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他有一匹好马,也多亏他昏迷之前给的指示正确,总之,谢天谢地,他们终于离开了冰冷的世界,进到温暖的小屋了。
屋子真的很小,但什么都有,看来文龙当上魏侯后,还常过来,也说不定早在他秘密潜伏于旧时的君境,就经常躲藏在这里。
是,她承认自己是采萱,终于承认……不,这样说并不正确,应该说她全想起来了。
原来她竟然失去记忆整整两年。
两年了,如果文龙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那他岂不是比她还要可怜。
在两年中饱受相思及绝望的折磨……采萱的泪水不断滴落在文龙冰冷的脸上。
“不……不要哭,采萱……”
他醒了!
采萱捧住他的脸,像捧住稀世的珍宝,“文龙,你看得见我吗?你醒了?真的醒了吗?不是在骗我?”
他奋力举起手,企图模她的脸。
采萱一见他力不从心的模样,更加心酸,忙将他的手拉过来按在颊上,
“原来阴间并非一片冰冷,原来魂魄也有温暖。”他说。
“不,我不是鬼魂,这里并非阴间。”采萱轻声说道·
“不是吗?”
“当然不是。”
“那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全都不记得了?”采萱怜惜的看着他。
文龙努力回想,但……“啊!”他忍不住叫了出来。
“怎么了?”采萱焦急。
“头好痛,”他说,“只记得,好像你不见了,然后--”
采萱用手指轻轻捂住他的双唇,“我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所以什么都不要想了,好不好?”
“他们说你被捉走了,”文龙却停不了思绪,也无法住口,“我还看到了你的尸体,穿着布衣的你面目全非,我……我……”
那么惨,采萱忍不住凑上去,用双唇封住了他的痛苦回忆,“不要再说了,我在这儿,我们在一起,已经没事了。”
好像有许多话该说,有许多事该讲,但眼前采萱却只急着要做一件事,那便是用体温证明彼此的存在。
文龙的反应并没有令她失望,尽避隔着衣服,采萱仍能意识到他的“变化”。
“你……”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文龙似乎毫不讶异,只计较一件事,“为什么仍包得密密实实?”
“我马上月兑掉。”她答应道。
其实从他掉入湖中至今,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夜已深沉,但文龙对于时间的流逝却浑然不觉,只感到美梦成真的滋味太美好,或者,他现在就在梦中?
一想到有此可能性,他的亲吻便变得贪婪又霸道起来。
天啊!采萱一边承受着他的需索一边想,她竟然可以懵懵懂懂,什么都忘掉的过了两年,甚至忘掉了自己的身分,不过什么都能忘,就文龙忘不掉,不然怎么一见到他,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呢?
原来他早已在不知不觉当中,成为她的主宰,她生命的重心。
其实因为某些尚未解开的谜,原本她是不想认他的,才会坚持自己是静波公主,才会离开怀萱园,才会骑马出来乱逛,也才会陷入危脸。但也诚如她跟他说的,她并不害怕,因为一有天蚕衣护身,二有把握自己定能月兑困,所以真的一点儿都不怕,反而能将过往的事好好的想一想,想个明白,想个透彻。
这么专注一想,连时间过去了那么久,都不晓得,直到他来。
他会找到自己,她并不惊讶,这里毕竟是他母亲的故乡,如今更成了他的封地,自然熟悉环境,令她意外的是,他对她的爱,竟深刻到不惜以身相殉的地步,为什么过去她都没有察觉,他也不曾对她说呢?
原本是不想承认自己的身分,至少不想在弄清楚一些重要疑点前,承认自己的确是上官采萱,但后来事情的发展完全失控,为了救她,他先是不顾危险的来到湖上,后来又掉落湖中,更过分、更过分的是,他竟然表现出一副无悔无怨的模样,说他就要到另一个世界去跟她团聚了。
这样的一个男人,她怎么可能让他死?他是她的夫婿啊!是她引以为傲的夫婿。
所以她硬是把他给拉了上来,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神力,怎么有办法把他拉上来。
“采萱,这是什么?”他的低呼把意乱情迷又思绪紊乱的她,给拉回到现实中来。
“什么?”她的双眼迷蒙,还有些找不到焦点似的。
“这些血痕,还有……火烧的痕迹!”文龙更加紧张,“究竟是--”
“没什么。”采萱赶紧安抚他,“没事,没事。”
“这样叫做没事?”他几乎是用吼的。
“文龙。”采萱突然笑了,甜美的笑靥更是看得文龙一呆,不晓得该拿她如何是好,“你好凶呀,这些都是小伤,没事的。”
“我都快急疯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她赶紧勾住他的脖子解释,“因为冰口尖锐,我又急着拉你上来,才会割伤。”伤口在脖子上,也难怪他会担心,反倒是她自己,一直到安顿好他之后,才因脖子微疼而发现自己受伤了。“这袖子的焦痕则更是小事一桩,大概是我好日子过久了,居然连升火这种简单的工作都做不好,被火给吻上,不过我很快就把它给弄熄了。”
好日子过久了?文龙这才发现自己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她,但是眼前……他实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言语上,现在他只想……
“文龙!”想不到他竟吻上她颈项间的血痕。
“会疼吗?”他既舍不得移开,又不忍心把她吻痛。
“不,只觉得酥酥麻麻的。”她老实回答。
“但我疼!”此时此刻,他只想跟她调情,与她男欢女爱。
“你不舒服?”采萱可急了,她原本就爱他爱进心坎底,自然见不得他受一点儿苦。“哪里不--文龙!”
望着她涨红的脸,文龙却没有放手的意思,反把她被他拉过来的手按得更紧,按在他的中心上,“这里,好疼,每次想起你都疼。”
“你贵为王侯,还怕没有嫔妃帮你……”她既疼惜却又感到心酸。
文龙忍不住发出申吟,“噢!天啊,采萱,妳……噢,别……”
他的反应让她又得意又讶异,得意于自己的影响力,又讶异于自己的大胆,右手掌像自有生命般,竟然摩挲起他来。
“别如何呀?”索性把酸意抛一边去,凑近咬起他的耳朵。
那五只手指像透了顽皮的精灵,再加上舌忝着耳窝的舌尖和呼在颊边的热气,文龙觉得自己已快飞上了天。
“别再折磨我了,小东西,我怕我会按捺不住,到时你可怎么办。”
原来他担心这个,采萱对他的爱再没有任何怀疑,动作也就更狂野了。“我们有长长一辈子要在一起,你担心什么?”
“采萱……”他干脆闭上眼睛,纵情态意的享受,“你这个宝贝……”
“我是你的宝贝?”她轻轻咬着他的耳朵问·
“对……”他粗嗄的发出声,逗得采萱大乐,原来挑逗男人,尤其是自己深爱的男人,竟是如此有趣又美妙,过去一直由他主动,今晚,她决定要把从他身上学到的,统统回报给他。
“那你知道我的宝贝是什么吗?”她慢慢往下溜,并且不停的亲吻他结实的陶瞠。
“什么?”她想做什么呢?文龙不敢相信,却又充满期待。
“就是……”她用亲吻说明了一切。
天啊!她竟然把他给含进口中去亲吻、吸吮,尽避动作生涩,却大胆热情,逗得他血脉偾张,觉得整个人都快炸开来。
“啊……嗯……”忍住,文龙只能不断的告诉自己,甚至是强迫自己,他绝对不能独自登上极乐的高峰,他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