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模──”毕逻宣一见图案的形状怪异,连忙警告珍宝。
哐──啷──
晚了,她的手掌已经不小心压下了。
“妳又碰到了什么?”毕逻宣感到心力交瘁。
珍宝眼中泛出泪光,无辜的摇头,骤然间,她看见毕逻宣身后的墙射出一排利箭,“小心!”
她飞身一扑,推开了他。
“珍宝!”毕逻宣回转过身,将她带入怀里,避开接连不断的暗器。
珍宝哀叫了声,双眉痛苦的成了八字眉。毕逻宣端详一看,发现她背上中了一箭,伤口不深,但鲜血直流,扯痛了他的心。
“妳真蠢,逞什么能!”他飞快的按住她的穴道,拔出箭,检查有无毒物。
“呜──好痛!你干嘛骂我?”她可怜兮兮的控诉。
“我看看──”毕逻宣心起歹念,焦急道:“坏了!有毒。”
“啊!”珍宝惊跳而起。“解药呢?”
他摆摆手。“我不知道。”
“呜……怎么办?”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
“如今知道烦恼了?”毕逻宣抹了抹她的泪水,柔了声调。“妳刚才不是很英勇吗?”
她哭哭啼啼的声明道:“我若不推开你,万一你受伤,我、我……”
她的话犹如一颗巨石投入他心湖,令他彻底的沦陷。
“唉……”毕逻宣认输了。虽然她笨了点,可处处为他着想的心意,实在让他动容。“迟钝的小东西!”
他揉着她哭红的鼻,揉着揉着,揉出了爱意。她还小,经过教,日后必会变成另一种风貌。但他越来越喜欢她现在的模样,不愿想象有一天她改变后的样子。
“我哪里迟钝了?”珍宝委屈的含住嘴唇。“人家都受伤了,你还骂我、侮辱我。”
“好,是我的错。”他投降。
“还有呢?”她有所期盼的问。
“没了。”威远将军是面对敌军都不曾低声下气的硬汉!
“有啊!”珍宝羞涩道:“比如……请我吃顿饭,慰劳我?”
“小姐,”他佩服的看她。“我不是说妳中毒了吗?妳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未知数,吃什么饭!”
他一句谎言又勾引出她的惶恐。
“呜……你嘴巴好毒!”
“是,我错了。”毕逻宣笑着,手指抚过她鲜美的嘴唇。“无限赔偿妳的损失!”
“我想吃饭……”
“我先吃。”他说完,开始品尝她的唇辫。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重见光明了!珍宝激动的流下热泪。经历数不清的艰苦与磨难,她与毕逻宣终于走出密道,月兑离险境!
此刻已是黄昏,夕阳残留,晚霞密布。毕逻宣背着珍宝进房,为她涂抹愈合伤口的药。
“有解药吗?”珍宝仍在忧虑背部的箭毒。
“有。”他因她的深信不疑觉得好笑又好玩。“只要练功就可以排出毒素。”
“练功?”珍宝狐疑地问:“你在密道里不是说不知道吗?”
他抱她坐到床榻上。“我出了密道,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便记起一些遗忘的细节。”
“你是不是在骗我呀?”她脸红的瞅他。
“小珍宝,妳是骗术第一的司徒家之人,我骗得了妳吗?”
“嗯……没错。”她不会被外行的他给欺骗了!“你的手脚怎么这么利落?”
她回神,衣袍全掉到地上了。她觉得冷,拉过丝衾覆住身子。
毕逻宣没有预告便扯开她所有的防护。“与生俱来的!”
“我怕痛。”珍宝伸出脚,抵住他逼近的胸膛。
“我保证只有痛快,没有痛楚。”
“啊……为什么我要坐在你身上……我不习惯!”珍宝因这个姿势羞得不敢见人。
“因为妳的背上有伤。”他说得义正辞严。
珍宝娇呼一声,不由自主的扭动着腰身。
“动得恰倒好处,继续!”他低吟。
“讨厌!”她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人家不好意思!”
