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那时格格叫我下去端茶,我端茶都来不及了,哪会有时间听。”
喜儿听了他的话,差点没当场喷血,她忍不住用力的扯着他的辫子,斥骂:“你这个鬼顺子,瞧你平常溜班溜得倒满机灵的,怎么今儿个这些个机灵全移了位,也难怪我们‘月林宫’兴旺不起来,光是要你奉个荼,你都能奉到客人走了才送上厅来,敢情倒好,你是到中原去端茶去了是不是?”
“哎呀呀!轻点轻点,喜儿,你要把我的辫子给扯掉了,行行好,快些松手。”小顺子仰着头求饶。
“哼!这么简单就放过你怎么行,我得想个法子,替格格罚罚你。”
小顺子当场垮下脸,嘴里嘟囔着:“我不过是倒茶倒得久了些,你就要罚我,那如果我一去不回,那你不是要去掉我这条小命,难怪整个宫里大大小小的士兵没有一个想娶你,虎姑婆一个。”
“啊——”
一个尖叫声忽然响起,吓得小顺子当场彬到地上,天呀!喜儿发威了,她铁定听到他的话,气得火山爆发,这下他是小命不保了……
喜儿受不了的踹了一下小顺子的“尾椎”,看不过去的说:“喂!你还算不算是男人呀!一声娇弱的叫声就吓得你抱头乱窜,快站起来,别在那里丢人现眼,瞧瞧格格是怎么了!”
原来那叫声并不是出自于喜儿的口中,而是出自于努尔蓝狐的嘴中,所以理所当然的——小顺子的命是保住了。
“格格,发生什么事了?”喜儿踏上前关心的问。
“没事!真是该死,我怎么没有想到,他既然可以到我的梦中,那我就赶快去睡,好问清楚地是用了什么方法逼迫我和他私定终身的,嗯,就怎么办!”努尔蓝狐回答完喜儿的问题后喃喃自语着。
直到现在她仍然认为自己不可能会这么大胆,敢和别人私定终身,所以自然而然的将自己的“私定终身”视为被恶势力所胁迫,而自怜自哀着。
“喜儿,帮我更衣,我要就寝了。”努尔蓝狐下令。
“格格,现在才刚掌灯,您就要睡了?”喜儿惊讦的问。
平时她的好格格可是非得等到天色微亮时才肯乖乖上床,怎么今儿个才掌灯就要就寝了,这真是天要下红雨啰!
“喜儿,格格我何时睡觉还需要经过您‘老人家’的同意才行?帮我更衣,少说废话。”努尔蓝狐嫌她啰唆,起身往屏风后头走去。
“喜儿不敢,喜儿这就帮格格更衣。”喜儿恭敬熟练的替她卸下衣服,顺道儿将她才刚梳上不久的发髻又放了下来,好生的梳理过一遍。
“额娘呢?”
“娘娘刚刚请刘娘娘宫中的小太监回来通报过,今儿个要在‘闲玲宫’过夜,不回来住了。”
“噢!好了、好了,喜儿,你下去吧!我很困了。”努尔蓝狐伸了伸懒腰,要她退下。
喜儿答应了声,就扯着小顺子一同退下了。
努尔蓝狐甩了甩长发,爬上床,整个身子舒服的平躺在床上,一头长发散乱在四周,将她整个人完全包围着,形成一幅极为妩媚的画面。
仔细的看着紫色玉佩,对于这块紫色玉佩她是无限喜爱,说不出是为了什么理由,反正就是认为这块玉佩是不能离身的,该不会是因为它是“定情之物”的关系吧?
