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天赐拧眉,脸色显得既难看又僵硬,感觉被他紧环的人儿身子正不断的向外栘。
他咬紧牙,收紧抓在梯架上的手,跟着环抱她的大掌突然将她猛烈又毫不犹豫的向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
梁小小惊吓的大叫,紧抓窗子的双手瞬间放开!
挣扎不断的双手在半空中不停的乱挥,当她的身子向后退去,双手一扶上官天赐的肩膀,像是寻得浮木般死命环住他的肩膀。“你又欺负人……又欺负人!”
她边抱怨边低泣,不满他如此霸道的举动;她都吓死了,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就要摔下楼了!
这个男人好坏心、好可恶,每次都以整她为乐。
豆大的泪水因受到极大的惊吓,以致一颗颗掉落;官天赐搂着她仍抖个不停的腰肢,一步步朝楼梯下走,任她责备、任她抱怨。
是,他坏心、他没良心,他的同情心被狗吃了,他的心是黑的、他的血是冷的,他的脑袋里只想着如何欺负她、恶整她,这样可以了吧?
他救她是为了不想让自家的别墅发生摔死人的惨案,绝对不是为了想帮她,反正他都被她认定是大坏人了,那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我再也不要理你了,你说话不算话,明明信誓旦旦的说不会再找我麻烦、不会再欺负我,却还是……你的话没有半句是真的,你是大骗子……吓死我了!好高、好高,你没事干嘛把窗子做得这么高?”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突然心血来潮想擦窗户,一大早就惹出这些麻烦来!
任她抱怨、任她哭诉,任她像寻得避风港般的躲在他的怀里,明明他心里有气,而且气极了,但当她柔软的身平安稳的偎在他的怀中,官天赐刚毅的脸上竞隐隐浮现一丝丝的柔和。
“明天我就把这里的窗子全拆了。”他安慰道。
听到她的哭泣声转为平稳的抽噎,等到梁小小回过神,两人已经站在地上了。
辟天赐的双手不知何时搂在她的腰上,梁小小偎在他的怀中,拚了命的发抖和指责他。
辟天赐沉默的没做半点辩解,一手轻拍着她瘦弱的身子,有耐心的等她碎碎念完。
数十分钟后,梁小小终于找回理智,这才发现两人不正常的姿势。
她立刻停止哭泣,苍白的脸上变得极为不自在,脸颊涨红、耳根发烫,不知所措的低下头。“我……我谢谢你。”
她向后退了一步,试图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官天赐毫不在意的耸肩笑了,他放开环抱住她的双手,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不哭了?”
他和蔼可亲的面容让人轻易松懈了不安的心情。“嗯,谢谢。”梁小小红着脸,低下头。
“不害怕了吗?”官天赐偏头对着眼前的女人轻声细语,像个极为温柔的和善男人,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从没听过他有如此轻柔的语调,梁小小惊讶的抬起头,她的目光对上眼前的官天赐。
她瞪大的双眼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笑容……令她的心中感到某种异样情愫,他和善亲切的脸孔令她着迷的无法转移视线。
她相信这个男人在双眼还没受伤前,一定是受到许多女人的迷恋。
他的外表是如此的出色,他的笑容、他的声音是如此令人着迷,再加上他的地位、名声,他……
“不会。”看着他的笑容,梁小小傻傻的也跟着笑了。
“很好。”官天赐满意的点点头,下一秒,慈眉善目的好男人在瞬间变脸,转换为狰狞的大魔王。“现在我们该好好算帐了!”
“嗯?”梁小小睁大眼,一股不好的预感自心头浮现,她不安的向后退了一步。
这男人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一点吧?刚才明明还是个大善人,现在却变成世纪大魔王!
是谁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也是好不好?
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男人会这么可怕?更别说她到现在仍搞不懂,他到底是在气什么?
是因为他发现她刚才有故意把流出的鼻涕偷擦在他的身上吗?
还是她一面哭,口水也不小心流出来,还很刚好的黏在他的脖子上呢?
还是……他发现刚才她很害怕,可却在躲进他怀中时,不小心模到他的胸膛?
辟天赐的笑容看起来很迷人,却又让人感到很骇人。“下次你要是敢再给我爬梯子,再打算擦那该死的窗子,我可就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
“就这么简单?”梁小小的思绪还处在一片混沌中。
“就这么简单。”官天赐一把抓起梁小小,毫不犹豫的朝她粉女敕的小屁屁上轻拍了数十下。
数分钟后——
“大坏蛋!绅士是不可以打人家的……”女人哭天喊地的声音再次从窗口传出。
“我是恶魔,你忘了吗?你这个笨女人——”男人丧失理智的怒吼声也响彻云霄。
人在庭院外的老管家,眼巴巴的抬头看着二楼的窗口,好羡慕!他也好想和他们一起玩……怎么都没人要来约他呢?
他好寂寞、好孤独、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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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晴朗,明亮的艳阳高挂天空,是最适合野餐的好日子。
“走嘛、走嘛!试一次好不好?”
“休想!”不容否决的答案让人一听就知道,没有转园的余地。
“奸啦、好啦~~你难道没看到太阳公公正热情的在跟你招手呢!”请求声细腻的传出,颇有撒娇的意味。
“我是瞎子,瞎子是看不到东西的,更何况这世上除了无知的小孩可能相信阳光有手外,其他没人会信的!我是个成年男子,你以为我会相信这种可笑的童话理论吗?”鄙视的轻哼一声,官天赐才不信这一套。
“那只是一种比喻嘛!天气真的很好,有风、有阳光、有小鸟、有蝴蝶,还有美丽的庭院,最适合野餐了。”梁小小睁着无辜的双眸,讨好地一手捶捶他的肩、一手揑揑他的手,像是在贿赂他似的。
怎么?把他当成三岁小孩还不够,这下连按摩的招数都要出来了?官天赐文风不动,连话都懒得讲。
“好啦、好啦~~人家林管家每天好辛苦的整理庭院,你不出去欣赏、欣赏,可是有辱他的辛劳喔!”梁小小祭出哀兵政策,连老管家都搬出来了。
“下去,要一个瞎子赏什么庭院?看到的还不是漆黑一片。”官天赐自嘲的说。
庭院里的花开得再灿烂、景色再迷人、树木冉绿意盎然……瞎子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他又何必再去自取其辱?
“够罗!”梁小小闷声低语,她的小脸皱得像个小老太婆,双手擦在腰间,脸色显得很难看。
她笔直朝官天赐的沙发方向走去,看他的目光像是对待一个小孩似的。“成日瞎子、瞎子讲个不停,你不会累吗?”
她责备、怨怼、不满、心疼的瞪着他,经过她数十次开口要求他踏出房门,这男人却始终不肯答应,始终无法敞开心房对待众人……不是众人,而是除她以外的任何人。
也不是说她有多好,而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梁小小发现官天赐对她的态度有了一些些的改变。
而那些改变,从先前暴怒得像只刺猬,到现在只会说几句话酸她一下,尔后就不了了之,她知道这个难相处的男人算是接受她了。
“不会。”官天赐不改以往的反骨,对她露出痞痞的一笑。
“厚~~你知道吗?找觉得你真的是很不可爱。”梁小小第十三次的劝说再次宣告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