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爱我吗,骆风?
有那么一刻,钟恺灵有股冲动好想问问他是不是也爱她。
但是她还是忍了下来,因为爱又怎样?不爱又怎样?
从头至尾谈骆风就只是喜欢她的外貌及她的身材,从来就不曾爱上她,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双眸一闪而逝的痛苦,在她低下头的同时被她巧妙地掩饰掉,再抬头,她以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甜而不腻的嗓音说:“爱我……骆风……”
他性感的薄唇覆上她,强悍地燃起她的,使她双腿发软地以小手捧着他的脸,开始回应他热烈的亲吻,与他灵活的舌头嬉戏、纠缠……
这一夜,钟恺灵抛开矜持,热情地回应他三番两次的需索,直到两人筋疲力尽,捺不住睡神的召唤而沉入梦乡……
凌晨的天空,星际微暗,周遭的宁静恰与钟恺灵紊乱的心情成为强烈的对比。
望着谈骆风犹如稚女敕小孩般的睡相,她缓缓抚上他的俊脸。
这是她最爱的容颜。
沿着他俊美的轮廓轻轻滑动,指尖勾勒出的五官似电击般地麻痛她的感官……她知道,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可一思及即将分离,再也看不见他,那滚烫的泪水却不争气地滑落脸庞,不偏不倚的滴在他熟睡的俊脸。
睡梦中的他微蹙双眉。
钟恺灵心中一悸,屏住呼吸,大气不敢稍喘的静观其变,生怕他突然醒过来,届时,她该作何解释呢?
幸好谈骆风再度呼呼大睡,渐渐地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大大地松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即将离去的她,心中竟有那么一点期待,期待他能适时醒来,难道,她其实不想离开他的怀抱?
不,千万不能再沉迷下去。
她轻轻的抹去脸上那不听使唤,如大水决堤般的泪水,内心苦闷的沉痛正撞击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偏偏爱上这个情场浪子?
昨夜骆风的确是爱了她好几回,可是却是以行动来爱她,并未吐露半句爱意。
唉,明知一开始他只是想征服骄傲不驯的她,对她根本就是抱着玩玩的心理,继而恋上她的,可痴傻的她还是一古脑的往下栽,跌入万丈深渊中。
但她不后悔,她从不后悔爱上骆风,因为一生只爱一次,够她刻骨铭心。
小手覆上他的嘴唇,柔软而温热。
这是她最后一次触碰他,她要牢牢记住这种感觉,一辈子牢记在心,做为她人生中最美的一段回忆。
伸回依依不舍的手,她站起身走至门口,在触及门把的一刹那,她再度回头望一眼依然沉睡的他。
别了,骆风。
心一阵抽动,她捣着欲放声大哭的嘴,轻声的离去……
早晨的天空,透着耀眼的阳光,一道道刺眼的光线照射在床上的谈骆风身上,睡意尚浓的他,依旧眯着双眼。
渐渐地,他自睡梦中苏醒,大手一揽,他欲将身旁人儿揽个满怀,再送上一记深深的吻。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身旁空无一人,此时的谈骆风睡意全消,他迅速地自床上爬起,火速找遍整栋房子,寻找那抹倩影,然而却寻找不到。
“灵儿!灵儿你在哪儿?灵儿!”
他一声声的呼唤在满室的寂静中回荡。
顿时,一股不安涌上心头,揪得他莫名心慌。
谈骆风不肯放弃地再找一次屋内,终至停在衣橱前,他伸出颤抖的双手将衣橱打开,落入眼中的是空无一物的衣橱,青天霹雳的道出他心里的惶恐。
一声怒吼,他大声呼喊着她的名,“灵儿、灵儿!你在哪儿?灵儿,出来啊!别再捉弄我了,你出来吧!灵儿!”声声呐喊,只因为他不相信她会这么无情的走了。
她真的走了!
