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笑嗤之。
“我知道你不屑,这就是我为什么拒绝接受你的礼物的原因。”
原来如此。
“女人,你很贪心,贪心得超出我能给的范围。”
她冷冷的讥讽他,“我没逼你给,因为你给不起!”
“哼!”
“护照呢?”既然已撕破脸,那么她也不用再待下去了。
“想走?!”他冷冷一笑,“别忘了,今晚你还是我的女人。”
“你……你好残忍!”
不是他残忍,而是他无法接受她主动提出要离开他的事实,一向只有他对女人厌倦,从来没有女人主动离开过他。
司徒狂冷眼睨视她,放肆的眼神鄙夷的扫视着她颤抖的身躯,无情的撂下一句,“伺候完我再滚!”
紧接着,他欺身而下,没有任何的前戏,更不带任何感情的朝她进逼,一举进入,痛得她眼泪直流。
可她硬是不肯哭出声,只是紧紧地咬住下唇,直至血丝渐渐渗出,任凭那淡淡的血腥味沁入嘴中,双眸带着恨意的看着在她身上进行着粗暴侵略的他。
无情的摧残缓缓的掏空她脆弱的爱意,也撕碎她动摇飘荡不已的心,这一刻,她彻底的死心了。
报复性的惩罚一次又一次,终于,得到快感的司徒狂,停止了他粗暴残忍的伤害,冷冷丢下一句,“护照在刘妈那里。”随即漠然离去。
在他离去的同时,慕文曦恨恨的抹去脸上的泪痕,不再哭泣。
她发誓,这一辈子再也不为男人哭泣,不了!
当晚,她片刻不停留的收拾好行囊,胡乱的找了个借口道别了泪眼汪汪、一脸伤心的刘妈。
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际,一如她灰暗的心情,她勾起一抹落寞的笑,心想,这段美国之行,着实令她毕生难忘。
是的,毕生难忘,她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伤透她的男人!
***
司徒玉虎随着下属走进会议室,一股异常安静的气氛更加突显此地所代表的庞大势力及权贵的象征。
哼,没想到司徒狂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可真不简单,年纪轻轻的就将他老爸辛苦打下的江山更推上高峰,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在一张舒适的办公椅上落坐,继而贪婪的扫视周围一圈,握紧手中的文件,他扬起一抹沾沾自喜的笑容。
明天,明天这里的一切,都将是属于他司徒玉虎的了!
时间一分一秒消逝,司徒狂却迟迟还没出现,不禁让司徒玉虎等得不耐烦,频频催促下属去探问,可回答他的总是千篇一律的答案,“总裁在忙,待会儿自会来见您!”
忙?!过了今天之后,终日沉迷于的他可就没得忙喽!
司徒玉虎笑得一脸得意极了,完全没发现司徒狂、艾琳及季中堂等一行人,已在警卫的护行下,浩浩荡荡地进入会议室。
而司徒狂一进会议室,便看到他这副沾沾自喜、笑得阖不拢嘴的模样。
一行人分别坐定后,他陪笑脸地挪揄着他。“二伯父想必今天心情很好喽?”
突如其来的话声拉回司徒玉虎的幻想,连忙收起满脸的笑意,瞄了司徒狂身旁的艾琳一眼后,正色道:“你可真‘忙’哪!”
“忙,怎么可以不忙呢?不忙的话,别人又怎么会有机可趁哩!”
有机可趁?!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发现了?!
不,别慌,稳住,千万稳住!反正你现在已握有这臭小子最重要的机密,还怕他不成吗?司徒玉虎连忙稳住阵脚,表面上不动声色。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尔虞我诈的气氛。
司徒玉虎露出一抹假笑,切入主题问:“你可知二伯父今日前来找你的原因?”
司徒狂未对此问题做正面回答,反而语带玄机,一副有感而发的说:“曾经听过某位知名企业家说过‘勇于尝试失败,才可以成功。’可叹的是,有些人一旦失败过一次后,就永无翻身的机会了。”
永无翻身的机会?!
