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妮,你不会告诉我那些碗盘也是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吧!那我可不敢用。”
“我本来是打算去捡的,但是垃圾堆里的碗盘都破破烂烂的,所以我只好花钱去买了。”朱曼妮说此话时的表情是满脸心疼,好像她浪费了多少钱似的。
“还好!”向理风低声庆幸著,“那你呢?不来帮我一道煮吗?”
“下次吧!我现在要喂狗。”
“喂狗?哪来的狗让你喂?”向理风笑语,认为她是在推卸责任。
“狗狗们,出来让理风瞧瞧你们,顺便吃饭了。”
朱曼妮话才说完,原本空空旷旷的屋子顿时冒出十多只的狗,有大有小,而且一只比一只名贵,秋田、马尔济斯、博美、沙皮狗……几乎什么品种都有了。
“你从哪儿弄来这么多的狗?”向理风指著一群狗,不可置信的问她.打死他他也不会相信这些狗是朱曼妮花钱买的,依她连花点小钱买个碗盘都心疼得要死的模样,更何况是买狗?
“我捡来的,它们很可爱吧!”她抱著全身是毛的马尔济斯狗开心的说。
“你还真懂得捡东西。”向理风笑笑,瞧她看狗的模样就知道她很爱这群小狈,看著这副情景他忽然联想到假如他的大嫂看见这群狗时的模样,铁定是哇哇大叫。
“多谢夸奖,你该去煮饭了。”朱曼妮提醒他。
“是!大小姐。”向理风微微一笑,转身走到厨房去了。
“哇!好吃、好吃,真好吃!理风,你是全世界最棒的大厨、最棒的男人、最英俊的人类……”朱曼妮使出浑身解数的捧著面前的向理风。
“曼妮,够了够了,你有什么要求就说吧!不要这样捧我了。”向理风笑著打断她的“美言”,依他对她的认识,她不可能没有任何企图就拚命的赞美别人。
“嘿!嘿!我可不可以再要一碗饭,你煮的菜比外面的自助餐好吃太多太多了。她不好意思的将碗递到他的面前。
“你还吃得下?”
“当然,这种人间美味即使是肚子已经撑得快要破掉了,也得要把肚皮缝一缝再继续吃,要我不吃除非天塌下来。”
向理风摇摇头,接过碗替她添了一碗饭,当他正准备盖上锅盖时,突然一颗大狗头向锅子袭击.眼明手快的他马上压住狈头叫著:“喂!大狗,你做什么?”
“它要吃饭。”朱曼妮接过饭,替狗回答。
“你不是喂过他了吗?”向理风伸出大手压住狈头,急急忙忙的将锅子盖好,以防它的袭击。
“它又饿啦!”
“天!你是喂它吃什么?怎么这么重!”他干脆将大狗抱起,省得麻烦。
“当然重,要不然它长得这么大只是假的呀!喂!『懒得理你』,不准你舌忝理风的脸,否则我以后不准你舌忝我了。”朱曼妮对著趴在向理风身上拚命乱舌忝的白色秋田犬警告者。
“懒得理你”似乎听懂她的警告似的,竟然乖乖的离开向理风的身上,重返狗群里。
“天!这狗的口水是世界上最多的。”向理风用衣抽胡乱的擦著脸,“曼妮,你叫刚刚那只狗什么来著?”
“懒得理你。”
“哈?曼妮,你是说他叫『懒得理你』呢,还是你懒得理我?”
“它叫『懒得理你』。”朱曼妮嘴上说著,右手还不忘猛向一盘盘佳肴进攻。
“你取的?”
“废话,我的狗当然是我取的。”
向理风点了点头,什么人取什么名字!“那其余的呢?”
“有的叫『宝石』、有的叫『宾士』、有的叫『趴著睡』、还有『美金』……反正各有各的名字啦!”
向理风极力忍著笑,还真的是什么人取什么名字!
“曼妮,你怎么会住在地下室里?”他转移话题,如果再继续刚刚的话题,他难保自己能再保持绅士形象。
“房东租给我的。”
“他租给你你就住呀!”向理风不相信她会肯如此低声下气,甘愿委身于地下室。
“是呀!这里很好吔!虽然它是地下室,但是仍然有自己的大门,而且还有现成的床、浴室、厨具、家具,这种好房子我作梦都梦不到呢!”
“房东是男的还是女的?该不会是对你有意思吧!”向理风笑嘻嘻的问,心里竟然有点不是滋味。
“是女的,她有老公了吔!不应该会对我有兴趣吧!”朱曼妮被他说得心里发毛。
“很难说喔!现在这种社会,同性恋的人都随便找一个男人嫁了,好掩饰自己是……”
“呸!呸!呸!人家他们夫妻俩很恩爱呢!是一对金童玉女登对得不得了,而且他们还有一个『还算』可爱的儿子,怎么有可能会是你说的那种人。”她可还记得他们夫妻俩的小魔头狠心的敲诈了她两罐可乐。
“可是为了安全起见,我看我还是好心一点帮你查查他们的底,否则改天你『失身』了,你还不知道房东叫什么名字?”
“忘记了。”她想也不想就说。
“忘记了——”向理风拉长声音,不相信她那么胡涂。
“我是真的忘记了嘛!你那么大声做什么?”朱曼妮有点委屈的说著。
“好,不大声。曼妮.你仔细想想,这可有关你的贞操.你一定得想起来。”他意外的放软声音,第一次对吼儿妹妹以外的女孩说轻声话。
“有那么严重吗?”她认为他太夸张了,“事关我的贞操?”太夸张了吧!
“非常严重。”
“好吧!我努力想想……好像她的名字很像武侠小说里男主角的名字,叫什么呢?糟糕!懊不会叫令狐冲吧?还是张无忌、东方不败……”
“朱曼妮!你在和我开玩笑是不是?”向理风忍无可忍,动怒起来。
他丝毫没发现自己又将另一个“第一次”给了朱曼妮——第一次向外人发怒。平时他是把持著无所谓的态度侍人,今天……
“没有。”朱曼妮回答,她又不是吃饱没事撑著,跟他玩?打死她她也不肯,“人家是真的忘了,顶多她下次来的时候我再请教她大名一次啰!”
“好吧!可千万不能忘记喔!”
“知道啦!就算忘记了也有你在旁边提醒我。”
向理风这才恢复正常,不再生气。
“曼妮,楼上有人住吗?”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有!”一提及楼上的房客,朱曼妮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而且还是个男人。”
天!还真的是内忧外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向理风才放松的心情马上又紧绷起来。
“你知道吗?房东还特别警告我说不准上楼去打扰他,她说楼上的房客又抽烟、又喝酒、又赌博,而且每次一输钱都会拿著菜刀到处乱砍,就像砍树一样,很恐怖呢!”朱曼妮恐怖兮兮的说。
“他是什么职业的人?”向理风皱著眉,这不是太危险了吗?
“杀猪的。”
“那你还敢住?”
“怎么不敢,你瞧我把这上楼的门给上了几百个锁,他不可能下得来打扰我的。”朱曼妮信心十足的说。
向理风瞄了一眼楼上的通道,果真是上了很多道锁,但是楼上的屠夫是拿菜刀的,这些锁随便砍砍也断,难道她不知道吗?
“我看你干脆来我家住好了。”
“你发神经呀!我和你非亲非故的,住进你家,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们同居吔!”朱曼妮可不干。
“同居总比被人干刀万砍好吧!”
“不要,和你住在一起我会『花轰』的。”朱曼妮拒绝,她简直不能想像和他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时的“灰暗时期”,太恐怖了!玩笑不能开、零食不能吃……她宁愿被干刀万砍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