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回来,铁了心娶你,不是只为了圆房而已!”听著殷素薇略带哭腔的声音,本该动怒的袁品修顿时像泄气般的萎靡不振。
他从未如此委屈过。
那么努力的爱惜、珍视一个人,却总是被她顽固、不解风情的推拒到心门之外;可怜他唯恐伤到她,说话不敢大声、措词不敢严厉、行为不敢放肆,处处小心翼翼的呵护她,却还是打动不了她怯弱的心!
她就不能为他而勇敢一点的争取吗?“你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感受吗?”
殷素薇嗅到他失控的忧伤气息:心拧得隐隐发痛,在这无风无光的室内,空气凝滞,犹如她不肯进展的心。“我、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一无所有啊……”
到底会不会爱上他、能不能活不去,她自己都难以确定,哪还有权利成为他的妻,陪他一起同甘共苦?“我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个了。”
她卑怯的倚向袁品修,拿起他冰冷的手按住她的胸口,不顾体内的血液沸腾得快融化她的皮肉筋骨,鼓起所有的胆量告诉他,“你拿去……不必娶就可以得到我……不用给我名分。”
“够了!”袁品修怒极反笑,压抑著满月复心酸,不愿再委屈自己。“我不能再纵容你,盼望你自强了!”
—把被他放倒在柔软的床铺上,殷素薇不安的仰望著他陷入阴暗的容颜,耳边忽然响起了他的移动声,她分不清他是拒绝或接受?
这让她感到她更惶恐了!“品修?”
他生气了吗?他要去哪?他要丢下她不管吗?他是不是轻视她了?如果令他厌恶的话,她真不如马上死掉算了!
转瞬之间,黑暗的房间逐渐亮了起来。
殷素薇诧异的观望,眼见袁品修在屋内每一个烛架上点满了灯火。
“别点灯……”她羞怯的抓起床上的被子掩盖光果的身子。
“怕什么?”室内流转著灿亮的烛光,映衬得袁品修风采逼人,他解开发束,青丝散开,流露出异常惑人的魅力。“到了这个地步才开始觉得拘束,那也未免造作了?”
一件件衣裳褪落地,他的动作徐缓而轻佻,蓄意展示自身体态的美好一般,他俊俏的脸浮出浪荡之色。
只不过须臾,他就倾身反制住她!
殷素薇诧异的问:“你要做什么?”
他不客气的拉开她用来蔽体的被子,“满足你的需求。”
“不……”她畏怯了,惊慌的退缩到床角,掌中因汗水而潮湿。
“你不是要献身吗?”
她羞耻的低下头,无法回答他咄咄逼人的质问,深入发髻的珠钗微微抖动,双手拉紧被子不敢放松,可怜的姿态恰似暴风雨里备受摧残的小花。
她配不上他!
殷素薇没脸把自己充满伤痕的瘦弱身躯暴露在光亮处,任他观赏,一想到他可能产生的不满,自卑的浪潮立刻从她的体内涌现,打得她身心刺痛!
“拜托你熄灭灯吧!”只有黑暗才能掩盖住她的瑕疵,即使她的残缺真实存在,但黑暗却能帮助她忽略一个事实——她配不上他!
“素薇……你怎么和掩耳盗铃的人一样傻?”幽怨的叹气自袁品修的口中逸出。
他举止轻柔的取下她满头的发饰,抚顺著她的长发。“你呀是唯一一个,气得我七窍生烟的人。”
她迷惑的抬起头,感受到最深的不是他的气愤,而是他的邪恶——那轻佻浪荡的神态,极有威力的折磨著她的心神。
“你好像把我当作禽兽,我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只是为了与你圆房而已——”
殷素薇更是羞红了脸,“你在说什么?”
“你呀……”被她纯真的反应驱定了心里的闷气,袁品修如释重负的笑了,“不懂是吗?我教你。”说著,他骨节分明的手掌抚著她露在被子外的肩。
她颤了颤,肌肤感到像是被温泉冲洗过一样的舒服感。“品修?”
