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我也要给你吗?”她是怕他反悔,他怕什么?
“以物易物这样的道理你不会没听过吧!”
“唔,好吧!你等等。”她裹着棉被就要跳下床。
“等等。”他拉住她,棉被给她拉走了,他盖什么?
“啊——”才回头,她就尖叫,“你干么不穿衣服?”
“你认为我有机会穿吗?”他揶揄的笑着,“现在可是冬天,你把棉被带走了我盖什么?”
“自己想办法。”红潮爬上了她的俏脸,她娇嗔的扔下话就一溜烟的跑上了三楼。
蓝天叹口气,离开床铺替自己随便套了件毛衣就又躺回床上。
人才刚躺平,绿地就拎了条链子回到床边,俯身帮他戴上。
蓝天好奇的低头俯瞰着颈项的链子,上头穿挂着一只由浅绿色水晶做成的巧尾戒,里头嵌了四片叶的幸运草,这是她“绿地户”的户戒。
“满意了?”她笑笑。
蓝天满意的将她拉近身,蓝色的棉被将她粉白的肌肤映得好美丽,他心动的欺身吻她,“现在你可是我的人了,不准你和那个杰森来往。”
“凭什么?”她就是要和他斗嘴。
“凭我的戒指戴在你的手指上,你的则挂在我的颈项上。”
她的心底扮着鬼脸,却很高兴他有了个光明正大的“凭借”来管她。
“我爱你。”他的细吻在她的颈项散布。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当然,我一直都和你说真话。”
“但是……为什么你刚刚好久都不和我说话?”
“刚刚?”蓝天用力的啄了她的嘴一下,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刚刚不小心睡着了。”
睡着了?她哭笑不得,哪有人睡觉这样无声无息的?害她白担心一场。
“绿地,你的皮肤真好,一丝疤痕也没有。”他抚模着她的肩头及平滑的背脊。
“这都得归功于你,若不是每次我发酒疹都有你在我身旁细心照料,依我的性子早就把我全身上下抓得四处是疤了。”绿地甜蜜的说着。
“美女必须要完全无疤才能称之为美女,我只是帮你维持罢了。”蓝天有着完美的个性,他希望她能够毫无瑕疵,永远永远。
她回吻着他,“我的美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观赏。”
“我会如你所愿好好‘观赏’。”他含糊不清的道着,手又开始不规矩了……
☆☆☆
“早,绿地。”蓝天蹑手蹑脚的走到正忙碌于烹调五味的绿地身后,的手没有预警的就环上了她的蛮腰。
绿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早了,中午十二点了。”
“你睡得不好吗?今天凌晨才睡,这么早就爬起来。”他嗅着她的发香,柔声道。
“我睡得很好。”她轻声的应着,一抹红潮飞上她的俏脸,“我是想……你做了这么多的运……动,醒来一定会饿,所以就先你一步爬起来煮饭。”
“我是很饿,”蓝天忍不住就亲吻起她的耳垂,“真香。”
“当然,我在煮饭不香难道是臭?”她笑骂着,耳部传来的搔痒惹来她身体微微的颤抖。
“我指的是你的身体香,当然你煮的饭菜也很香。”
“花言巧语……蓝天,你别一直吻我,你这样会让我注意力不集中,等一会儿我要是不小心把厨房给烧了,我就拿你开刀,要你一辈子吃日本乌龙。”
“我怕了你,你小心煮、专心煮,我马上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他不甚愿意的松开她,走到角落的餐桌乖乖的坐着,才坐下没多久,电话就响了起来。“喂,‘自然门’,我是蓝天。”
“喂,云展呀!我们家寒儿在不在?”大嗓门的首如月——绿地的母亲,宏亮的声音从话筒传来,蓝天习惯性的将话筒挪移离耳朵三公分远。
声乐界的女低音可不是白当的,声音低沉宏亮,他如果不把话筒拿离远一点,不用五分钟,他就会失聪。
“伯母,紫寒她在厨房煮饭。”蓝天柔情的看了绿地一眼,和自己家人讲话时他和她总习惯互称本名。
“替你洗手做羹汤呀!”首如月笑语着,“云展,你可好命了,我们家寒儿天天为你打理三餐,你什么时候才打算把她娶回家当老婆疼?”
“唔,年底以后吧!”他也没多加思考,很快的就回答她。
“呃?”首如月可呆了,虽说双方家长都一直有意结成亲家,无奈各自的儿女却没有这份打算,每回只要他们提到结婚的事情,他们俩就会有成千上万的道理来训告他们,要他们别打这种如意算盘,时间久了,结婚的事情也就成了双方家长随便说说的口头禅,既是随便说说……当然没有抱着听到满意答案的心理准备,这是必然的反应。
“明年的元旦好了。”见她没有表示,蓝天索性订了一个明确的日期。
“什么?”她有没有听错?云展对她说元旦要和寒儿结婚?
“听不清楚吗?伯母,你们人在哪里?我说我和紫寒一月一日结婚,清楚吗?”他捺着性子重复一遍。
“我的妈妈咪呀!”她听得可清楚了,她放下电话,发挥她声乐家低沉的嗓门对在同一间房里的其他三个人宣布:“丹青,你们家的云展终于要娶我们家的寒儿了,我们四个人要成为亲家了。”
蓝天几乎可以听到他的父母以及绿地的父亲惊喜的叫声,甚至是抢夺话筒的争执声也从话筒内隐约传来,他忍不住失笑起来。
“你们可以将电话设为扩音状态,这样不是大家都听得到,讲得到话了。”他给了双方家长中肯的建议,像这样的扩音设备目前的电话都有,他想它的设计目的最初不定就是为了这个原因。
“云展,你终于想通了,知道我们家寒儿的好处了是吧!”绿地的父亲席高豪特有的尖锐嗓音从电话彼端响起,蓝天一个没注意就被刺得耳鼓发麻。
说到绿地的双亲,一个是低音唱者,一个是高音唱者,一个姓首,一个姓席,两人多年的双音歌唱就像是天注定了的似的,在外国女士优先的习俗中刚好搭配成为“首席”,也难怪他们的表演每每是爆满收场了。
“云展,我早就告诉过你,寒儿是个好女孩,和你是天生一对,偏偏你们俩不信邪,非得自己相处那么多年,才肯承认你们是心意相同的,可好了,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大好青春……”
“丹青,你又开始唠叨了,云展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给他适度的自由,他现在不就做对了?”他的父亲蒋彦石打断了妻子的唠叨,语气充满了自豪的对着儿子道:“云展,做得好,寒儿是个好媳妇,爸爸举双手赞成。”
“你那是什么话?说得好象我是个恶婆婆,不赞成云展娶寒儿为妻似的……儿子,妈咪也赞成。”
“云展,我早就把你当女婿看待了,不用我再说了吧!”
四个老人杂七杂八的争先恐后表示他们有多愿意见到他们小俩口能结为连理,吵得蓝天不住的猛摇头。
“你们现在在哪里?怎么会四个人都到齐了?”
双方的家长虽是多年好友,但是各自有各自的工作要忙,要他们能四个全聚合在一起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我们就在台湾呀!”
“昨天就到了,这次我们四个应邀一起参加演出,本来你爸爸还不肯来,若不是听到合作的对象是你的伯父母,而且是在台湾,否则他根本人还在美国。”
“你们别说这么多,我们现在就去找云展他们小俩口,一切当面说才有意思。”
“等等,爸、妈、伯父母,你们过几天再来,今天我和紫寒有事很忙,不方便。”他和缓的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