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沉浸在热吻中的男女,差点被这突来的惊扰吓得掉到泳池里。
“安淇!你在干什么?”陈冠霆很不满的斥责道。
安淇不理他,自顾自的对他怀中的女郎说:“他一定对你说,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你那雍容优雅的气质深深吸引著我,你使我的眼睛怎么也闭不上,我的心为你狂跳不止,一见到你,我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你了。”
“他也对你这样说过?”女郎吃味的问。
安淇甜甜的笑道:“不只是对我说过,他对所有的女人都这么说,这是他的‘猎艳三部曲’,刚才只是第一部,接著第二部是请你喝酒跳舞,至于第三部当然是请你上床罗!其实这也没什么,只不过他利用完你,第二天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你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只是把你当成免费的泄欲工具而已,一点都不尊重你。”
她尽量把话说到最难听,果然把那女郎气走,也惹恼了陈冠霆,“闭嘴!我都好几天没见到你,更没得罪你,你是哪根筋不对,来破坏我的好事?”
“好说、好说,你也发现有好几天没见到我了?!要是我发生什么意外,看你怎么向我爷爷交代。”她戳著他的脑袋大骂特骂。
“够了!”他抓住她的手,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她这样指责乱没面子的,“你会发生什么意外?我看你中气十足,好得不得了。”
“哼!我们分手算了。”她头一扭,狂狂的说。
陈冠霆一听,立刻陪足笑脸,搂著安淇说:“没那么严重吧!没事又提什么分不分手呢?”
安淇回他一抹假笑,“嘻嘻!你没事,我却烦死了,三天两头就有人向我告状,说你又跟谁上床、买什么给别的女人,烦都烦死了。”
“那你就忍耐一下嘛!要是你不做我的女朋友,我会被我老爸烦死的,天天逼我相亲。这样吧!我的金卡给你刷,刷爆为止,怎样?”他低声下气的利诱。
他老爸总是逼他安定下来,偏偏他是个爱游戏人间的不婚族,因此,当他老爸看中安淇这个媳妇时,他便心生一计,要她演戏般做他的女朋友,平时搂搂抱抱、亲亲脸颊、小手来掩入耳目,以杜绝老爸逼他相亲的念头,就连亚铭和小冰也不知情。
所以,为了他的自由,这点“小”失血是值得的。
“不要!”她想都不想就拒绝,“像你这种没良心的人,一点都不值得我帮,以后各走各的路。”
“天地良心,我待你如亲妹妹一样,处处忍让,时时嘘寒问暖,连我老爸都没这种待遇哩!”
“有这么委屈吗?你大可不要忍让,不必嘘寒问暖,反正我失踪好几天你也不闻不问。”她越说越气。
陈冠霆终于恍然大悟,“我不是不闻不问,也不是不但心,而是认为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即使遇到天大的危险,都会逢凶化吉的!我们从小一块长大,对你,我可是信心十足。”
“你的马屁神功对我不管用。我决定把你报废了!”她眉开眼笑的说,更加显得她用意不善。
“安淇,我为了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你是知道的。”他握住她的手,打算搬出甜言蜜语。
“你再也用不著动不动就为我上刀山下油锅了。”她一点都不领情。
他更加握紧她的手,“为什么?”
“因为我要甩掉你!”她生气的嘶吼完,一脚把陈冠霆踹进泳池里。
当安淇经过大厅时,看完“戏”的亚铭和小冰,幸灾乐祸地朝她竖起大拇指,“安淇,真有你的,就这么把他踹进泳池里。”
原本懒得理他们,但安淇心念一转,便开口说:“对了,我告诉你们,我已经和陈冠霆一刀两断,分得一干二净,从今以后他的一切与我无关,所以请不用再告诉我,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她满意的回房休息。
相信一回到台湾,他们便会自动为她宣传这件事、这样也好,到时候她就不用向爷爷及陈伯伯解释,反正全是男人的错。
务舍吩今晚,波多黎各的圣胡安市洋溢著热情的拉丁乐声,街头净是狂放清凉的舞蹈、花枝招展的服装、绚丽的灯海和阵容浩大的游行队伍,揭开热热闹闹的嘉年华会序幕。
“安淇,你还要上哪儿去?”陈冠霆从酒吧出来,喊住经过饭店大厅的安淇。
“出去逛逛。”她与所有的观光客一样,被这狂欢庆典所散发的多元化音乐、活力奔放的劲舞所吸引。
“明天就要回台湾了,别太晚回来,我们最迟要在中午出发去机场。”陈冠霆叮咛道。
“知道了,就因为明天要回台湾,不到现场亲身体验一番,岂不太过可惜?”说完,她离开饭店,加入游行队伍同乐一番。
沿途,她随花车上的舞者大跳森巴舞与黏巴达,又不停的喝著鸡尾酒,享受著自由与奔放不羁的拉丁风格,想不被挑逗内心的热情都难!
随后,当她仰头欣赏完灿烂的烟火,蓦地发觉自己竟来到港湾边,海风还把她吹得醉醺醺的。
她漫无目的的浏览著停靠在岸边的游艇,其中有一艘游艇上的标志——淡绿色的幸运草吸引了她。
好眼熟!虽然她不记得那代表什么,却很肯定自己在哪见过。
压不下好奇心使然,她不由自主的登上那艘游艇。
走进船舱后,放眼所及是一个极舒适的空间,她发现吧台、书柜、床铺、餐具等都印上淡绿色的幸运草。
耳际突然响起低沉且惊喜的嗓音,“是你!”
安淇回头后也不禁惊呼,“泰山!怎么是你?”
纳格以为再也不会见到安淇了,没想到在这灿烂的夜晚又遇见她。
这几天的怅然若失,令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爱上这女人,这也是他以前所没有过的情绪。
察觉纳格正以奇特的眼光盯著她,安淇左顾右盼才想起自己又胡乱闯进别人的“私有地”,难怪他会有这种表情。
“我……看到那个标志就跑了进来,没经过你的同意,对不起,我这就走。”她只想快快开溜为妙。
她才转过身,纳格便从背后抱住她,急急喊道:“别走!”
“啊!”她吓得跳起来。
糟糕,他发现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在这女人面前便消失殆尽!为什么?只因她的身体特别柔软?
他不舍地松开手,僵硬地说:“我的意思是既然来了,不用急著走。”
“真的?!”她掩住心中的惊喜,努力做出受宠若惊的表情,不然,老是闯进别人的私有地,多么丢脸。
“你想喝点什么吗?”纳格走到吧台,先为自己倒了杯酒,压压月兑序的情绪。
“刚才我喝到一种甜甜的、玫瑰味道的鸡尾酒,好好喝耶!你这里有没有?”她趋上前慵懒地倚在吧台上。
他不经意的瞄了一眼,就被她那慵懒的神情给震摄住,胸口如同遭受到雷极般的振动不已。
他悄悄的吸一口气,保持镇定道:“有,那叫‘狂欢之酒’,每年的嘉年华会才喝的,平常可喝不到。”
“那我要多喝一点。”她笑得甜滋滋。
于是,纳格拿出调酒器动手调制起来,不用几分钟,一杯粉红清澈的“狂欢之酒”便送到安淇面前。
“好喝,我还要!”她一饮而尽,舌忝舌忝嘴角把空杯子交给他。
纳格纠起眉头犹豫道:“这种酒虽然甜却很烈,你还要喝吗?”
“要,人家一定要喝个够!”不然,即使回台湾有这种鸡尾酒喝,没有嘉年华会的气氛就不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