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点点头。
“当时就觉得不对,那男的掌力惊人,虽然极力掩饰,但这是骗不过我。”
“他就是铁掌龙!”子夜一点就通。
“对了。”在谈话之间,鲁荻已把她的伤口一一清理妥当,同时把自己昨晚赴宴,挑阴着说已知道楚纤诡计,并佯装被迷昏的经过说给子夜听。
“为什么要那样做?”
“才能让青哥他们跟踪楚纤,直捣黄龙!”
“结果却为了我,让你没办法亲自督阵。”子夜不否认这话含有试探的意思。
“你是我珍贵的瑰宝。”鲁荻只用一句话更涵盖了一切。
“鲁荻……”她有话要问他,也有话要告诉他,但是——
“大将军,我们来伺候夫人沐浴了。”却被外头叩门的声音给打断。
“鲁荻。”恋恋不舍的人是子夜。
其实鲁荻也费了莫大的劲,并一再以她需要休息为由,才勉强压住心中澎湃的渴望。
“来,先洗个澡,休息一下,我待会儿再来看你。”
“你答应我。”她甚至不知不觉当中,像个小女孩般的拉住他的襟领撒娇。
“好,我答应你,这回你醒来时,我一定会在。”
她还弄不太清楚他这句话的意思,他已起身去拉开了门,让他们抬木桶进来了。
子夜再怎么呕怨,也只能横了他一眼,而鲁荻的反应更是潇洒,挥挥手,他便先行离开了她的房间。
醒来时,房内一片黑暗,惹得子夜惊慌坐起,大喊一声:“鲁荻!”
一双手臂迅速环绕过来。“别怕,要我点亮烛火吗?”再抱紧一些。
子夜放心了,偎进他的怀中,双手也环上他的腰。“你又下药了,对不对?”
用面颊缓缓摩掌她的发丝,鲁荻只肯说:“好香。”
“装迷糊。”她轻声笑道。
“饿不饿?”
“什么时候了?”
“如果没下雨,月亮该高升了,不过还未到子夜时分。”他的声音低沉、温柔。
“再说一次,这次,要叫我的名字。”
“子夜。”
“嗯,再叫一遍。”
“子夜,我是多么、多么的爱你呀!”
她闻言震慑,除了身子僵硬之外,也说不出话来。
“你不相信?”
为她涉险,一路守护,充份尊重,十足怜爱……自己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只是……“你坏。”
“哪里坏了?”他的双唇贴在她的耳后,缓缓亲吻。
“什么都不说。”
“要我怎么说?你满心都是那个男人呀!”
“哪个男人?”
“你还没说自己饿不饿?”
一再回避问题,子夜笑在心头:可贵是个害羞的男人。“被你冷落了这么久,你说我‘饿不饿’?”于是她率先大胆的说。
“不愧是夜邪。”他的声音中难掩笑意。
“唔,你不喜欢吗?”
“我爱死了。”要月兑下她单薄的白缎寝衣,实在是太方便了,右手手掌马上找着她丰满的胸脯,并以手指逗弄她娇女敕的。
子夜喉间发出伊唔声,像极了妩媚的猫咪。
鲁荻的唇在吻过她弧线优美的额头、秀丽的双眉,挺直的鼻梁,还有粉女敕的双颊后,迅速吻上那诱人的樱唇,如饥如渴,仿佛永远也得不到满足似的。
听到他喉中发出类似痛苦,又似紧张的申吟,声声都透露出他体内逐渐高涨的热情,让她明白他需要她,的确迫切的需要她,子夜既感动又激动。
于是她决定什么都不用再说,开始动手扯下他的衣裳,迅速贴上他的胸膛,找着了小妖留下的伤痕,用舌尖轻轻的舌忝吻。
“子夜我该不该先问一声:你真的准备好了吗?准备好接受我了?”
她只是将头摇了摇。
“什么意思?你不说,我不懂呀!”说是这么说,但他探索的手和唇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是的,”不得已,她只好挣扎着出口,“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在海边岩洞中就已经准备好了。”
“天啊,你果然已经知道,什么时候的——”双唇突然被她吻住,出不了声。
“你坏透了,这样折磨我!”想到为“浮烟”流的泪水、受的心痛,她不禁哽咽。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来怕他们对你不利,二来见你情深若此,心中实在不平衡,所以才……”
“讨厌!”她忍不住轻捶了他一下。“你就是浮烟,浮烟就是你,有什么好嫉妒的?你好莫名其妙,好莫名其妙,太过份了!太过份了!”
鲁荻发出舒畅的笑声,拉住她一双小手。“别打了,要惩罚我,又不止这一项。”
“你怕疼?”
“对,怕你的手疼,”然后猝不及防的吻上她的手腕,慢慢的、轻轻的、柔柔的、细细的绕着圈子吻。“所以别打了,好吗?我心疼哩。”
“鲁荻……”
“嗯?你要我把前因后果说给你听,对不对?”
“对,”她往他贴近。“但不是现在,现在我只要……”底下的声音已低不可闻。
“我也是,”他还是听到了,“噢,子夜,我也是,就算你坚持要听,恐怕我也会令你失望。”
“鲁荻。”
“嗯?”
“我……我并不太懂……所以你得有些耐心。”
他想笑,却又怕她会误会,更何况紧张、激动的可不止是她一个人而已,他也是呀!“子夜,你只有放松就好,跟随着你的感觉走,我一定会好好的爱惜你,事实上,我已经爱上你好久、好久了。”
“真的?”
“你不相信我爱你?”
“不,我是说,我当然相信你爱我,可是你刚说好久?”她睇视着他问道。
“我们早就认识了,不是吗?”
“在我还是夜邪的时候。”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鲁荻终于忍不住了,含住她那未经摘食的胸前蓓蕾,不断的予以滋润,并且细细聆听与体会她的申吟与颤抖。
“鲁荻、鲁荻。”她觉得自己沐浴在火海中,除了鲁荻,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平息这场火。
“对,连在你还是夜邪的时候,我便已深深为你所吸引,只是迟钝到连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被了,一个女人还需要什么更大的恭维呢?子夜开始试着回应他。
“让我……起来一下。”他挣扎着出口。
“你要走开?”子夜惊惶。
“不,我只想点烛火,好仔仔细细的欣赏你。”
原来如此。“不,”她恢复三分以往的霸气。“你有的是一辈子好看你的奖赏,现在……只请你赶快享用,好不——”
她没有机会把话说完,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虽然短哲,却实在尖锐,鲁荻当然也感觉到,在急促的呼吸当中,迅速吻住她的双唇。
于是子夜再度溧浮起来,仿佛置身于有五彩云雾围绕的天堂,虽然他壮硕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沉重的呼吸喘在耳边。她却只觉得飘飘然,而体内也开始酝酿一份强烈的需求,好像有个无底深渊,一个唯有鲁荻才能满足的无底深渊。
“鲁荻、鲁荻,我快疯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娇吟有多诱人。“我该怎么做?”
“我的夜邪,用你的双腿勾住我,紧紧的抱住我,子夜,我的爱人,今夜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鲁荻发现自己这一辈子还没有如此投入过,但相对的,也没有这样满足过。
再没有仇恨、猜疑、别离与痛苦了,子夜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在完整的爱中,她听见自己一遍遍低唤他的名字,也听见他浊重的呼吸声,心理上有无限的满足感。
鲁荻拥紧她,两人相偎相依,享受从未有过的温馨与甜蜜。
他们有许多话要对彼此说,不过不是现在,还不是,现在,他只想再多看她一会儿,甚至,还想再……还想马上再爱她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