努尔蓝狐用力的摇着头,企图想甩掉这种滑稽的念头,我铁定是吓过了头,竟然会以为自己是因为这是定情物才喜爱,搞清楚点,你可是被逼婚的耶!努尔蓝狐!她在心中提醒自己。
忽然一股倦意自脚下向上蔓延,毋需多久,她的眼皮渐渐沉重,终于慢慢阖上,向周公报到去了。
☆☆☆
“喂!你瞧什么瞧!没读过圣贤书也该听过圣贤话,孔老夫子说得好:非礼勿视,你爹娘没教过你不准偷看别人的睡姿吗?”在睡梦中的努尔蓝狐感觉到有一双眼眸直直的盯着她看,于是便张开眼,就瞧见坐在床边注视她的向知风,不客气的骂道。
“没有。”向知风笑嘻嘻的回答,对于下午的短暂相聚,已经足以让他恢复本性,不再愁眉苦脸了。
“哼!就会贫嘴。”面对他的笑容,她的不客气全缩回肚子里,全使不上来了!“你下午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消失不见?”她略带埋怨的语气。
“我忽然被人叫醒了,当然消失不见了。怎么?想我呀!我这不是来了吗?”他嘻皮笑脸的说。
“鬼才想你!”努尔蓝狐违背心意的说,确实,下午短短的谈话,话虽不甚投机但却令她非常熟悉,熟悉到醒来后还会不时的想到他。
不可否认的,他对我的吸引力是非常大的,大得足以让我害怕。
“喂!你真的是这块紫色玉佩的主人?”努尔蓝狐再次确定道。
“嘘,叫我知风,否则我拒绝回答你的任何问题。”向知风调皮的道。
“知风——这下你可以回答我了吧!”努尔蓝狐翻了翻白眼,妥协的唤他。
“如假包换。”
“那你真的和我私定终生了?”
“没错,蓝儿,你想起来了呀!”向知风兴奋极了。
“鬼才想起来,是完颜信告诉我的。”
“完颜信?他是何方神圣?光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不值得你这么亲热的叫他。”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浓烈的醋味。
“拜托,人家是个年近半百的高龄法师,是个一等一的好货色,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你也不见得高明到哪里去。”嗅出他散发出来的醋味,努尔蓝狐的心不禁窃喜着。
“偏偏这个不怎么高明的家伙正巧就是你的夫婿,你就将就一点用,不要想去染指别的‘好货色’,你是我的!不准你去想别人。”向知风将她拉进怀中,霸道的嚷着。
“哈!瞧你说的,好似我上市集去挑货买货,硬把你自己说成是货物,又和别人比品质的优劣,真是服了你了。”努尔蓝狐任他搂着,舒服的笑道。
“没办法呀!谁教我老婆要把我看成货物呢?我只好委屈点,充当一下货物啦!”
“谁是你老婆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喂!货物既出概不退换送八个字你没听过呀!你既然买下了就不能退回了。”向知风抗议着。
“没关系,大不了我将你丢到垃圾堆里,不要你了,然后再去市集里挑一个。”努尔蓝狐故意惹火地。
“你敢!”
“敢!当然敢,你能奈我何?”努尔蓝狐绽开笑容,抬高下巴,直视着地,算准了他不敢对她怎么样,所以便大胆的顶撞他。
但这回她可算错了,向知风想也不想,就狠狠的吻上她的唇,吸吮着她甜美的唇瓣,用力的、略带惩罚的,将她吻得晕头转向、四肢无力,一颗心狂跳的怦怦、怦怦……
不知过了多久,向知风离开了她的唇,嘴角上扬的说:“我可以一直吻你,吻到你不敢将我丢到垃圾堆,跑到市集再去挑一个。”
“你……你下流。”努尔蓝狐娇弱的轻骂,整个人躺在他的怀里满脸通红的,心还不停的狂跳着。
“但是我很英俊。”他不怕羞的自夸着。
“恶心!全世界就属你最不要脸,喂!你为什么老是出现在我的梦里?”
“因为你成天都在想我,所以就梦到我啦!这就叫作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对不对?”向知风故意违她。
“向知风,我是跟你说正经的,你能不能在现实的生活中以真面目见我?”
“当然可以。”向知风想也不想的就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