“别人愈是限制我做的事,我愈喜欢去做,而你向来知我甚深,难道还不了解我的个性?”他拉过她的身子,抓起她一只手绑到床帐上。“要求我别娶你,简直就是在诱惑我反其道而行——赶快娶你!”
山下来就他,只好他去就山了,等生米煮成熟饭,他有更多法子逼她点头下嫁!
“品修,别这样!”殷素薇羞赧的用另一手抵抗,奈何斗不过他的力量,眼看著身上的被子慢慢下滑,她急得眼角发红。
“是你说,你要把自己给我的……”袁品修略微眯起眼,尽情俯视身下娇躯美好的风光。
“不准看!”心被搔痒了,殷素薇两只手失去自由,无法遮蔽袒露在他面前的身子,她不禁悔恨起自己不该月兑得那么快!
“今夜不看,明日仍会看到的。”动人的酒窝再度出现于袁品修的脸上,藉著暖和的灯光,观赏著她消瘦却凹凸有致的胴体,他开始替她搔痒。
“你冷静,别……”别那么调皮的亲吻她、挑逗她,一会儿舌忝、一会儿轻啃慢咬,她会消受不了!
殷素薇慌乱的闭紧双眼,柔弱身子在他的摆弄之下化成一摊泥水。
“傻素薇,说傻话,美色当前,又是心爱之人,冷静得了的铁定是无能之辈。”袁品修含著她的耳垂浅笑,笑得她浑身发麻。
她怕了,他带动起的激情狂潮让她感到太陌生,她以为献身是一种不得已的安抚,只会令自己感到痛苦:然而他毫不生涩的调情攻势,有节奏的控制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迎合他,仿佛他才是主人。
殷素薇感到后侮了!“你、你不是认为……我的做、做法……是对你的侮辱吗?”
以不堪入目的姿势,赤果的被他绑制在床杨,因为是她自己送上门的,殷素薇没资格发怒,只能像只待宰的羔丰般恐慌的挣扎。
她没意识到自己扭来动去的身子,只会令他感到益加的血脉债张,无法自持。
“啊~~你还有自知之明,真是可喜可贺。”袁品修扬起一抹坏笑,俯首,舌尖在她肌肤每一道旧伤口上舌忝过。
殷素薇哪禁得起这般放荡的逗弄,苍白的肤色迅速染红,犹如一颗瞬间熟透了的甜美果子。
“那你应该大义凛然的教训我,赶走我,证明你的坚贞啊!”她著急的喊。
“尚未开始,就先打起退堂鼓了?”那么女敕,还敢和他拚命,袁品修轻哼一声。“若是寻常事,我忍一忍自会饶过你的自作主张;但这一回,必须得教训你不可!”
“我后悔了!”殷素薇慌得直喘气,不敢看向他明亮的眸子,身体受他摆布的感觉因此更加强烈。“我收回前言,我要回房休息!”
“自己点的火,自己得负责熄灭。”揉弄著让她全身瘫软得使不上劲,袁品修满意的松开她手腕的束缚,把人平放在床铺。
殷素薇屏息,忍到他放松的那一刻,猛然出力一跃,想推开他逃离——
“刚放开你,怎么又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袁品修早料到她的反应,眼明手快的侧卧在床边,用身体挡住她的出口,伸展开一臂,轻易的环抱住她纤细的腰身。
两具热得发烫的身子贴在一起,汗水交融,体温渗透,牵动两颗心为对方而沦陷。
“素薇……”袁品修半是强硬、半是温柔的全身包容著她,忽然撑起身,用手撩了撩长发,诱惑般的对她笑说:“我好看吗?”
他在勾引她,用他醉人的嗓音、甜蜜的笑靥、健硕的身体;殷素薇赶紧捂住脸,藉以掩藏自己目眩神迷的表情,她只记得一件事:别再被他迷惑!
“怎么反应差那么多?”袁品修纳闷的挑眉,“我瞧婬书里,荡妇挑逗奸夫的段子,说到这句,奸夫一般都是要喷鼻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