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我们这么幸福的份上。”
“怎么样?”他用面颊摩拿着她的秀发,并且不时亲吻她光洁的额头。
“就尽弃前嫌,帮霜姨这个忙吧,可怜,女儿都二十六岁了,还留在家里,难怪她会头痛。”
“现在晓得当初你母后、皇上及丽妃他们有多心急了吧?”
“我才二十一呢,怕什么?”
“是,你不怕,不担心,但我可怕死、担心极了,因为我已经三十二说到这个,蝶舞?”
“唔?”她像只猫儿,贴在他的颈边轻哼道。
“把你配给我,会不会委屈了你,怎么我好像到今天才发现我们年龄差距。”
“刚刚好。”她抬头笑说。
“什么?”司徒漠昕不入伍。
“我觉得刚刚好啊,相差十一岁,偶尔我耍赖、撒娇时,你才不会柽我。”
“你明知道我永远都不会柽你,而且我最喜欢你撒娇了。”
“所以我说刚刚好嘛,你不是三十二,我还不爱呢,我爱你,觉非。”她诚挚的、由衷的倾诉,“我真的好爱、好爱你。”
现在说什么,可能都比不主记亲吻来得更能传达司徒漠心中的悸动。
依依不舍的分开后,蝶舞才承认:“我差点把事情搞砸,对不对?”
“没的事。”
“但原本并不是要说皇兄生病的,”蝶舞仍有些懊恼。“我还体恤她,说等边完年后再上路不迟,有时我都怀疑是不是怀孕让我变笨了。”
“是让你的心更加柔软了,而且当时大家的确都有些词穷,不过晴光傻眼的样子,还是有点好玩。”
“霜姨也接的好呀,”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和各位错愕的表情,蝶舞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还有姑姑,什么‘严不严重’,要看你的定义,天啊!她真是个天才,掰得头头是道,配上她医医术高明的背景,更具说服力。”
“等子夜下南海,得知一切真相后,还不晓得要怎么收拾。”司徒漠摇头叹息。
“她又不一定非得‘下到’南海不可,对不对?只要原本的计划得以成功,半途折回都无所谓呀。”蝶舞依然不改其乐观的本性。
“但夜明珠被盗是事实,不拿回来,恐有损皇室颜面。”
“一定拿得回来,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蝶舞突然露出别具深意的笑容。
“蝶舞?”
“细节你都跟子夜说了?”蝶舞开始顾左右而富地,不让丈夫追问。
“蝶舞。”
“有没有嘛!”
“有,我告诉她,夜明珠一定要追回,否则有人将性命不保!”蝶舞心想,那当然,弄丢实物的太监第一个得上刑场。“第二,她行踪愈隐密愈好,免得搞到人尽皆知,都想来分一杯羹。”那是因为他们早已写好剧本,当然不希望节外生枝。“第三,盗宝之人,或许与海盗集团有关,她得特别小心。”这倒是事实。
“才说这几句话,也需要花那么长的时间。”蝶舞嘀咕。
司徒漠哭笑不得。“我的好公主,你是真吃醋,还是在开我玩笑?”
“我是真心觉得子夜迷人,尤其是她冷若冰霜的模样,我要是男人,恐怕也难以不受吸引,所以——”司徒漠听得兴起,蝶舞却已机灵的打住。
“蝶舞,你隐瞒了我什么?”
“我没有!”话一出口,她就知道错了。“完了,我又忘了你教过我的事,说否认事情不能太快,快了就显得心虚,肯定不是真话。”
“那还不快侠从实招来。”
“其实也没什么啦,”她一边拖延着时间,一边迅速穿回衣服。“不如我去拿点吃的来,让你边吃边听我说。”
“等一下,”这个鬼灵精,就看准了他衣衫不整,不能追着她一路问出去吗?司徒漠还是下床挡住了她。“至少告诉我一个大要才准走。”
“天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唆?”
“打从娶了个满脑子令人‘惊喜’点子的小妻子开始,”司徒漠坚持。“蝶舞?”
“你先答应我不告诉其他任何人。”最后蝶絮说。
“我保证,因为我知道你绝不会做任何可能危及子夜的事。”
得着丈夫的信任,蝶舞立刻娓娓道来,“原奉的计划不是安排子夜遇险,然后母后要皇兄找的大将军上场帮她解围,然后一路护送她到南海。与她培养感情,一旦夺回夜明珠后,就顺理成章的结为连理?”
扁看妻子的表情,就知道她对计划的感觉。“你有意见?”
“是觉得很老套、很无趣啦。更何况大将军那么多,谁知道到时皇兄会派哪个去,总之呢,结果有——第一,一切顺利,子夜与大家帮她安排的对象坠人情网,提早折返;子夜完全没把那位大将军看在眼内,甚至打发掉他,坚持单独寻宝;而不管结果是哪一个,我觉得都有必要找个后备。”
“后备?”她说得头头是道,为什么地却听得头皮发麻,好像有什么大祸必定会临头的。
“也可以说是保镖啦,暗地里的。”
“保镖?”不会吧?如果是他,万一真的是他,那还得了!子夜跟“他”可是水火不——不,应该说是“冰火”不容的死对头,让他去保子夜这份“人镖”?不、不、不,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蝶舞,你找的该不会是——”她已趁他发怔的时刻闪到闪过去了。“蝶舞、蝶舞,等一下,把话说清楚,你至少该告诉我你帮子夜找的保镖是谁呀?蝶舞!”
第三章
子夜刚踏进客栈,就觉得气氛不是很对,为什么设在一楼的饭馆中间空无一人,反倒是四周靠边的座位全满?
“这位客倌,是要用饭,还是住房?”
“都要。”子夜故意沉声,也配合她男子的装扮:对了,易容术正是她的独门功夫。
“那现在是晚膳时刻,您要不要先——”小二继续招呼,却被她给一口打断。
“我累了,打算先泡个澡。”
“是,那客倌您要的是?”
“上房,还有吗?”
“有。”一听是肯花钱的大爷,别说是小二立刻堆满了笑了,连掌柜的都亲自出来迎接,同时不忘生意人本色,赚钱。
“有。敢问客倌要哪一等级的上房?”
“最高级的。”子夜不想多废话。
“好,好,好极了,客倌,请跟我来,我这就带您到小店最高级的上房去。”回头再叫小二,已是另一副面孔,掷脸直比翻书还快,看得子夜差点忍不住笑出来。“毛豆,还不快打热水去。”
“是,掌柜的。”
毛豆,这名字还挺有趣的,子夜一边咀嚼这个名字,一边跟随掌柜进入上房。
唔,还不错,自成一格,还附有小厅,的确是间上房,不过行走江湖之人,眼光向比一般人锐利。“掌柜的,另外那一间?”她指的是右方另一幢独栋平房。
“啊,那个,那是小店的另一间最高级的上房,跟您这间一模一样,真的,客倌,真的一模一样。”
她斜睨他一眼。“我又没说你诓我。”
“是、是、是。”
“只想问你一件事。”
“是,是,客倌您问。”
“是住一家人吧?”
“不,跟您一样,也是一人而已。”
“哦?是男客、女客?”
“这……”掌柜的蛮出为难的表情。“客倌就不要迫我破了小店的规矩了。”
意思是他不能泄露太多客人的秘密,这样也对啦,万一他也随便说自己的种种,她就该担心了,不是吗?于是子夜更加放心,马上说,“是我唐突了。”
“不、不、不,”见她明理,掌柜的也宽心。“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他推开门说,“客倌您请,待会儿沐浴饼后,您是要到外头来用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