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娶她,可是说不定哪天他又会娶了别人……但这些烦恼影响不了彼此间愈演愈烈的情焰。
琉璃柔顺的仰倒在床榻,任由朱延熙灵巧的手指在她身躯不停的撩拨,他熟练的技巧很快使她瘫软如泥、迷醉不醒。
“阻止我……”
当她的衣衫几乎被他褪尽之时,他饱含的浑浊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赶我走,琉璃!”
她摇头,脑海里满是他回来后抑郁的神色,想着他即将出战离去,她不知哪来的胆量,竟用力环抱住他。
朱延熙给她的温暖与快乐,她也想给予他同等的回报……
“没关系,我铁了心嫁给你了。”她能奉献给他的只有她的爱,只盼他不要糟蹋。
朱延熙悠悠一笑,不再多话,使尽柔情,融入身下女子的骨血之中,与她缠绵,得到她全心的回应,看她为他绽放出无限风情……不必醇酒,他便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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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美人蜷缩起身子,睡在他的怀里,屋外天色渐清,晨曦的光辉照人,为她洁白的肌肤穿上一层晶莹的光彩。
朱延熙忍不住轻咬琉璃鲜美的唇,她不适的蹙眉,孩子气的皱起鼻子,他浅笑无声,怎么看她也看不腻。
即使得到她以后,对她的渴望不仅未减少,反而愈来愈猛烈,甚至升华出更甜蜜的情愫,使他时时刻刻记挂着她的美好,欲罢不能。
“天亮了吗?”脸庞有些痒,琉璃抓了一把,手指缠满了朱延熙的长发。
他的浅笑声回荡在耳边,是那么的爽朗,引诱她睁开迷糊的眼睛,端详他的表情是否愉悦。
“你的心情好些了?”她慎重的问,不自觉的将他的喜怒当作是她自己的喜怒。
“即使不好,也不会拿你出气。”朱延熙低声细语,心窝甜甜暖暖。
有许多人在意他的感受,但只有她的在意最令他欢喜。“昨天被一些昏庸的官员逼婚,烦闷得想宰了那些贪生怕死之辈,可惜朝廷不是战场。”
“逼婚?”琉璃瞠目,再无半丝睡意。
朱延熙郁闷道:“他们劝我娶女真公主,与女真结好,免去战争。”
最近几年,女真人整合了各部族,团结一致,勤练兵马,觊觎大明江山之心,昭然若揭。
尽避有朱延熙守卫国土,可开战后的动乱,仍是让朝廷有所顾忌。
“……那,你得娶外族人为妻了?”琉璃慌乱的从他的怀里起身,一颗心倏地发凉。
“那是对我的侮辱。”朱延熙不悦的将她拉回怀抱。“朝中提议联姻的官员,不是真心爱好和平,只是为了在促成两国交好的过程中得取利益罢了。”骄傲如他,尊严第一,怎可能任人摆布?
琉璃虽知这回朱延熙不会妥协,但眉眼间的烦恼仍未散去,谁知下一次又有哪位女子会出现在他眼前?
“两国联姻,不是一向派公主去和亲吗?为何会挑上你这个番王呢?”
“你呀!是不是古书看多了?”朱延熙亲了亲她的乌发,使她舒适的半枕在他胸肩。“派公主和亲,等于是承认了国土没落,不得不媚外求和,面子上过不去;换成番王娶妻,名义上就不同了,并且全朝显贵之中,唯独我的身分与年龄最适合那位女真公主。”
“你的封地在哪里?”她如果是公主就好了,可以有恃无恐的霸占住这个男人。
然而她没有匹配得上他的地位,只能付出所有的爱恋,等着他厌倦的那一天与他告别。
“在洛阳,但我时常领兵作战,对朝廷有功,因此能长留京城。”
琉璃怅然道:“听说洛阳有种花很美。”
朱延熙听出她话中向往,随即讨好道:“等哪天带你去了,我会找出全城最美的牡丹送你。”
有那么一天吗?
琉璃抓紧了垂在他胸前的发丝,旁徨得想哭,她不要有一天必须离开他身边;即使她不是公主,没有占有他的权利,也想永远留住这个男人,不与别的女子分享!
“琉璃,我该上朝了。”没察觉她内心的波动,朱延熙执起她的手指亲了亲又放开。
屋外,旭日已高升。
她娇女敕雪白的身子趴在他身上,没力气移动,上朝要多久,是不是又得等到天黑了才回来?
琉璃感伤的瞥他一眼,朱延熙失笑。“你这样,我会舍不得离开。”
那就别走……忍住心声,琉璃勉强一笑。
本以为离家之后,自由自在不受拘束,人就会快乐,谁知把心遗失了,她情愿交出自由,换取这个男子的爱怜,回到和过去一样不安的囚牢中,旁徨依旧。
以前是烦恼着如何得到自由,现下却是烦恼着……她该怎么做,才能使朱延熙只属于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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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
朱延熙一下朝便赶回王府,打算在出兵之前,先办成与琉璃的婚事,好让她名正言顺的照顾他们的家。
家……咀嚼着这个字,朱延熙英俊的容颜浮现柔暖的笑意,他的家不是在繁华的京城、不是在征战的沙场,而是在典雅的洛阳。
他想带琉璃回去,于风花雪月中厮守纠缠,生养一堆相似彼此的子女。
“王爷。”正在远处与几名侍卫谈话的总管,眼尖的瞧见朱延熙路过,急忙跑到他跟前,递上几样珠宝首饰,“请过目。”
“这是……”拿过翡翠手环、珍珠项链,朱延熙一端详就发现全是他送给琉璃的东西。“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这些是冯姑娘送给守卫们的……”
朱延熙诧异的挑眉,“为何?”
“刚问出来,冯姑娘让他们比武,或是告诉她一些武功套路,然后她就给予这些赏赐。”总管小心翼翼道:“冯姑娘似乎很喜欢看守卫的舞刀弄剑。”
朱延熙把首饰丢回去,“还给他们。”
眺望着琉璃所在的院落,他迈步而去的同时,不忘叮咛总管,“她爱怎么玩就随她去玩,你们别坏了她的乐趣。”
豪迈的身影一飘,到了书房门外,朱延熙眼色一动,机灵的婢女立即无声告退。
他沉静的移动步伐,到了窗边往里看去,琉璃正站在桌案旁俯首动笔,聚精会神的不知在画些什么?
她时而蹙眉思索,时而满意点头,一张娇媚的脸儿精采纷呈,朱延熙很好奇她画了啥?
他正想一探究竟,又见她大功告成似的放下笔,拿起簿子吹了吹,接着跑出书房,兴匆匆的彷佛是要去挖金掘宝。
藏在窗边的朱延熙一声不吭,而跑出庭院的琉璃突然像是察觉到婢女突然失踪,一时感到疑惑,团团乱转找不到人,她反而露出放心的表情。
朱延熙见状,猜疑心加重,琉璃到底想做什么?
她难掩兴奋,犹如刚学会展翅高飞的小鸟,愉快的跑向后院奇巧秀美的假山。
“真是个不安分的小家伙。”他悄然跟去。
她的身影躲入山后,不消片刻,拳脚舞动声渐渐响起……
朱延熙走到假山边上,出乎意料之外的看见琉璃把簿子放在地上,人站在一旁边看簿子,边动手动脚像在习武。
霎时间,他赫然明白了她费尽周折的动机与企图。
“手太低,肩太高了。”兴致一起,朱延熙出声纠正她的错误姿势。
琉璃没想到有人在看,吓得跳了起来,张望之下,发觉朱延熙伫立在假山边,饶富兴味的注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