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是我的好姊姊,不是侍女。”采萱立即拉起她的手说。
望着她,彩莲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采萱不安的问:“我说错了什么?”
“没有,只是觉得你跟将军好像。”
“我跟文龙像?”采萱失笑,“他……怎么形容呢?我根本比不上他。”
“不,你们真的很像,一样没有架子,一样宽厚、一样大肚量。”
原来是说这个,采萱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那不都是应该的吗?樊副将之于文龙,必然也像你之于我一样,没有所谓的上下主仆之分,一样平等。”
彩莲感动,但仍坚持。“不用服侍,至少也得让我陪着。”
“好吧!”知道自己若不答应,彩莲一定不肯善罢甘休,采萱只好这样说:“你陪着也好,我有好多事情想要问你。”
彩莲明白。“全是将军的事吧!”
这回她只是嫣然一笑来回答彩莲的问题,不过彩莲之后回报她的,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详细解说。
*****
采萱倚在窗边,等待文龙至深夜。
虽然夜已深沉,但她却一点儿都不困,静静等待着深爱的夫婿返回家门。
对,深爱的夫婿,她的确深爱着他,或许打从初见面、初相识那一刻起,她就已经爱上他了,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爱意也一分分加深。
成亲之初是秋末,如今已是入冬时节,算算日子,居然已近一月,快乐的时光过得还真快。
尽避这些日子以来,文龙的生活可以一个“忙”字形容完毕,连她白天都很少见到他的人影,但采萱仍然觉得这阵子是她这两年下来所过过最快乐的时光。
白天,她忙着府里的事,把一切认为没必要的摆饰、家具和陈设都拿掉,换上朴实且美观的布置,希望每晚文龙回家时,都有惊喜,也能在越来越少君家阴影的环境中,安然休憩。
“休憩……”这两个字才在脑中闪现,她马上感觉到自己的脸热了起来。
从没见过精力那么旺盛的人,白天已在外头奔波了一日,晚上回来,却又要痴缠着她,每夜变着花样讨她欢心,并且--
“啊!”文龙突然在眼前出现,吓了她一大跳。
“夫人在想什么?想到都出神了。”他状似悠闲的靠在窗前问。
他不问还好,越问她的脸越红,也让文龙愈好奇。“快告诉我。”
“没什么。”她想躲。
却被他伸手拉住。“不准躲。”
“谁躲你了。”采萱辩称,“我只是要去叫他们帮你备水。”
“我已经叫了,你不必忙。”他没有上当,当然更没有放手的意思。“说嘛!在想什么。”
既然躲不过,采萱干脆应道:“想你。”
“想我?”
“怎么?想你也让你惊讶?”她觉得好笑。
“我们不是夜夜都见面吗?”
“只有夜夜,可没天天。”她打趣道。
文龙的眼神开始转为深邃。“夜夜陪你还不够?”
她立即撅起嘴来嗔道:“瞧你,把人家说成什么贪欢的女人了?”
“我有这样说吗?贪欢的人是我。”
她怔住了,却移不开与他对视的双眸。“不,不要。”
“我什么都还没做哩!”他逗着她,就喜欢看她既娇羞又期待的模样。
“但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哦?你这么了解我,连我心里想的都知道,那你说说,我在想什么?”
文龙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要取笑人嘛!”
“我没有取笑你。”
“那你还笑!”采萱红着脸嗔了他一眼。
“是觉得你很可爱。”
只是觉得她可爱,而不是直言爱她?采萱心头难免失望,却不灰心,毕竟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她相信总有一天,他爱她必定也会如她爱他一样深。
她发怔的样子实在诱人,尤其那微启的双唇更像花朵般诱人,让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啊!”被啄吻了一下的采萱一边推开他,一边左望右看。“别这样,要是被别人看见,那多不好意思。”
“夫妻亲热,天经地义,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甚至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
“文龙。”
她还没说,他已猜出内容,并予以反驳。“不。”
“不什么?我都还没说哩!”采萱失笑道。
“我还想继续亲吻你。”
“隔着窗子?”虽然刺激,但仍然不能不有所顾忌。
“就是要隔着窗子才有新意呀!”说完不容她再反驳,马上勾住她纤细的腰身,饥渴的吻住她的双唇,并不断的加深吻劲,越贴越紧。
很快的,采萱的呼吸转为急促,思绪迷蒙,浑身火热,并对那将两人隔开的窗台产生不耐。
听到她咿唔的声音,文龙即问:“什么?”
“没什么。”真要她说,又说不出口。
“我不相信。”
“真的没什--文龙!”看到他攀着窗沿跳进来,采萱不禁惊呼一声。
“放心,这窗台这么矮,难不倒我。”
“万一跌倒了呢?”她仍心有余悸。
“就换你服侍我。”
采萱赶紧掩住他的唇道:“百无禁忌。”
他顺势拉住她的手说:“连这也信?”
“凡是有关于你的,我都担心。”
“那你冒着夜凉如水,站在窗前等我,就不怕我心疼?”
她仰视着他问:“你会为我感到心疼?”
“听听这话,好像我多没良心似的。”
“我才没--嗯,呃,文龙,别嘛!”
原来他将她的指尖含进嘴里吸吮,并不时以舌尖绕着,让采萱顿感全身酥麻。
“其实我也想你,好想、好想你。”他嘴里说着,一手便在她胸前抚来。
“文龙,快别闹了,你不是说他们等会儿就会帮你把热水送来,万一被瞧见了,那可怎么办?”
“对,所以要趁他们送水来之前爱爱你。”
采萱还来不及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已经被带到门前,正好抵在门闩上。
“文龙?”虽然有些猜得着他想做啥,采萱仍不敢相信他真的会如此大胆。
“嘘,夫人,能否成事,还得靠你协助。”
“能否成--哎呀!”他竟然撩起她的裙襬,往双腿内探去。“不要……”
“对,我就爱听你这调儿。再叫大声点儿。”他声音喑哑的诱惑着。
“你放手啦!”她抗拒着,无法想象这些话和这些一声音若被下人听去,会传成什么样。
“真的要我放手?”他盯住她看,喜欢她言不由衷的声音,也喜欢她心醉神迷的表情。
“嗯。”采萱轻咬住下唇,其实已停不下来。
文龙俯头吻了下她,然后说:“不要不出声,我喜欢听到你的声音。”
“不要在这个时候嘛!”她乞求道。
“就是要这个时候。”他丝毫不肯让步。
“那我……”其实她哪里真的想拒绝,又哪里拒绝得了。
“咬这里。”他把左肩挺过去。
“不要啦!”
“舍不得吗?”他的手指已探入最喜欢的所在。
“啊!”她仰起头,发丝散落。
“瞧你,”文龙咬着她的耳朵,轻声的说:“美极了!”
“真的吗?”
“嗯,你的眉、你的眼、你的鼻梁、你的唇,”他辗转的亲吻吸吮,他说过的每个地方。“都美,不过最美的还是你浑然忘我时的模样。”
“那……”她的双腿已被他拉抬到他的腰后环紧。“可只有给你看。”
他一手勾住她,一手引导她为他迅速褪下裤子,然后深入她的幽境,再深入。
到这种极乐时刻,采萱也不得不咬住他的肩膀,以免发出教人听了会脸红的叫声了。
良久以后,采萱才回过神来,一抬头,便见文龙在凝视她……的胸口。
“啊!”原来她的衣服已全部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