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真的害到妳,妳会怪我吗?”他自是会以性命保护她的安全,而非像东方非命所说的离开她。可他在意的是,他的想法是否太自私了?
“为何怪你?”朵儿迷糊问。
风云微微叹息,轻轻诉说:“我不是没考虑过与妳分开。即使成了婚,夫妻理应同甘苦共患难,可妳生命的安危要比义务重要,我若真为妳好,应当离开妳,断了我俩的姻缘。”
朵儿揪住风云的衣襟,大声反驳,“不,你是我的,就算说我是偷是抢、是使用下入流的手段窃据姻缘,什么罪名我都认了,既然我有错,我就应当承担后果。但总之你是我的,我不会还给天,还给任何人。”
“朵儿……”
“我们拜了堂,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晓得我并不是个好姑娘,但你表明了喜欢我,你不能将这些事实抹杀掉啊!”
这些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她的魂魄都被他勾走了,她已彻底离不开他了。
“妳怎么说自己不是好姑娘呢?”他柔声安抚她的激动情绪。
“你暗示的呀!”朵儿噘嘴埋怨。
“可我只喜欢妳这个糟糕的姑娘。”风云含着她两片唇瓣,品尝她的柔女敕。
“等云雾散了,我们便离开荆州。”
泫然欲泣的朵儿边点头,边声明,“你若真拋弃我,我才会怪你,我会很伤心很伤心……”说完,泪水随之滑落,她说哭即哭的功夫倒不差。
“别哭了,泪女圭女圭,我不会丢下妳一个的。”风云疼惜的擦拭她的泪痕。“我只是问一问而已,我绝不会离开妳。”
朵儿得寸进尺地要求,“那你往后不能再问我这类讨厌的问题。”
风云顺从道:“都听妳的。”
朵儿破涕为笑,高兴难过全由他操纵着,但她仍是心甘情愿。“倘若东方家没法子解决我们的问题,你说我们该去找哪些异人?”
“妳不晓得吗?”看样子这贼丫头只顾赖着他,其它事根本一无所知。“一线生机、千手妖狐,多的是有能耐的人可以帮我们。放心,我不会让妳有任何闪失。”
“我好喜欢你哪!风云。”
“喜欢就喜欢,磨蹭什么!”他顺势握住她上下摩擦的左膝,撩高她的裙襬。
朵儿身下一凉,娇羞的红了脸。“我是不由自主嘛!”
“妳真不是好女孩。”他捧着她的臀,将她抱坐在桌上。
朵儿偷偷的看着风云迷蒙的眼色,偷偷的笑着。
阳光照耀得江河一片橘红的光彩,风云偕着朵儿进了渡口,身前倏然冒出一道高大的身影。
“真巧啊!两位。”知方非命不像从前那样闲适,英俊的脸上积怨深重。
“怎么是你?”朵儿挽着风云的手臂,皱了皱眉。
“一个人?”风云打量他心烦意乱的神情,多般揣测。
“刚摆月兑骆凡休。”
“你面色不佳。”风云关切的看他。
东方非命抽出一张帖子,递给风云。“你们有空来参观。”
朵儿久等不到风云打开帖子,心急的抢了去,摊开一看,“生死状,骆凡休与东方非命,决战黄山?”
“多亏你们了!”东方非命盯着他们看。
“啊!风云,你瞧他一脸凶恶,定是在迁怒我们了。”朵儿拉了拉风云的手,指点道:“我们做人不可以如此失礼,你要引以为戒,别学他的态度,明白吗?”
“司空朵儿,老实招来,妳和骆凡休是不是有血缘关系?”一开口就教人吐血。
“别闹他了。”风云制止朵儿继续张狂,即使他很清楚她根本是无心引火。“他平时随意无拘,如今被骆凡休逼得怒火中烧,可见心情正差,我们就别再刺激他了。”
“你们都给我住口!”一个比一个更不会说话。东方非命隐忍着不发作,甩了甩手。“我们从水路出发吧!”
