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他看了桌上的花和巧克力一眼。
她露出惊讶的表情,“噢!原来是你送的,因为没有署名,我还在猜谁送的呢!”
言下之意,是常常有送她花和巧克力。毕耀扬不禁这样想。
“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巧克力。”他想起她说过受伤失忆的事,于是试探道。
她微张小嘴,微笑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我们曾经一起生活过。”他当然永远不会忘记有关她的一切,这是失去她之后才发现的。
“尼先生,也许我和你要找的人长相和相似,不过,我真的真的、真的对你一点印象也没有。”
她连说三个真的,让他的胸口仿佛连续挨了三下重锤,他挫败地拢拢头发,眼中净是伤痛。
“你还好吧?”她同情地靠过来慰问道。
“不好!一点都不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他忍不住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发丝,但她却侧头避开,像是很不习惯这种亲昵的举止。
毕耀扬露出受伤的眼神,低喃道:“你知道吗?我在第一年因为没有你而失眠,每晚看着你的照片发呆;第二年因为想你而乱发脾气;第三年为了没有你的消息而偷偷哭泣;第四年盘算要不要忘记你,但该死的保罗又问起你,害我前功尽弃,第五年我想戒掉你,所以让生活变得更忙碌,努力让自己每一分一秒的时间喘息,这样你就不会乘机来占据我的思绪,谁知道我却反而更思念你,原来以为没有你,我可以坚强的一个人独活,咳我却做不到……”
“毕先生,你很痴情,我也很同情你,”奥黛打断他的倾诉,“可是,我无法想象这是因为我的关系,因为我实在想不起我们有如此深厚的感情。”
天啊!她又开始头痛了,而且还有写昏眩。
察觉到她的脸色不对劲,毕耀扬眼名手快的的揽住她虚弱的身体。
“毕先生,我的头又昏了,好昏……你走吧!我想休息了!”她痛苦又迫不及待想他快点离开。
“我送你到医院。”
“不用了,只要你离我远一点就好了。”她痛苦的悟着发痛的头。
她是因为他而头晕的,毕耀扬泄气地松开咳钳制她的手,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他只好忍痛说道:“好吧!我先走,但我们还会见面的。”
依依不舍的离开后,毕耀扬找了见酒吧,一个人喝起闷酒来,他从未陷入如此无可奈何、无计可施窘境。
他一杯接一杯的灌着列酒,眼睛不经意的瞟向窗外,倏地,一抹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用力揉揉眼睛,再次看着窗外,实在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幕。
那不是他的语珊吗?瞧她亲密的和一名男子结伴而行,表情既愉快又轻松,和方才简直判若两人。
难道他一离开,她的头痛真的不药而愈了?
不!他非得扭转这个局势不可。
他爱她,当然也要她爱上他才行。
不过,毕竟分开了五年,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她说她受过伤,是受了什么伤?严重到失去记忆?她该不会是因为另结新欢而不肯承认他吧?
毕耀扬毅然决定的朝他们走去可惜,他还来不及接近他们,他们就先一步的坐上车子离开,他立即拦了辆计程车,跟着他们来到一栋高级公寓。
他用力的按着门铃,来应门的四刚才那名男子。
“我找奥黛小姐。”他递上自己的名片。
那男子看了看名片,染毕耀扬进了门,“毕先生,请进。”
奥踮闻声走了出来,一脸意外的看着他,“怎么又是你?”
“我说过我们会在见面的,不欢迎我吗?”他冷冷的口气掩饰不了满腔的醋味。
“奥黛他不是你的朋友吗?”那男人察觉不对,一询问的延伸看向奥黛。
“我是她的丈夫。”毕耀扬立刻抢先表明自己的身份。
那男人满脸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奥黛急忙澄清道:“艾斯,你别听他胡说。”
“我没有胡说,她是我失踪了五年的妻子!”毕耀扬决定先发制人,好让情敌知道他的存在。
第七章
丙然,艾斯满月复惊疑的凝视毕耀扬片刻,问道:“奥黛,他是说真的吗?”
奥黛苦恼的摇摇头,“我一点也想不起他,而且见到他就头痛,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想,我们必须好好谈一谈。“艾斯慎重地说道。
情势全然如毕耀扬所想的那样,对方要求谈判了,他当然奉陪到底。
“很好。”毕耀扬故意以轻松的语气回道。
艾斯的语气凝重多了,“毕先生,你说奥黛是你的妻子,你有什么证明。”
“我们是在台湾结婚的,当时参加婚礼的人都可以证明。”
“那些证人远在台湾,找他们证明未免太大费周章,或者你有没有结婚照或和结婚证明书可以证明呢?”艾斯轻笑道。
这下子可难倒毕耀扬了。当初结婚是被叔父逼的,他们根本没有拍结婚照,更没有去注册。
见毕耀扬迟疑了一下,艾斯不禁起疑,“你们没有结婚证书?”
“那是因为当时情况特殊,来不及去法院注册。”他讷讷的结实,后悔当初为何不曾想过这些东西是如此的重要。
“难道连结婚照也没有?”艾斯难以置信地有问。
毕耀扬不禁痛恨起自己,“但我还有其他的证明。”
例如呢?“艾斯追问。
“她肚脐左下方有一颗珊瑚色的痣。”毕耀扬看向奥黛的小肮,只见她的双颊染上红晕,并向艾斯微微点头。
艾斯想了一下,却说:“光凭这样,也不能证明你们是夫妻。“
“为什么不能?”毕耀扬怒道。
“那只证明你们关系亲密,却不能证明你们是夫妻,何况我们救起奥黛时,她手上也没有戴结婚戒指。”艾斯语带玄机的说道。
“这有什么差别?我是她最亲近的人,我有权利要会我的妻子。”毕耀扬暴跳如雷的大吼。
“既然你是她最亲近的人,为什么她会失踪?”艾斯反问道。
“我……”毕耀扬当场为之语塞,“我不知道,但这五年我从未放弃过找寻她的下落。”
“五年前,她身受重伤坠海,月复部插着一把刀,当时她为了活命努力的划动身体,去耗尽所有体力而奄奄一息,要不是遇上我父母正好驾着游艇游玩,把他救上来,她早就葬身在冰冷的海底了。”
“是谁这么狠心,居然要置你于死地?”毕耀扬心如刀割的望着她。
“我记不起来了。”奥黛摇摇头。
艾斯深谋远虑的说:“当时医生做过各种检查,结果脑波和CT都没异状,研判是脑部受到外力撞击,造成逆行性健忘症,也就是俗称的失忆症,所以我不能冒险把她叫给任何人。”
“我了解你的意思。”看见现在的奥黛被照顾地这么好,毕耀扬既感激有体谅。
“很高兴你能体谅,我父母待她如亲生女儿,我相信他们也会同意我这么做的,所以,在还没证明你和奥黛的关系之前,我不赞成你们见面。”
“不!不公平,你没有权利这么做。”找到了妻子却不许他见面,这令他无法接受。
“我当然有权利,她现在是安德鲁家的一分子,况且,你对我而言还是个陌生人,”艾斯看向奥黛,“奥黛,你说呢?”
她连想都不想就低声道:“我没有意见。”
毕耀扬一颗心瞬间荡到了谷底,以为她竟表示得如此不在乎,好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难道他们的缘分已尽?
“要我不见她,我怎样也不答应,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将不惜对簿公堂。”他决心要扭转情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