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小狈,可爱的狗狗。”凌竹欣喜地模着小狈的下巴,爱不释手的一双接着一双。“哦,喵喵好乖喔!”接着她抱起一双三色波斯猫,轻轻顺抚着它的毛。
翼扬忘情地欣赏凌竹那极为温柔可爱的举止。
“喜欢啊?喜欢就买回去啊。”如果她对小猫小狈的好,能分一点给他的话,他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凌竹没回答,径自陶醉在逗猫逗狗的乐趣中。
“你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女人。”翼扬凑到她耳边说。“可惜你的温柔从不对我。”只对她的病人、只对女孩、只对小婴儿……甚至只对猫狗,就是不对他展现温柔。
一丝妒意油然心生,于是翼扬伸出食指,敲了敲每只被凌竹模过的猫儿狗儿,痛得它们“嘤呜、嘤呜”的哀声连连。
老板正要动口斥止他时,凌竹已抢先一步——
“你发神经啊!为什么打它们?它们又没惹你!虐待动物!”凌竹骂了翼扬一顿后,连忙亲亲被他打的小猫小狈。
翼扬则孩子气地说:“谁说它们没惹我?它们从我这里抢走了你的心。”
凌竹冷眼瞪他,起身离开小猫小狈的摊位。
走了一会儿,翼扬忽然拉住她。
“干什么?你也要敲我的头吗?”
“不是。我怎么舍得打你?你别生气了,我请你吃东西,算是赔罪好不好?”
看翼扬这么低声下气,凌竹便点头默许。
“吃卡哩卡哩吧。”翼扬牵着她的手来到一个零食摊位,指着可以让他俩重温旧梦的螺旋饼棒。
“你确定?”凌竹脸上有些尴尬,毕竟她是堂堂大女人一个,怎么好意思吃小零嘴。
接着他们捧着一包卡哩卡哩,走到马路对面的小鲍园,这里也是他俩以前常来的地方。
“我们别进那个公园,好不好?”凌竹驻足不前,语音有些颤抖。
翼扬握着她的手感觉到一丝不安。
“你怎么在发抖?会冷吗?”翼扬模模她的脸,好冰冷,便月兑下外套罩在她身上。
“回去吧,我不舒服。”凌竹只想赶快远离这地方。
翼扬不明白她为何转变态度,仍让她牵着走。
发觉她的手愈抖愈厉害,他立刻搂着她问:“小竹,你在怕什么?”
靶受到一股暖流自翼扬身上传到她心里,她紧紧依在他怀里,仍是静默不语。
可是当翼扬的唇接近她时,她却用纤指格开翼扬即将贴上的唇。
“别这样,我真的很不舒服。”
“那到公园里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吧。”翼扬关心地说。
凌竹猛摇头,喃念着:“我现在只想赶快回家……”
“小菊、小菊……你别走!小菊……别离开我……”
“小竹、小竹……”翼扬想叫起作恶梦的她,她却醒不过来,泪水纵横满面的哭嚎着。
他看她那么痛苦,伸手想抱抱她,岂料——
“哇啊!”凌竹竟狠狠地咬了他的手腕一口,他哀叫出声,这才叫醒了她。
凌竹盯着翼扬,久久不能出声,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待平静下来后,她才看到翼扬手腕上的伤——
“你的手怎么流血了?”一开口,凌竹这才发觉自己口中有股血腥味。难道是她咬的?这么一想,凌竹露出抱歉的表情。
“你怎么一直叫着女生的名字?还咬我……”翼扬按着伤口。心想,怎么凌竹还在和女人来往?那个小菊又是谁?为什么令凌竹伤心难过成这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凌竹抽出面纸替他止血。
“小菊是谁啊?怎么你梦里一直叫她?”翼扬“逼供”。
凌竹低下头,不愿回答。
“你咬了我一大口耶,我问一下也不行吗?”
“她是我一位好朋友。”凌竹只肯说出这一句。
翼扬见她有意隐瞒,他就愈想知道,急问:“你又交了新的女朋友了?”
