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业……”
朱立业根本就不理会她的叫唤,迳自走回卧房去,留下紧张得要死的叶倩倩。
死了!完了!立业这么迷信,她根本就认定那个大胡子就是她的丈夫了,根本就不管自己到底爱不爱人家,那个大胡子也够好笑了,立业迷信他也跟着迷信呀?
自个儿的计程车不好好开,跑来追立业做什么?叶倩倩紧张的看揉着自己的衣服,好朋友她怪不了,干脆就怪到那个大胡子头上去。
“哎!早知道立业那么迷信女乃女乃的卜卦,我干脆就在成堆的追求者中找出个最出色的男人来当立业的男友,也胜过一个身份不明的计程车司机。”她低喃着,这么严重的事情,她得找袁耀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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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阳,”袁川汉叫住罢进家门的大儿子,示意他坐下来。
“爸爸。”袁日阳走进客厅,高大的身材明显的是由父亲遗传下来的,他坐到袁川汉身旁的牛皮沙发中,“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好几天没见到你了,特地留下来等你的。”袁川汉慈祥的看着面前的大儿子。
已至六十高龄的他在商场上是个颇有名气的老将,膝下的两个儿子是他的根、他的宝,两个儿子虽无意继续他的事业,而各自朝自己的兴趣发展,他也不勉强,毕竟“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只有支持的份了。
“小耀呢?”袁日阳四处张望着,没见到弟弟的影子便问道。
“刚刚她的女友打电话来,他回房去谈恋爱了。”袁川汉笑咪咪的说。
袁日阳点了点头。
“你呢?小阳,仍然抱持着‘艺术就是情人’的态度?”袁川汉问,他这儿子虽有个罗密欧的外号,但却将艺术当成他的茱丽叶,唉,真不知何时才能盼到他娶妻生子。
“我认识了个女孩子”。袁日阳轻描淡写的说着,谈起朱立业,他就会心的笑了起来。
“喔!”袁川汉感兴趣的挑起眉,他这鲜少谈恋爱的大儿子要谈恋爱了,“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
“一个你会喜欢的女孩子。”袁日阳含着笑说。
袁川汉笑了,“改天带回来让我瞧瞧,不要像小耀一样,让自个儿的女朋友做地下情人。”
“我会的,小耀他也会的。”袁日阳承诺着。
“希望如此。”袁川汉忽然想到妻子睡前交给他的信注,“对了,这是你母亲要我交给你的。”
他取饼信,这信封他认得,这是罗马的一位艺术大师专用的信封,他等这信件已等了三个月了,现在收到了,他反而没有应该有的狂喜。
是因为立业吗?他皱着眉,五根手指无意识的紧捏着信件。
“怎么不拆开读读?”袁川汉发现到儿子的异样。
“不用了。”袁日阳不用看都能知道这信件的内容,它是来通知他布登老师愿意收他为惟一学生,教他体会艺术精髓的信件。
“罗马布登寄来的。”
“怎么没有见你感到开心?你不是期待这封信很久了吗?”袁川汉纳闷的问。
“没错。布登老师是整个艺术界的权威,能人到他的门下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可是现在……”
袁川汉望着儿子的神情,能阻挠一个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的只有爱情了,“为了那个女孩子?”
“嗯”袁日阳不满父亲的点头。
“你爱她?”
“很爱。”两个字轻易的就月兑口而出,连袁日阳自己也吓了一跳。
对才见过两次面的了,他竟然这样无可救药的爱她?爱到连这梦寐以求的机会也想放弃,只为了留下来陪她?他真的是不动心则矣,一动心就无法收拾!
笑容在袁川汉的脸上绽放,他高兴地道:“既然爱她那就把她娶回家,带她一起去罗马不就得了!”
袁日阳不语,心想:娶立业?她还那么年轻?她肯吗?
“你想去罗马吗?”
“当然。”
“你很爱她?不愿意离开她?”
“没错。”袁日阳肯定的点头。
“那两全其美的方法只有你娶她了。”袁川汉分析着。
袁日阳陷入两难之中,要他放弃光明的前途他舍不得,要他娶立业……她肯吗?“我想想。”
“好,反正不急,仔细考虑看看。”袁川汉说完就站起身离开,让儿子有个安静思想的空间。
袁日阳在父亲回房之后,他慢慢的拆开了信,掏出同样是白纸金边写着字的信纸,一个醒目的数字让他皱起了眉头,十五号?!
他抬起头,双眼朝墙上的日历望去,下礼四?!
没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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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迟到的。”朱立业气喘吁吁的冲进离学校最近的麦当劳中,对着等了她半个钟头的“罗密欧”不停的弯腰道歉。
袁日阳万般爱怜的将她拉至身旁坐下,然后掏出手帕温柔的替她擦抹着额角上的细汗,“没关系,偶尔等等人也是一种享受,”尤其是等她,这享受更大。
当他坐在这儿望着她匆忙的从对街跑来,她就像是道阳光,他的眼中只有她,再也容纳不了别人,在这一瞬间,他犹豫了好几天的问题都解决了。
“真的不生我的气?”
“嗯。”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她在他的颊上印上一吻。
“假如你吻的是这儿……”他指了指自己的唇,“我会更开心。”
朱立业脸红的捶了他一下,“想得美!”
“我就是想得很美。”他搂着她,他就是爱脸红的模“立业?”
“嗯?”
“假如我有个机会……是我盼望好久的难得机会,而这个机会能让我……”他话才说到一半就被她给打断了。
“把握它,人一生中的好机会并不多,你应该好好的把握住。”朱立业兴奋地握住他的手,要他把握。
“那假如这个机会必须让我离开你呢?”
她沉默着,她不想离开他,但她又不想拖累他。
“没关系,我支持你。”她咬咬牙道。
袁日阳既感动又生气,感动她肯牺牲自己支持他,生气她能这么看得开。
“立业,你几岁了?”他问。
“二十一。”
“你打算活到几岁?”
朱立业白了他一眼,“当然是长命百岁。”她对自己的生命可热爱得紧,当然是能够活愈久愈好。
“你愿意在你从二十一岁之后到你盖上眼长眠时,有我陪在你身边吗?”他正经且诚恳的问,款款深情全由他的双眼渲泄而出。
“你……”她的心狂跳着,“在向我求婚吗?”
“难道要我捧着一束花,跪在你的面前,才算是求婚吗?”他相信她如果答“是”的话,他一定会真的照做。
“我希望特别一点。”朱立业甜甜的笑了,“如果你肯捧着一百朵黄玫瑰来向我求婚,我会觉得非常特别。”
罗密欧皱起眉,花有花语,第一种花都有它们各自的语言,他虽不懂,但至少还懂得些皮毛,黄玫瑰的花语他当然知道。
“你知道它的花语吗?”
“我知道,但我不介意。”说来奇怪,平常一向迷信的她,在碰到黄玫瑰的花语后,竟然嗤之以鼻,来个不相信政策。
“我介意。”罗密欧低低的说,身旁的朱立业并没有听到,“立业,你的回答?”
“我……”
“仔细考虑,不要随便回答”。他是害怕的,怕她不愿意。
“我想……”
“不用急着回答我,我可以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考虑。”
“我不用考虑了,现在我就可以答覆你。”她笑着,她早已经当他是她朱立业的丈夫了,何必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