他慌得不知所措,为什么?为什么她要离开他?满室的寂静回荡着谈骆风的呐喊及满月复不解……
第十章
吧抬前,喝着酒的谈骆风恍惚中像是听到什么似的急忙扫视四周。
可是……没有,没有灵儿的倩影。失望之余,他苦闷的冷哼一声,并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想要借酒精麻痹自己以忘记她,却发现喝得愈多她的幻影愈多。
辛辣的滋味贯穿他的喉咙,滑入月复中炽热的感觉迅速地蔓延着,身体体温因酒精发挥了效应而显得燥热难耐、痛苦不堪……
“灵儿、灵儿……你在哪儿……灵儿……”他悲恸不已的嘶声哀嚎着,一声声地揪人心肺,叫得好不凄凉。
唤着心爱人儿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他猛地将手中的酒杯摔出去,一时之间,玻璃杯碎了满地。
带着浓浓醉意的他,脚步踉跄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来到落地窗前,抬起一双醉意迷蒙的双眼遥望着星空,点点星光耀眼得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就像是……灵儿的双眼一样。
他发现自己愈来愈在乎灵儿,愈来愈怕失去她,理智告诉他不要陷入灵儿撒下的情网,她并不爱他哪!
可是当她总是用那双哀怨的眸子瞅着他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快投降。
不知何时开始,他发现自己早已深深的爱上她,爱得无法自拔。
可是如今一切都太晚,还来不及向灵儿示爱,她就这么从他怀中溜走了。
重重地叹一口气,谈骆风孤寂地坐在落地窗前望着闪烁的星光,醉意渐浓的他双眼蒙胧的仿佛看到钟恺灵。
“灵儿、灵儿,别走……不、不要……离开我哪,我……好爱、好爱你,灵儿……”深深爱意自他口中不断逸出。
渐渐的,酒精麻醉他的意识,他跌入睡梦中……
清晨,耀眼刺人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洒入房内,照射在他脸庞上。
微睁开眼,宿醉后的脑袋有如千斤重般,且还传来阵阵的胀痛感,痛得谈骆风咒声连连,“妈的,痛死了!”
难捱宿醉后的疼痛感,他双手握拳猛敲着头,企图缓和那疼痛,而这一切看在谈氏夫妇俩的眼中,更是心疼不已。
沈柔一脸哀愁,不舍道:“儿子,你这是何苦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着初醒的谈骆风,他顺着声音来源一望,就见父母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看着他。
他讶声问:“爸妈,你们……”
谈云生威而不怒道:“我们等了你一夜。”
“等了我一夜?”难道他又醉了一夜!?
“是啊,儿子。”沈柔挨近床边,在床沿上坐下来。
昨夜,谈氏夫妇接获古颀尘的通知后,得知儿子失去钟恺灵,正意志消沉的借酒浇愁,夫妇俩一听,便焦急的火速赶过来。
丙不其然,夫妇俩在落地窗前找到烂醉如泥,横躺在地板上的儿子,当下一看,沈柔更是伤心得落下心酸的泪水。
他们合力将谈骆风抬到床上去,夫妇俩为了能就近照顾酒醉的儿子,遂一夜未眠的坐在房内等待儿子清醒。
而这一等,就是一夜。
从来没看见儿子颓废的一面,谈云生怒言,“年轻人就该有年轻人做事的魄力,镇日与酒为伴能成就得了大事吗?”
他必须骂醒他不可,儿子失去心爱的人难免会悲伤,但就这样继续颓废,谈氏可能会倒,这样上千万的员工怎么办?
“灵儿不见了,你们知道吗?”
“当然知道!”谈云生气急败坏的训示,“失去恺灵是你心中的痛,我们了解,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谈氏的员工是靠你这位领导者在糊口饭吃,好养家活口,你镇日借酒浇愁,这样对得起谈氏的员工吗?”
谈骆风不痛不痒的说:“公司里有颀尘坐镇。”
“颀尘虽然可以托付重任,也是个值得你深交的益友,但公司不能一直群龙无首,你也不能把沉重的压力全丢给颀尘,两人要一起分担。”谈云生深深叹了口气,“而就是因为硕尘不愿见到他的好友为一个女人失去斗志,不得已才通知我出面来教训你、点醒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