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抚遍了我,而我,急切地仰高了头,让他吮着我的颈。我感觉到我的衣摆被拉了出来,他的手钻了进去,罩住我的胸……这一次,我没阻止他。
可他突地停了下来,手仍在我的胸前,唇也仍在我的颈上。
“今晚不要回去,留下来。”过了几秒钟以后他在我颈间喘息着说。
我知道一如以往,他在等我做決定,如果我不愿意,他会停下。
饼了许久我都没有回应。他将手从我的衣內抽了出来,直起身子,扶着我的肩将我推开了些。他脸上有着压抑的笑。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我仰首吻上他的颈,他僵在原地,双手仍扶着我的肩。我的手滑上他的胸膛,开始轻嚙着他。
“可文,如果你不……”
我将他不知何时被解开的襯衫推了开来,吮上他赤果的胸口。
他尖锐地吸了口气,我感觉到肩上的手更用力了些。
我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中。
“今晚我不回去,我留下。”
我的脑中千头万绪。我不知道为什么是今晚--他为什么在今晚提出这个要求,而我,为什么在今晚应允了他。我不知道,我现在也不想去想。
我只知道,他要我留下,而我也想这么做,所以,我留下了。
他将我推开,审视着我的眼。然后,重重地吻了我的唇,他弯一把抱起我,走向他的睡房。
***
睡得模模糊糊之中,唇上传来骚痒的感觉,我没有睁开眼,只是以齒轻咬了咬唇止住那种感觉。可是不到两秒钟,那种感觉又来了。我还是没有睁开眼,拧着眉,我举起手想拭唇却碰到个温热的东西。
我的手缩了回来并倏地睁开双眼。
“早安,睡美人。”
我瞪直了眼看着面前与自己仅距寸许的脸。
“早安。”韩尔杰笑着,又道了次早安。
看了他两秒钟,视线下滑到他光果的上身,我想起了自己昨晚是在他的住处过夜的。
“早安。”我拨开颊上的发,有些拘谨地说。
“该起床了。”他吻了我一下才坐直身子拉开与我的距离。
“嗯。”我没看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将被单拉到胸口坐了起来。
以前看电视几乎每个女主角在欢爱之后都会有这个动作,我总觉得她们真是做作得可以,现在才知道,这几乎可说是反射动作。
我并不是赤果着的。因为不习惯果睡,昨晚我硬是向他讨了件衣服套在身上才入睡的。可是我仍是不自觉地做了这个动作。
“怎么了?”或许是看出了我的不自在,他扳过我的脸让我面对着他。
迟疑了半晌我才说:“昨天是我的第一次……”
“我知道。你现在还会痛吗?”他问话的态度很温柔,可是他的温柔让我烧红了脸。
“不会。”我粗率地答道。然后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我很快地继续说道:“那不是重点。我的意思是,我从来不曾……我不知道在我们……在那之后该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虽然觉得羞窘,我仍是直视着他的眼。
听了我的话,他缓缓露出了笑。
“你可以说,很高兴认识我,问我贵姓大名。或者你想先自我介紹也行。”
我看了他许久才会意他是拿一夜的情況在与我开玩笑。
“我是说正经的。”我有些气恼地抬手轻捶他的肩。
他笑着抓住我的手。
没有试图挣开,垂下眼,我吶吶地说:“一般人在这种时候,都说什么?做什么?”
“别管一般人做什么或说什么,我爱的是你,你只需要做你想做的就可以了。”
就算我对昨晚有一丝丝的不安与疑虑,都在此刻烟消云散了。抬起双手捧着他的颊,露出了笑容,我说:“我想……吻你。”后面两个字,已被他吞噬在口中。
第七章
我的头发好像太长了。留了几年的长发,我或许该换个发型,站在镜子前面,我盯着镜中的自己想道。我将长发折挽了起来,想像自己短发的模样。
突地,电话铃声响起,我连忙放下手中的发想去接起电话。一个不小心,我被桌角给绊了一下,痛得我皱起眉来。
“喂。”接起电话,我仍瞪着那张桌子,考虑着是不是要将它换个地方。
“你在哪儿?”是他。
我怔了一下,又看了眼手上的话筒,我确定了自己接的是房里的电话而不是手机。他既然打这支电话,又怎么会问我在哪儿?
“在宿舍呀。”我有些好笑地回答。随即,我也反问他:“你呢?你在哪儿?”
“我在家里。”他的声音听来怪怪的,和平时不同,可我又说不上有什么不同。
“你怎么了?”我关心地问道。
他没有回答,而是问我:“你现在可以过来吗?”
我愣了会儿。“可以。”
“过来好不好?”
“好。”我毫不迟疑地答应了。我有些担心,他从来不曾要我自己过去的。
币上电话我望着话机发呆了一下,然后我跳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换衣服。抓起钥匙打算出门,手握上门把,我又回过头翻出他给我他公寓的钥匙。他给我一些时候了,可我从来不曾用过。不知道,我就是突然想到,将它带着。
来到他家门前我犹豫一下,还是撳了门铃。等了好半天,没人应门。我拧起眉来,他不在吗?不会的,他才打电话要我来,不可能又出去了。
想了想,拿出他给我的钥匙,我自己开了门进屋去。
灯是亮着的,可放眼望去空无一人。将门关上,我转身轻唤道:“尔杰。”同时朝他房间走去。他房间没有开灯,不过房里的卫浴间却透着光。
我进了房间,来到浴室。他在,可眼前的景象令我怔住了。
他躺在放满水的浴白里,一手拿着菸,另一手端了杯酒,我注意到了浴白旁的地上有只酒瓶还有一支无线电话。
“你来了。”他转过头来看我,扯了个没有笑意的笑容。
我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他。我没有同他打招呼,只是站在门边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我走到他身边,将他手中的菸拿了起来,用水沖熄,丟进垃圾桶內。接着,我又将他手中的酒杯拿开,放在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