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非!天啊,竟然是觉非,蝶舞也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狂喜的泪水即刻夺眶而出。
手指溅上她的热泪,觉非的声调立时放柔。“不哭,不哭,怎么哭了呢?我不是都回来了吗?还提早了三日,有什么问题,咱们都可以一起来面对。”
嘴巴虽被他轻捂着,但双手仍自由。蝶舞心上一块大石落了地,便想撒娇,马上抡起小拳来捶了他两下。
觉非之前心中再气,一时也消了大半,二话不说,立刻以唇代手,封住了她甜蜜的小嘴。
蝶舞嘤宁了一声,原本捶在他胸膛上的双臂,即刻缠到他颈后,并把他一把拉躺到床上。
“蝶舞,你……”品尝完她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红唇后,又立刻转移到她的粉颊上,啜吻温热的泪水。“等一下,咱们得先谈谈。”
当然要谈,却不是现在,现在她只相拥抱他、亲吻他、爱他。
“觉非,”于是蝶舞开始拉扯他的衣服。“噢,觉非,你坏,你好坏,坏透、坏死了。”
“是吗?那是谁让我牵肠挂肚,练武都无法专心?是谁让我提早下山,风尘仆仆的赶路,只求归程短一日算一日、少一时算一时?又是谁我让我一进京城,就听到她三日后即将出阁,天啊!”
蝶舞感觉到他在颤抖。“觉非……”脑中灵光一闪,她突然懂了。“你没有回靖王府!”
“当然没回去,”觉非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在没找到你,把话问清楚之前,你以为我有心做其他的事?”
他已近不及待的拉开她的寝衣,吻上她滑腻的颈项,并发出满足的叹息。
蝶舞虽已渐渐陷入他挑逗的漩涡,却仍挣扎着出口:“包括你自己的亲事,你也没有兴趣知道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转念一想,觉非却误会了。“是我爹他们擅做主张,帮我娶亲,所以你一气之下,才要抢先出阁?不会吧,蝶舞,终身大事,怎可赌气?”
“那你打算如何?”她逗着他,并迅速卸除掉他身上的衣物。
“我没有任何打算。”扯下她的肚兜扔开后,他便继续往下滑、往下吻。“只知道你是我的,我一个的。”
“擅闯大内,还挟持公主,该当何罪?”蝶舞蠕动着身子,并不急着揭蛊,这样子打情骂俏,感觉似乎也挺不错。
“判我死罪吧,如果今生没有你为伴,又有什么滋味?还不如早早了——”
“瞎说,”蝶舞的手指寻着了他正忙着吮吻她粉女敕的唇。轻轻点住道:“你若有了什么,那教我三日后如何嫁进靖王府?我月复中的孩子又该——”
蝶舞没能机会把话说完,因为觉非已猛然拉高了身子,将她的脸捧在十指内问。“你说什么?”
她被他的样子给逗笑起来。“小声点,小声点,不怕被外头的宫娥听去,引起骚动?”
“她们早被我点穴放倒了。”
“你真是个危险份子。”
“哪能跟你这个大冒险家相比,快,快跟我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你肚里,已经有——”
蝶舞把他的手拉过去,贴在仍一片平滑的小肮上。“你个跟我一样的威风小子。”
“天啊!”蓦然拥紧蝶舞,声带哽咽,“怎么不捎信给我,让我赶回来呢?你这样体贴,就不怕心疼死我吗?”
他激动的心情,蝶舞完全能够体谅,就不急着回应,只紧紧的反拥着他,与他一起分享悸动的心情。
半晌以后,两人的身子因紧贴而摩擦起来。
“蝶舞,我实在好想你,好想要你,好相爱你,但你目前的情况……”
“我的小王爷,别走。”
全新呼唤,将两人心中的渴望更是撩拔到最高点。“你叫我什么?”
“我的小王爷,我的爷,”蝶舞索性敞开胸怀来呼唤:“人家夜夜都这样唤你呢,你听到没有?”