“珍宝。”毕逻宣压低了嗓音,自她指缝间逸出声响。
“什么?”她的呼吸变得喘促。
“妳可曾想过与春儿做这种事?”
珍宝不经思索的猛烈摇头。“不!不!不!”
“答得妙!”毕逻宣高兴得无以复加,正欲施展经年累月的技巧以报答珍宝的心意──
“有人在房里吗?”门外,杀风景的飘进一声询问。
“滚开!”谁这么讨人厌!毕逻宣重重地皱起眉。
“大人,您回房了呀?小的刚好路过,听见您房里有声响,特来……”
“滚!”
“大人──”来人声音颤了颤,冒着生命危险也得上报,“有件事小的不得不说,大事不好了!”
“少在那里唱戏!”小艳娃在身下娇喘连连,哪个男人有空分神?
“大人,春公子和一伙与他齐名之人遇难了呀!”
“遇难?”
这一听,交缠的两人都停止了律动。
“死了?”毕逻宣不得已的退开,安抚的模了模珍宝的脸蛋。
“比死还凄惨呀!”外面的人悲痛道。
“说清楚!”
“他们被关进笼子里,带往玄武湖,平常游客最多的地方……”
“你说国色天香四人?”毕逻宣心中渐感晦暗。
“正是,湖畔处正在举行观赏四大美男的集会。”
“是谁做出这种不要命的事?!”他着了衣裳,开门,见到老管家。
老管家低下头,极为小声的泄漏了一个名字。
毕逻宣眼色一变。“连他也光顾我家门……春儿手里的宝物究竟是何来路?”
无论如何,他暂时是别想有空闲的时间谈情说爱了。
第六章
喧闹的人潮,包围了玄武湖畔的道路。
柄色天香,四位超绝美男子一同被关进巨大而坚固的铁笼子。笼外立起一面木牌,字迹丑恶的写着──
看一次,收费十钱。模一回,收费五十钱。
“他倒是会做生意。”毕逻宣穿过人群,无须出声,看见他的人便自动让出一条路。
“大哥──救命!”毕逻春见他出现,赶紧自笼内丢出一个包袱,正中毕逻宣的胸前。“接住──收起来呀!”
毕逻宣解开一看──根本是破铜烂铁嘛!
“你们……就是在争夺这些东西?”他沉了脸。
“交给我,留你全尸。”同样被关在笼中的一人,依旧傲气十足的开口。
“这话我听多了,至今仍完好无恙,倒是开口之人坟前的草差不多有十寸高了。”毕逻宣挥开散漫不羁的长发。
他话刚完,一群女人声势狂猛的践踏着滚滚烟尘飞奔而来,使得场面益加混乱!
“国──色──天──香──啊!”
为首的是司徒一门的女人,包括不具备族长竞争资格的;此外,还有国色天香在金陵的追崇者,多如紧星,眨眼问便围满了铁笼四周。
“他是我的人!”
只见众女各个像鬼撩似的,各自抓住自己的意中人,明争暗斗,各显神通。
“别跟我抢,我要定他了!”
珍宝赶到玄武湖时,瞧见的便是这等景象。她打了个寒颤,发现熟识的亲人各个面目狰狞。
“堂姊,是妳吗?”珍宝凑近一人,关切的问。
“珍宝?”堂姊好不容易在混战中觑个空,回应道:“快帮我一把!『倾国倾城』啊!”
“珍宝!”毕逻宣不经意的一看,见珍宝也置身混乱中,他迈步走向她,“妳怎么跟出门了,回我房里休息去。”
“我担心你……”珍宝抱住他的手臂,依恋着不肯走。
堂姊发觉毕逻宣与珍宝状似暧昧,惊讶得忘了抢夺美男,急问:“珍宝──妳和毕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