“何必你说,我们来渡口就是选择走水路呀!”朵儿嘀咕。
东方非命头痛欲裂。他实在想不透,风云怎么受得了朵儿?“不必再往东方走了,我得到消息,我爹娘日前人在扬州,我们回扬州吧!”
“讨厌。”朵儿对着风云娇嗔道:“有他在,我们的感情一定会受到恶意干扰。”
风云掩住她的唇,尽避她确实无心,但他仍需阻止她继续挑衅东方非命。
东方非命看破红尘的摇头+与风云谈及正事,“忘记问你,司空前辈说你找我有要事,什么事?”
“这事我险些也忘了。前几年我在江南设了一些商号,主要经营茶叶。”风云经他提醒,回忆起原先预定好的计画。“我想托你前去江南结束那些生意,结余的钱转给我爹,长途奔波很累,我不想劳顿。”
“你当我是你的家奴?”东方非命握住刀柄,手隐隐发抖。
“我是信任你才委托你嘛!”风云一手覆住东方非命的肩头。
朵儿急忙拨开风云的手掌。“为什么给你爹,不给我呢?”
“我不是给了妳十万两黄金?真贪心!”他掐住她的唇。“我在楚家享乐那么多年,总得拿些钱抚慰他老人家。”
“我和你比较亲,你应当对我比对你爹更好!”朵儿摇晃着身子耍赖。
“妳呀……”风云含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计较。
第十章
扬州巅峰客栈
女掌柜才出声招呼,一看清来客的面貌,立即倒吸口冷气。“又是你们几个!”
东方非命一边向店小二要酒菜,一边表示,“掌柜,这回没了天下第一贱,妳大可以放心,我们不会惹是生非的。”
他的声量引起角落某位客人的注意。
“非命。”那人站了起来,瞧见东方非命,高兴的挥手招呼,目光一转,看到东方非命身旁那张令人难忘的脸,顿时慌乱。“啊!他他……”
风云听到惊恐声,毋需抬眼便知道对方是谁,应道:“东方夫人,许久不见了。”
“我什么也没瞧见。”东方夫人走向客栈门口。
“娘,回来。”东方非命头疼的拉回娘亲。“风云有要事想和妳商量。”
“你们怎么晓得我人在扬州?”东方夫人甚感倒霉的挑了个离风云最远的位子坐下。
“骆凡休告诉我的,”东方非命说完,向风云交代,“你们不必担心,他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他外甥的事,我全担下了,现在只等决斗了结。”
“什么决斗呀?”东方夫人闻言感到惶然。
“没什么。”东方非命不愿娘亲担心,转移话题道:“娘,瞧见那丫头没?她是司空朵儿,荆州司空家的传人。”
东方夫人朝朵儿笑,盯住她的眉眼,对东方非命道:“这姑娘的面相很适合给你当媳妇呀!”
风云阴沉的瞧了东方夫人一眼。
“呃!”东方夫人浑身蓦然冰凉。
“娘,司空朵儿是风云的人。”
“是吗?呵呵!失礼失礼。”
风云省去礼节,开门见山道:“风云有要事请夫人帮忙。”
“你说。”东方夫人瞟着儿子问:“严不严重?我有些害怕呀!”
“夫人。”风云敲了敲桌面,正色道:“我的妻子是否必须出生于三月三日?』
“当然,难道司空姑娘不是此日出世吗?”娶错人可就麻烦了。
“没错。”风云分心照顾朵儿吃饭。
“那事情麻烦了。”东方夫人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可否告知司空姑娘的生辰八字?”
朵儿喝着风云喂的鲜汤,迅速说了一串年月时辰。怎知她越说,东方夫人的面色越苍白。
“啊!怎会发生如此违逆天命之事呢?”东方夫人痛心疾首的拉住东方非命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