凌竹摇头。
“快回答我!”
“她已经死了,你跟个死去的人计较什么?”凌竹冷冷地说。
死了……翼扬噤了口,看向凌竹流泪不止的脸,后悔自己不该追问她。
“对不起……”翼扬想拭去她的泪,她却愈流愈多。“我不是有意惹你哭,你别哭了好吗?”爱人的眼泪令翼扬心慌、心疼。
一会儿过后,凌竹情绪稳定了些,才缓缓开口问:
“我怎么会睡在车里?
“你还好意思问,是你说要回家的,走着走着,你竟然晕倒了,害我得抱着你走回车子。”
“我晕倒了?怎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是不是贫血啊?怎么一点预警也没有,突然咚地一声倒地,上次也是……要不要我买些补血的东西给你吃?”
“不用了,我自己是医生,开些药吃一吃就行了,送我回家吧。”
“已经到你家门口啦!”翼扬指向松竹居的大门说着。
“那你怎么不抱我进去睡?”凌竹一说罢,脸上立刻飞来一阵绯红。
“我想抱你呀,可是被你咬了一大口。”翼扬夸张地说。
凌竹哼的一声下了车。
“你开车小心点,还有……去打支破伤风针,免得伤口发炎。我进去喽,再见。”
“打破伤风针?我是被你咬的,又不是被狗咬的。”
翼扬语带双关地逗她,她回头对翼扬做个鬼脸便进去了。
第六章
睡梦中,凌竹仿佛感觉到有双手在摩挲着她的耳朵、脸颊、嘴唇、下巴,顺滑而下托起她的脖子,然后一手轻环着她的颈子,一手正一扣一扣的解开她的衣服。接着大手自她的肩头一路勾划而下至她的乳峰,拇指在峰顶轻揉着,恋恋不舍,令她娇喘不已……
大手继续往下游移,轻轻地、柔柔地抚扫过她的月复部,朝她的私密禁地前进……凌竹慢慢睁开眼,想看看这双温柔的手的主人是谁?忽地,翼扬的脸庞赫然映入她的眼帘,她失声大叫出来——
“呀——”
凌竹坐起身,努力的吸着气,以补足她惊吓过度时所耗损的空气。环视自己的房间,生怕刚刚的一切是事实,然后才放心地长吁了一口气。
怎、怎么又……又做春梦了……凌竹面红耳赤地模模自己的身子,好烫……
这些天以来,她老是梦见有人在她,睁开眼时竟看到翼扬垂涎三尺的色脸,接着她就从梦中惊醒。
天……她是欲求不满吗?怎么老是梦见他?有一次,凌竹还梦见自己和翼扬真的了。
凌竹拍打自己温红的脸颊,想驱走那些春梦和残留在脑海中的一幕幕限制级画面,却怎么也拍不掉、驱不走。正兀自烦恼时,有人轻叩她的房门——
“敲什么敲呀!我还在睡!”凌竹大声的斥止门外的人。
“小竹……你刚刚怎么突然叫得那么凄厉呀,发生什么事了吗?”
凌竹一听出是翼扬的声音,全身又烧起来。
“展翼扬!你怎么会在我家?”
“我们不是约好这个礼拜天要一起出去走走吗?”翼扬听得出凌竹的语气很烦躁。
“不去了、不去了!”凌竹大叫着。又问:“是谁放你进我家大门的?我哥和曼珊呢?”
“他们说要出外景,叫我在客厅等你起床。你开门好不好,我觉得你好像有点不对劲。”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是谁招惹到她了?翼扬纳闷地想着。
“我……我没有不对劲!”凌竹大声喊回去。
翼扬转转手把,门根本就没上锁嘛,害他还敲了老半天。
一见翼扬不请自来,凌竹抓起手边的枕头就朝走进门的翼扬丢过去。
“滚出去!”
“你到底怎么了?那个来了吗?”
翼扬一走到她床边,她立刻缩到床的另一边。
“我没事……你快出去!不然……不然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