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信长挑起眉,什么疏失之处?
“您该知道凡妮有危险。”雷电开门见山的道。打从昨天进香港,他就一直想和他们谈谈,好确实掌握事情的大概。
“危险?我不懂,谁敢动凡妮?她的背景可不小,动她等于是在太岁头上动士。”关信长打着哈哈装胡涂。
“哦?”雷电抿了抿唇,拿起茶几上的杂志,一副不想再多谈下去的模样。
必信长偷偷瞄他,见他一副没发生什么事的模样,他的好奇心不禁来了。这小子知道了什么?他查出是谁要对凡妮不利了吗?
“小伙子,你说谁要对凡妮不利?”
“我没说谁要对凡妮不利呀!”雷电悠哉的道着,现在的他可是姜太公在钓鱼,等着鱼儿自动上钩。
“你刚刚说凡妮有危险。”
“危险?有吗?谁敢动她?那可好比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查出了什么?”
“什么查出了什么?”
“凡妮有危险,你查出是谁要对她不利了吗?”
“她哪有什么危险?她很安全呀!”
必信长皱起白眉,对雷电的话非常不以为然,“安全?如果动不动就是被玻璃割,又是脚踏车解体的叫做安全,我们就不需要大费周章的请你这个保镳了。”
嘿嘿!大鱼快要上钩了。
“怎么?原来你们请我不是要我当个跟班,是当个花瓶呀!”雷电挑眉道。
“跟班、花瓶我身边多的是,要你做啥?”关信长嚷着,“你究竟知不知道我的宝贝外孙女性命危急,危在旦歹呀?”
上钩!“知道。”雷电放下手中的杂志,倾身低语:“我必须要知道这个要致凡妮于死地的人究竟是谁?”
“我不知道。”关信长道,“我们真的是不知道,凡妮她做事一向大而化之,要不是她打电话回来常不时透露着附近小孩的顽皮事迹,到现在我们可能都还没发现有人要对她不利。”
“这……关老,您在官场上可有什么……”
“没有,我这个驻居在外地的前领事哪会跟什么人结仇?”关信长摇着头。
“那巩先生呢?”
“我不清楚,应该是不会有吧?”关信长不确定。
“钻情的订单全都经过电脑处理吗?”
“嗯,订单全在总公司的电脑里。”
“那我想我有这个必要上总公司一趟。”
“我叫国政带你去。”关信长道,“我马上派人订机票。”
“不急,有些事情我必须先办妥,况且他们夫妇不是正在度假中?我不想坏了他们的兴致。”雷电想起昨夜才刚开席完就匆匆离去的巩国政夫妇。
“好一切都听你的。”意外的,一向不肯听人办事的关信长顺从雷电的意思。
雷电笑了笑,为了他的小女人,看来这次得做亏本生意,发动一切需要的人才了。
“滴答——滴答——”巩凡妮坐在客厅中,听着因过于安静而发出的钟响声。
她百般无聊的坐在沙发上一群人全都不知道上哪儿去了,就连她的保镳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要过年了吗?不然怎么每个人都很忙似的,全都不见人影。”她喃喃自语着。
忽然一双手从她的身后伸出,重重的压在她的肩上,吓得巩凡妮失声尖叫起来。
“雷电?!你吓死我了!”她哇哇大叫着。
雷电甩着头发,坐到她的身边,“很无聊?”他淡淡的问。
“是呀!你们都在忙些什么?大半天都没见到你的影子。”她半责怪、半好奇的问。
“有朋自远方来。”他平板的道。
为了她的事,他把“雷电户”的精英都召来了,而且破例设计八大户的户长参与他的生意,所有人全关在地下室里商讨事情,满地下室的贵客,自然所有的下人全都去招待了。
现在在一楼以上的人只有她和他了。
“你的朋友?”