觉非知道现在就算她叫停,他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小蝶儿,让我……让我们一家三口一起沉溺在爱中……”
稍后觉非求当然在蝶舞的再三哄劝下离去。
“听我说,觉非,再过三日我便嫁过去了,不差这三日的,是不?”
“不是。”想不到觉非却难得的固执起来。“照我看,就差这三日。我一时一刻也不想和你们母女俩分离。”
“怎见得是个女儿?”蝶舞笑道:“而且万一是个像我的女儿,那——”
“那不正好,我就有两个小蝶儿可以疼爱了。”
蝶舞听得感动,立刻扑进怀中轻嚷。“觉非,谢谢你,谢谢你及时赶回来。”
“我当然会回来,你有过怀疑吗?”
“我……”
“还真有过?”觉非哇哇大叫:“你真该罚。”
“是、是、是、好、好、好、我是真该罚,也不怕被你罚,但是你可不可以行行好,听我这一回,先回去,把大漠发生的事跟你爹他们详细报告过,我想,他们一定比我更挂心,毕竟塞外的事我知甚说,他们可不清楚。”
提起司徒关山父子的事,觉非终究无法再拂逆蝶舞的好意,便答应道:“那好吧,今晚我先回去,明晚再来看你。”
“还来?”蝶舞瞪大了眼睛。”
已经走到门口的觉非回头朝她眨了眨睛道,“夫事曲床共眠,就属天经地义,我当然要来,这有什么不对?”
“觉非!”他竟然又飞掠回来,给她一个吻,再迅速拉开。“放心,我武艺还算不差,这深宫内苑的武备根本拦不了我,你放心啦!”
他都这样说了,蝶舞还能说什么呢?况且她心底其实也跟他一样,真是难舍难分呀。
就像现在,现在床再怎么好赖,也比不上觉非真实的怀抱温暖啊。
于是蝶舞迅速起身,让侍女伺候她梳洗,再去向三位长辈请安。
说到他们对她的疼爱,那真是教人窝心,靖王爷和他的妹妹甚至一再的说:“可见这个传言不可尽信,瞧他们小俩口多恩爱啊,是不是?”
她当然知道所谓的“传言”是什么,无非是她过去“辉煌的历史”,索性给司徒一个更大的恭维,让三位长辈再加得意。“爹、娘、姑姑,那是因为觉非的确是位不折不扣的英雄啊。”
而现在,她的“英雄”不正从门外走进来,显然已练过剑了。
“蝶舞,准备好了没?”稍后他问道。
“好了,”她环住他的腰,先嗅闻一下他刚沐浴包衣后的清爽之气,再说:“明早一并叫醒我。”
“做啥?每回见你恬静的睡容,连我都不想起来了,又怎么忍心连你一并叫起?”他们两人共乘一骑。开始往郊外驰骋而去。
“但我老是这样,迟早会荒废了截武艺。”
“你有我呢,”他的双臂环绕着她犹称纤细的腰身。“荒废了又何防?”
蝶舞正想娇嗔两句,他的面容却已转严肃,并说:“我们到了。”
“这里是……?”林深幽幽,自有股静谧。
“我娘的墓园。”
她看到那方青石墓碑了,上头只简单的镂刻着“绿波”二字。“你该告诉我一声,瞧我什么都没有准备,多么失礼。”
“不会,”他摇头道:“娘她不会介意这些,只要——蝶舞,你要到哪里去?”
“去摘些花回来,娘定会喜欢花的。”
“蝶舞!”迅速不见了她的身影,觉非心中突然掠过一阵不祥的感觉。
“我在这,”她的声音自花丛后传来。“觉非,这些花儿真——”
不对!
虽然没有动静,但觉非的心中却响起警讯,直觉认定不对,马上要往蝶舞摘花的地方飞掠过,却又几乎在同时打住脚步,整个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