你──为什么?”冷若芙不快的板起脸。
千色雪未答话,伸出手扶起她。
“千大夫,你在监视我吗?”
千色雪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气鼓鼓的她,“我敢吗?冷三总管。”
“总管”两字由千色雪口中说出特别刺耳。
“你说话怎么像茅坑一样臭,千大夫?”冷若芙不甘示弱。
“我说话向来因人而异。”千色雪言下之意即在暗示冷若芙是……
“千色雪!你别欺人太甚!啊……”冷若芙恼怒地吼,她一个不慎,绊到石子,若不是千色雪扶着她,她肯定跌个狗吃屎,但她仍然扭到脚。
“你……放开我!”冷若芙不知自己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面前丢脸。
千色雪依言放手。
“啊──”冷若芙着地,二度扭伤,“千色雪……哦!”
千色雪蹲在冷若芙面前,看着她的脚,“挺严重的。”
“当然严重!我已经扭到了,你还放开我!”
“是妳叫我放开的。”千色雪凝望她。
冷若芙讶异的微张唇,他的眼睛是黑中带蓝?!冷若芙深深地被吸引。
千色雪唇角浮现一抹坏蛋的笑容,倾身轻吻冷若芙微启的唇瓣,“助”她清醒。
冷若芙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何事,红透双颊,不敢看千色雪。
“我要定妳了。”千色雪没头没脑的吐出这句话,便不由分说的腾空抱起她。
“谁……谁要你……你……你这个无赖……放开我!”冷若芙又羞又怒的挣札,羞的是千色雪的话,怒的是千色雪的语气!笃定十足。
千色雪微一挑眉,眼见又要放手,冷若芙连忙大喊:“别……别……不要放开!”顾不得矜持圈住他的脖子。
千色雪微微一笑,抱紧她,往庄内去。
看来,他们的未来有得“拚”了。
尾声
四年后南清皇城
两个不论身高、容貌、服装都一模一样的小男孩,手上各拿着一串糖葫芦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冲锋陷阵”,惹得不少人的目光停留。跟在小男孩后面的是一高一矮的美男子,高的约莫三十,一袭白衣衬得他的侠骨风格显露无遗;矮的大概二十三、四岁,长发未冠,只扎成一束披垂在背,折扇在手,一袭蓝衣飘飘,颇有儒雅之风。
“你说,子仲惹了什么麻烦,迫使西亭向绍廷要人。”开口的是蓝衣公子。
“听说子仲把西亭国王的儿子的未婚妻的姊姊挟持出境。”白衣公子回答,“我倒觉得奇怪,子仲没事去西亭挟持个女人做什么?”
“谁知道?谁教他没事收拾细软信也不留一封就跑,他知不知道他还欠我一样东西。”蓝衣公子愈说愈气。
“他是怕妳替他作媒,有这层认知,他能不溜?”是了,说话的白衣公子是修竹山庄庄主严绍擎──也是当今的睿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