“嗯。”
“你不介绍给我认识?”她想要见见他的朋友。
“你不会想认识的。”雷电拨弄着她的发丝。
“我想,我好想。”巩凡妮急道。
雷电看着她,嘴角浮着笑容,今天她穿着一套综质鹅黄色的贴身洋装,“你冷不冷?”
碑凡妮眨眨眼,对于他突然的问题给愣了一下,“不冷。”屋子里有暖气怎么曾冷?
“你很冷。”
她挑起眉,他又不是她,凭什么断言她很冷?她明明就不……突然一只大手将她纤细的身于拥入宽大的胸膛,她扬起笑容,收回前言,她很冷。
“雷电。”巩凡妮依在他的怀中轻唤。
“嗯?”不知何时,雷电已经松开她束起的马尾,披肩的青丝飘逸着淡淡的柠檬香。
“我想回台湾。”
“为什么?”他挑起眉问。
“在这里好无聊。”
“恐怕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她仰起头。
因为她在南台湾的房子被火烧光了,他总不能老实告诉她吧!
前几天他得到消息说她的房子在他们离开台湾的第二天就被人放火给烧了,可想而知放火的人是想给她一个警告。
“因为我必须招待我的朋友。”雷电慢吞吞的道,讲出了个很不中肯的答案。
“雷电,你现在可是我的保镳……”
“我知道,你就当是帮我好吗?”
“这些人是你的好朋友?”
“全世界最好的朋友。”
她想了想,“好,但是不准冷落我。”
“不会,保证不会。”假如他要冷落她,他大可待在地下室一整天不上来。
她笑着,笑得很开心。
“想不想出去玩?”雷电盯着她炫人的笑容,突然道。
“不想,香港我能玩的都玩遍了。”
“有一个地方你绝对没玩过。”他淡淡的笑着。
碑凡妮挑高眉,不可能,她会有什么地方没玩过?看着他戏谑的表情,她不禁期侍着。
碑凡妮张大眼,咋舌的巡视着自己身处的位置,确实,这地方她确实没玩过。
男同性恋的PUB谁会来玩?要不是他带她来,她可能终其一生都不会来。
“雷电,我不玩了,我们走了好不好?”巩凡妮能感觉出每个男人看她的眼神,是那种恨不得将她砍了的眼神,这儿令她浑身不舒服。
“才刚来为什么要走,”雷电笑着,“我带你见一个朋友。”
“朋友中我没兴趣,这里的男人有哪个是正……”她的话被他的大手给封住。
“你在这儿话不能乱说,小心被围殴。”他松开手。
“本来就是嘛!这里的男人你能说他们很正……”再度被大手封住她要说的话。
“你再说,封住你话的不会是我的手,而是……”雷电停下来让她猜测。
“而是什么?”巩凡妮好奇的问。
“你猜猜,封口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他笑得邪邪的。
“钱?”她猜。
“那是对男人用的方法。”
“谁说的?这儿的男人也不一定用钱才能封得住嘴,”她偷瞄着周道相拥接吻的男人,“他们对男人能用……”
他很确实的履行自己的诺言,用别的方法封住她的口——用他的唇。
雷电攫取她的红唇,刚开始只是游戏性的碰触着她的唇,但在碰到她柔软的唇瓣时,他就情不自禁的加深他的吻,与她热情的接吻着。
碑凡妮靠在他的臂弯,他的手圈上她的腰将她拉近,她紧贴着他的身体,享受着他的拥物。
“你非得要我用这方法才封得住你的唇?”他放开她,哑着声音。
“你……”她的话被站在吧台后的男人给打断。
“你们非得在我的店里做这种事吗?”一个高挑、削瘦的男人,一身轻松的毛衣和西装裤,却给人有种——与撒旦为伍的感觉。
碑凡妮从没见过男人能有如此红润的唇,那副娇艳欲滴的感觉今她这个女人都汗颜,这男人给人的感觉是邪邪的,有股打从骨子里散发出的坏男人味道,如果形容雷电是阳刚味重的狮子,那面前的男人绝对是阴性的王者——邪恶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