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的声音细小如蚊。
“好几天不见你,我肚子内的饕虫造反得厉害,你能不能煮顿饭,治治这些爱吃虫子?”
他的请求让她莞尔,她开力的点着头,笑意在她体内翻滚着。
“谢谢。”她的笑脸让狂风蠢蠢欲动,“再来的这个要求就简单多了……”
“嗯,我相信。”她轻应着,仍不停的笑着。
“你能先答应我吗?”
她点头,“好,我答应你。”以他方才请求她做顿饭菜的慎重程度,她相信他也提不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才是。
“谢谢。不过,你得先停止笑才行。”
“哦?”她忍住笑意,“再来……”
话未说完,她的红唇就被狂风印上,细细的密吻如小雨点般落在她的历。
“你……”当他离开她之后,红云的俏脸早已布满红晕,羞赧让她说不出话来。
她能说什么?指责他乱来吗?他刚刚已经征求过她的意见,而她也欣然答应了,但对于他的举动不表示点抗议又好像自己期待着他的吻似的……哎!说与不说都让她难以抉择。
“嘘,别出声,不然我又要吻你了。”老天!他是花了多少的意志力才让自己轻柔的吻她,若她再用这样含羞的眼神看着他,或是用这样娇喘的声音对他说话,他不敢保证他再亲她时会是如此斯文有礼。
“我——”
“我警告过你了。”她又出声就等于“默许”他再吻她,狂风以狡猾的理由再次攫取她的唇。
他说过,若有“再次”他不会再是蜻蜓点水般的吻她,取而代之的是他心底深处对她的渴望。一反刚才,他的吻粗暴而又激昂,舌根像是条滑溜的蛇般窜入她的口中,强势的与她的舌交缠,像是将她带进波涛汹涌的海浪中,狂肆得让她心动。
此时,她的脑中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有满满满满的狂风、狂风、狂风……
***
“这样懂吗?”狂风低声的对黑五岩交代着事宜。
“懂,少爷。”他恭谨的答应着。
“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少爷。”
狂风点点头,见黑五岩仍站在原地挺直着腰杆没有离去的意思,他挑挑右边的眉毛,“五岩,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该去办理我交代你的事情,不是吗?”
“啊?”黑五岩眨眨眼,“少爷,这件事情有这么急着去办吗?我可不可以等尝过临小姐的美味烹调之后再去?这应该还不迟吧!”
“太迟了。”狂风弹弹手,笑话!今天可是他费尽千辛万苦才取得和红云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岂能容得下黑五岩这个大电灯泡?“我这件事情很急,非常急。”
“少爷……”黑五岩不死心的做着垂死挣扎,能吃到可能是未来少女乃女乃亲手料理的佳肴有多么不容易,错过这次,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了,他怎能错过?“我可以先打电话通知对方,让对方先有准备的空间和时间,等吃完了临小姐准备的饭菜之后,正好……”
“五岩,坦白告诉你好了!”明人不说暗话,对他这样的家伙,狂风只能用很直接的方式告诉他,“我不欢迎你今晚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懂吗?”
黑五岩皱皱鼻,“少爷,你真无情。”
“呵!我向来就不是个有情之人,你不是今天才知道吧!”
“哎!苞错主子了!”他低喃。
“你说什么?”狂风弓起手,手指勾画着下巴的弧形,经轻淡淡的道:“如果你对我有不满,我是不介意你换个主子,将你介绍给我亲爱的胞弟暴雨的。”
黑五岩连忙说:“少爷,您交代的事情不是很急吗?我现在马上就去处理,我保证一定处理得尽善尽美,没有一丝缺点。”见鬼!若是少爷真的兴起性子,将他移送给暴雨那家伙,他往后的日子等于是在地狱里生活,天天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如履薄冰。
“不送。”狂风的薄唇勾起一道优美的弧度。
黑五岩肯定道:“今晚我绝不会出现在少爷的视线范围内。”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狂风满意的点点头,看着他背影消失眼前,拿起茶几上绿色的青瓷茶杯温执着手掌,嗅着淡淡的茶香。
“咦?五岩呢?”红云端出第一道菜到餐桌上,放眼只望见坐在客厅里的狂风,却没见到应该陪在他身边的黑五岩,于是便好奇的扬声问道。
“他有事要办,出去了。”
“啊?这样啊!”她咬咬下唇,不解的自语,“他刚刚还要我多准备菜量,他好大快朵颐呢!这样……我煮这么多谁吃啊?”
“我吃。”狂风走近餐桌,“我一个人也能吃很多的。”
“这样吗?”她细数着,“但是两个人再怎么会吃还是有限的,本来我想煮个火锅,四样料理的,若只有我们两个人,那……只需要两样料理就够了吧!”
“依你吧!”他和煦的微笑。
他的笑容护红云脸一红,她觉得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好像新婚夫妇,她忙着料理五味,而他则在一旁等待,这样的感觉很特别,
“你很容易脸红呢!”他点着地的粉顿,揶愉着她。
“哪有……”她辩驳着,殊不知这样的娇羞女儿态有多惹人怜爱。
“瞧!脸更红了。”
“我……”她捧着自己的脸颊,觉得脸颊一片滚烫,她一跺脚便钻回厨房,“我还有菜要煮,你别进来!”
这样的三申五令引来狂风想唱反调的心态,他跟进厨房,自她身后环住她的腰,嘴唇凑近她的耳际轻轻吹气着。
“啊……你?”这样的亲密接触让红云全身轻轻的颤抖着,持刀的手无力的向下垂摆,扶着豆腐的手被当作全身无力的惟一支撑点,手掌下的豆腐因不堪重力,被压得稀碎。
“你怕我?”
“没有。”她小声的回答。
老天!怎么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被男人抱着身体会全身无力,鸡皮疙瘩跟着浮遍全身,大脑也失去控制,什么思绪全都没了,整个人就像无行为能力的植物人一般软弱无力、不堪一击。
“你身体好香。”
“谢谢。”谁来扶着她?她现在好像游了一万公尺的长泳者似的,上了岸,全身失去了重力。
“你的身体好柔软。”
“谢谢。”当然,被他一抱,她人都快站不稳了,不柔软才怪!
“今天你的话好少。”
“你的话却很多。”
狂风微笑。“呵呵,红云,必要时,你还是伶牙俐嘴。”
“人家不惹我,我不会招惹人家的。”
“呵呵……”
“你可不可以放开我……”红云觉得她心跳快得足以让她昏倒,他再不离开她,她真的会昏倒,“我还要煮菜。”
“可以,不过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狂风,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做任何事都要有条件才肯答应了?”
他眨眨眼。“唔……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你问吧!”一直是这样或者是突然才这样都不是重点了,她只想赶快离他远一点。
“你先面向我。”
“不要,休想!”她急急拒绝。他又想吻她了?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那巨浪中回神过来,她不想再尝试一次那种感受,不想……唔,短时间不想。
“我没有要吻你,不过,你若想要我吻你,我并不反对再吻你一次。”狂风一语道中她心中的想法,惹得红云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只能不停的脸红。
“你!”想不到任何事可以反击他,她只好气休休的叫嚷着。
“孔夫子说:食色性也!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不的话,经济恐怕就要坍崩了。”这可是有脉络可循的,男人若不,就有许许多多的行业要关门休业,男人若不,那女人也不需要常常注意仪容、打扮,连带着许许多多的行业也要关门休业,这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他说经济会坍崩并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