老脸一拉,他略带不悦地问:“不知侄儿话中的含意是……”说真的,他非常不高兴听到一个后辈当着他的面说出,永无翻身的机会这七个字!
淡淡一笑,司徒狂继续道:“又曾经有科学家做过一种名为‘习惯’的实验,在一只鱼缸中放入一条鱼儿,然后固定时间放入饲料,鱼儿很快地就会游过来把饲料吃掉,慢慢地,等到这条鱼习惯了之后,在鱼缸中间放入一片透明玻璃把鱼缸隔成两半,然后在鱼到不了的另一边放进饲料,这鱼儿看见了马上就要游过来吃……”司徒狂别有深意的看了司徒王虎一眼,低声问:“你猜怎么着?”
“当然是碰了一鼻子灰嘛!”
“没错,经过几番努力以后,鱼儿还是无法接近饲料,所以开始对饲料感到兴趣缺缺,就算后来研究人员把隔在中间的玻璃拿走再将饲料投入,那鱼儿也会在原先那一半的空间里游来游去,根本不想理会饲料了。”“你言下之意是……”
“你觉得我像不像是那让鱼儿感到兴趣缺缺的饲料呢?”
司徒玉虎闻言不由得冒起冷汗,堆起满脸假笑的打趣着,“呃,你别开玩笑了,以你的丰功伟业而言,怎么可能是那微不足道的饲料呢!”
“是吗?”
“当然、当然!”
“这个实验告诉我们,一旦养成‘习惯’之后,就会在心中建立一种规范,而这无形的力量会迫使我们去认同与遵循,继而墨守旧规,不求改进、突破。”
“哎唷,狂……”艾琳娇嗔的往他身上一靠,轻声地抗议着,“你怎么尽是说一些令人模不着头绪的事,又是鱼啊又是饲料的,真乏味!”
“喔!既然如此,我们就来点有趣的东西吧!”
他将眼神瞟向季中堂,命令道:“放部好片子让众人欣赏欣赏。”诡谲的气氛令司徒玉虎及艾琳感到毛骨悚然。
得到司徒狂指示的季中堂按下遥控器,只见一旁的电视墙出现了画面——
一名身手矫健利落的男子,在画面上方标示深夜时,来到狂龙集团存放机密的档案室前,自身上取出指纹卡往指纹辨识机上一刷,厚重的铁门应声而开,男子迅速的进入……
看到这儿时,季中堂偷偷的瞟了身旁的老狐狸一眼,发现司徒王虎的额际不断地冒着冷汗,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
可是,他并未加以道破,诚如司徒狂所言,时机未到嘛!
众人继续看着,男子终于手持一叠重要文件出现在铁门处,离去前,他还很巧妙的避开监视器,并故作“不小心”状的将身上的指纹卡掉落在现场。
倏地,司徒王虎出声了。
他冷冷的讽刺着,“你要我们大家陪着你看这些无聊的画面,用意何在?”他当然知道画面中窃取机密的人是谁,只不过这个人……嘿嘿!
“你说呢?”
司徒玉虎倒也不避讳的轻轻拭去额际的汗珠,揶揄道:“要我说啊,如果不是你太无聊了,便是生活中找不到其他的乐趣。”
“是吗?也许我可以在你的身上找到乐趣也说不定喔!”
司徒玉虎当下一惊,伸出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头,皮笑肉不笑的说:“我?在我身上怎么可能会有乐趣可言呢?”
季中堂朝会议桌上丢出一张磁卡,冷言道:“这是现场‘掉’落的指纹卡。”
磁卡竟不偏不倚的落在司徒玉虎的面前。
“做什么?”他不悦的朝季中堂咆哮着。
“这是你派来的人遗落的。”
“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呢?”哼,人都死了,就不信他们有通天的本领可以下地府去把鬼魂带上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