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会笨到替你松绑好让你逃走。”
“逃走?我能逃到哪里去?这里是山上不是吗?现在是晚上不是吗?除非我想要到外面吹寒风,否则我情愿乖乖让你杀死也不要出去被冻死。”她无邪的道着,“杀一个清醒的人总比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好吧!我希望你能一剑就了了心头之恨,而不是气愤难平,快点决定,我要昏倒了……”她很象征性的苍白起脸颊,褪去了脸上的血色。
“谅你也不敢造次!”艾列特挥动着剑,替她挥去了捆绑四肢的绳索。
“好啦!你要从哪里杀起?我觉得最好是手臂或是脚,因为不至于令我马上痛昏,这样你又可以多砍几刀。”绿地站起身子,眼神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很快的飘过面对她且背对他的大门。
“你有什么预谋?”太奇怪了,哪有人死亡即在当前还不停为凶手着想,一点也不害怕,太奇怪!
“没有,我是想反正你也不会放过我,我为什么不合作一点呢?”她柔柔的道着,“我没有什么预……蓝天?!”
突然的叫喊声让艾列特下意识的就循着她的目光向后转。
就是现在!绿地把握着他失神的一刻,动作敏捷的就往前冲。
没看见身后有蓝天影子的艾列特一见到她黑色的身躯向门冲去,没有思索拿了他的西洋剑就向她挥去……
“砰!”此时大门被用力的由外给踹开。
“唰,唰!”艾列特的剑在同一时间也挥上了绿地的背,顺势的,右一刀,反手左又紧接着补上一刀。
“不要——”蓝天的怒吼以着足以震动屋子的声浪破空而出。
他以最快的速度扑向与他迎面而倒的绿地,温柔的接住差一点就跌撞到地面的她。
绿地因背后瞬间的刺痛用力的纠起了柳眉,她靠在蓝天温暖的怀抱中,头一次发现到这个怀抱竟是如此的温暖,“你终于来了。”她喘息着。
“我来了。”蓝天紧紧搂着她,在看到她苍白的脸色,他的心就像是有着从四面八方而来的蛮力狠狠的拉扯着。
“不要担心,我的心没有你表面看起来的害怕,我是装出来骗人的。”她抚去他蹙起的眉,柔柔的微笑。
“你没事吧?”他询问她,抱着她纤细背部的手感觉到毛衣渗出的湿黏,蓝天不动声色的伸长手,越过她的头看着,五指上的鲜血让他的眼神充斥痛楚。
“真糟糕,我千方百计不让他伤害到我,到最后却伤得愈重。”她苦笑着,透过他干净的眼镜隐约看到他沾满血的手。
“痛不痛?”蓝天沙哑着嗓子,疼惜的抚模着她的脸,没有痛苦的俏脸让他的心稍稍放松,但随即又因为看到她脸上的血痕而紧绷,“他拿刀划你的脸?!”
“我不痛,大概是伤口太大所以没有痛苦。”她推开他,声音因大量失血而显得无力,“我不是个喜欢落井下石的女人,但是他伤了我,你这个做丈夫的是不是应该帮老婆我讨回公道?”
“我会的。”他冷着声音,站起身向站在门后的暴雨打了个手势,要他处理她的伤口,然后他将目光移向了手持着西洋剑的艾列特。
“天,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艾列特结着巴,蓝天眼中的神情是他不熟悉的,除去了平时的精干还多了分暴戾,好象……好象老虎正在打量它的猎物,他不自觉地打一个颤抖。
“你说你喜欢不戴眼镜的我?”蓝天平板的声调却有着如从地狱崛起的冰冷,他拔下眼镜空洞的看着艾列特,“你伤了绿地我不会饶了你,你手上有剑可以一刀将我刺死,不然你就等着收我的律师函,我可以控告你蓄意谋杀,不当囚禁,妨害人身自由……如果我愿意,上百条的罪名都能往你身上扣,你自己决定你选择哪一个。”
“天,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爱你……”
“但是我不爱你,我爱的是你刚刚两刀伤害了的女人,你听清楚了吗?我爱的是她,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
“不,你爱的是我,你不可能爱她,不……我要一刀杀了她,杀了她之后你爱的就会是我了,天,我马上杀了她,马上……”亲耳听到蓝天对他说爱的人是绿地,艾列特整个人失去了理智像只失控的斗牛,发狂的高举起剑就往躺在地上的绿地挥砍而去。
“该死!”蓝天咆哮的咒骂,文明人的方法对他无用,那他只好用野蛮人的方法来保护他的妻子。
于是“砰”的一声,蓝天眼明手快,左手挡去了他挥砍的手,然后右勾拳就击中了他的脸,手脚并用的给了他一脚,膝盖跟着顶上他的肚子,艾列特一个闷哼,松了右手,抱着肚子哀鸣起来。
蓝天捡起艾列特丢在地上的西洋剑,把玩了一番后将剑指向艾列特,刚刚的一顿拳已经让他去了心头大半的怒意,他又恢复成一贯斯文的扮相,很温和的向艾列特道:“西洋剑是小孩子玩的游戏,它很危险,要小心。”
“天……”艾列特满是哀求的语气道。
“叫我蓝天,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关系,不需要如此的亲近。”他淡淡的与艾列特划清界线,“海洋,麻烦你送他回去。”
“天,我们之间……”
“莫尼先生,再见。”他简洁的道。
“你!蓝天,我如此爱你你却这样对我,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恨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不会让你和那个女人如愿结婚,我要报复,我会报复你的,你等着!”艾列特冲到蓝天的面前奋力的打着他,拳脚交加,连牙齿也用上了。
蓝天推开了他,“海洋。”
“来了,蓝天,你的行情真的是非常不错,门里除了沙漠,就只有你有这份能耐能够吸引同性恋爱慕,你真行!”海洋在经过他身边时对他挤眉弄眼,竭尽所能的揶揄他。
“谢谢称赞。”蓝天微笑哼着。
海洋作了鬼脸,和蓝天说话最没有乐趣,不管他说什么,他总有办法对他有礼的来上一句“谢谢称赞。”
“喂,先生,听说你想要我们蓝天的婚礼?”他笑嘻嘻的问。
“你是什么东西?没资格和我说话。”
“原来要是东西才能和你说话呀!”海洋露出白牙,“没关系,偶一为之当一下‘东西’也挺不错的。嘿!版诉你,除非你的背后有庞大的势力替你撑腰,否则你最好打消念头,以后听到‘自然门’三个字识相的闪远点,我们非常不欢迎你。”
“你们能把我怎样?”艾列特抬高下巴,不相信有人敢动他这世界知名的设计师一根寒毛。
“你伤了我们门里的第一大美女,你说我们能把你怎样?”他眉飞色舞,“走吧!我送你回家,奉劝你一句话,做人不要太铁齿,比你有名的设计师都有人敢杀,更何况是你。”
“你……蓝天,我不会放过你,我不是被吓大的,你不要以为找个人开恐吓我就会放弃你,我们走着瞧!你辜负了我,我不会饶了你,更不会饶了那个臭女人,我艾列特得不到的东西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声音因为他的人被海洋给带出屋外而隐去。
蓝天叹口气,转了身看向刚被暴雨止了血的绿地,疼惜又涌上心头。
“还好吗?”他温柔的问。
“很好。”绿地微笑。
蓝天蹑手蹑脚的将她移至胸膛上靠着,嗅着她发稍上的牛女乃香。
“你怎么找到我的?”她问。
“你身上的通讯器,还有以前莫尼跟我提过他有个情人送了他一栋房子在台湾的山区,所以我就猜是他把你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