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二,听完张惠妹的这首歌,再回来接CALLIN。”
……听——海哭的生意,曾经是谁又被伤了心,却还不清醒,一定不是我,至少我很冷静,可是泪水,就连泪水也都不相信……
第二章
“上车。”
殷深深和电台同事柯亚男约好在巷口碰面。这一个星期以来为了和汪雪凝取得联络就不知碰了多少钉子,心情真是down到了谷底,如果礼拜天再闷在家里打那个找不到人的电话,殷深深肯定自己一定会疯掉。
“军训课你打过靶没有?”熟练操作方向盘的柯亚男在上路后不久开口问道。
“打过。”殷深深看着前方般的车流,不太专心地回答道:“但是——扣扳机的声音听起来很吓人。”
“那你打过BB弹吗?”柯亚男有问。
“没有,我想和打靶射击差不多。”殷深深的思绪仍飘得老远。
“喂!心不在焉的再想什么呀?”柯亚男是个十分率直的女孩,平常电台里头的那些资深关广播人,或者红牌节目主持人,那些人的磁场和她不是很合,而像殷深深这种从学校毕业不久,刚出道的年轻播音员,结交起来比较自然,也没什么代沟。
“没什么,对不起,我常常会不自觉的发呆。”殷深深在电台也只交了柯亚男这个还算得上知心的朋友,其他的不是上司就是前辈,相处起来多半有距离。“你今天打算带我上哪?”
“野外求生。”柯亚男有些兴奋。
“露营?”
“NO!这是个时下最时髦、最刺激的游戏,我们那伙人称它做实战演练,等带你到现场,看了比较好说明。”柯亚男的右脚朝油门多施了点压力,车子在车流间朝外双溪方向驰去。
路程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一些电台里的琐事,殷深深并未太在意柯亚男带她去哪,反正每次她邀她出游,总会带她去新鲜的地方。柯亚男是道地的台北人,而她却是那种连选台北县市长都没投票权的幽灵人口,无人相邀也赖得走远路出门出外人,这些时日还亏得有柯亚男这个朋友与她出游,另殷深深对台北盆地有了较深入的认识。
车子经过故宫、明德乐园,进入迂回的山路,路径两旁稀疏散落一些农户及住家,在越过一座山头后,柯亚男将车子弯进左方的岔路,树林前方坐落一幢朴实的小屋。
殷深深随柯亚男下车,屋子前方也停了不少车辆,两人走进小屋,里头早已坐满了人,大约有十几个。
“小男,你再不到,我们就不等你了。”
其中有个大块头着草绿色军服的男人朝她们走来。其实,当殷深深仔细朝众人看去,男男女女都是身穿军队迷彩服。
“对不起,司令,我带了新朋友来。”柯亚男做个举手礼。
“好吧,赶快着装,检验装备。”绰号司令的男子朝她两郎笑了下,露出他洁白的两排牙齿。
“是。”
柯亚男拉着殷深深朝左方门板上悬着“库房”两字的房间走去,在靠墙的置物箱内取出一套衣服,丢给殷深深。
“你先换上。”
在这种军令如山的情境中,殷深深亦受感染,只是点头接过军装,瞥脚地换上这一身从未穿过的衣服,套上一双看起来十分暴笑的靴子。
“哈——”
柯亚男看了眼殷深深,整个人几乎笑翻了。殷深深身材本身就比较娇小,换上这身草绿色军服,尤其带上那顶千斤重的头盔,样子实在好笑。
“笑什么?”殷深深拉拉衣服。“我的样子很可笑吗?喂!别笑了,是你带我来的,再笑,我就要走了!”
柯亚男深吸一口气。“我不笑了,我是没看过这么秀气的军人,看你待会怎么冲锋陷阵,我先带你去选把枪。”
殷深深举着有些碍手碍脚的步伐,突然发现身处的情况愈来愈混沌不明,有种危机四伏的不安感。
“你要这挺M十六步枪?还是这把乌兹?这个是AK七,这是——”
“等一下——这些枪——是要干嘛的?”殷深深双手冒汗,一个头被眼前的武器压得发昏。
“待会打仗对峙要用的呀。”
“不会是真的吧!?”殷深深触模着冰冷的枪管。没想到柯亚男竟加入这么一个可怕而恐怖的组织,这库房中整面墙悬列着各式各样的火力,天啊!她自己竟也被牵扯进来。
“假的!看你脸色发白,真枪哪会这么轻,这是瓦斯枪,子弹是颜料弹。没时间了,司令在吹哨子,这支拿去,这些是子弹,就跟当年打靶一样,填装子弹,开保险,瞄准心,扣扳机。游戏规则很简单,我们先到前头去,作战前司令会说明一遍。”柯亚男高挑健美的身材在军服的衬托下更为英俊帅气,迈步间更有一股英风从她身上飘过。
前厅装备整齐的人们已分裂两边,男女各有十人左右,叫做司令的男人立在正中央,发号司令的大声宣布规则。
“今天参加对峙的人马有十八名,男女各九人,所以我打算分编九组,每组一男一女,分配一张地图,图上三角旗的位子就是攻坚的地点,哪一组先夺旗就获胜,当然今天一样有猎人奖,谁俎杀的敌人最多,猎人奖就颁给谁,希望有人能在今天终止我们的城市猎人十九连胜。开始由女生抽签来决定队友。”
站在右边一列的女战友开始在一个笺筒里抽签,抽完便将纸上的名字念出来,一男一女的小组成员便形成,柯亚男和殷深深排在最末,当柯亚男念出她所抽中的名字时语气间似乎有些失望——“左秋笙。”随后他看向殷深深,向她眨眨眼,跟着投来的是其他女孩注目及关爱的眼光。
其实这个时候筒中也只剩一支签,殷深深是排在最后一个,她伸有进去取出唯一的签条。
“牧可风。”
“祝你好运,待会碰面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柯亚男在殷深深耳畔低语几声便走向雄壮魁梧的司令。“二等兵柯亚男报道!”
“好好表现,今天城市猎人捡了个菜鸟,黄旗非我们莫属了。”
原来司令的本名是左秋笙。
身边的人快速移动,一一步出前厅之际,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人来,抓住殷深深的左臂,粗鲁的将她从右侧小门“架出去”。
“啊——”殷深深才想喊出声,嘴巴立即被厚实的手掌给堵住了。“从现在开始,一个口令一个动作。”殷深深眼前的这个男人差不多高过她一个头,这时他不知在手上涂抹了什么,并朝殷深深脸沙锅内和自己脸上涂了起来。
“你干嘛?”殷深深想反抗却又不敢太大声地问道。
“伪装。”对方很简洁地回答。
不一会的工夫,男人脸沙锅内已乌漆抹黑一派内,殷深深猜想自己一定也已惨不人睹。
“我看你一定没玩过这种对峙游戏。”
男人取饼殷深深肩上斜背的步枪,略微检视了下。
“M十六会不会用?”他操作枪身。“子弹呢?”
殷深深顺从地递上腰间的子弹。
“你是牧可风吧,我叫殷深深,这是我第一次,我想我一定会拖累你——”殷深深看着对方将一排子弹熟练地装填进弹膛。
“集注,你的枪保险已开,扣扳机就能置敌人于死地,尽避瞄准射击,这把枪是可以连续发射的。”牧可风似乎并没有把殷深深的话听进去。
“我——”
殷深深还想说什么,牧可风却把看起来很重,拿起来像玩具的枪递交到她手上,不待她开口,他已摊开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