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设法闪避他审问的眼光,现在的她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已经用她自己来证实伍千章不是那种对男女之事一概不知的男人,也不是有断袖之癖,现在面临这种拷问她着实答不出个所以然。她犹疑不定的眼神四处飘移,就是不愿正面与他相对。
“不说?”伍千章俐落地翻身下床。
她暗暗松口气。
他接下来的话却是存心不让她好过,“要是你的家人知道你跑进男人的闺房,并强暴一个男人……”
“你胡说!”白玫瑰由床上跳起来,忘了她身无寸缕,只顾着要驳回伍千章的话。
起先她并不注意到自己的样子,直到伍千章不怀好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视她的身体,在她身上游移不止,她才顺着他目光所及之处落下,“!”慌乱她用手遮掩胸前并转身背对他。
“现在想到不会太慢?”他优闲地缓缓道出。“我们都已经上过床了。”存心不让她好过,他故意挑衅道。
而她的眼神泄了她的底,因为她的眼睛老有意无意地往下瞄动。
他气恼她的漫不经心,寻她视线的着落点,精明的发现一只白色罐子。“这是什么?”他的眼眯细了,毫不掩藏他眼中流露出足以令地狱为之俱裂的愤怒。
头一次发现她游戏玩过头了,她害怕起伍千章。
“请你解释。”
***
白玫瑰和伍千章玩起躲猫猫游戏,只要有伍千章在,白玫瑰就跑得特别快,局面呈现王不见王的奇怪型态。
这天早上,白玫瑰拎着里头装满书本的包包,蹑手蹑脚地跟着脚尖,由她的房间探出一颗头来,贼贼地往客厅方向瞄了瞄。
她暗暗放下心来,还好,没有人,昨天在房间门口不小心差点就被低气压撞见,幸好她反应快,在他发现之前不发出声音地把房间的门关起来,让他以为她已经上学去了,要不然可真的要吃不完兜着走。
算了算日子,她整整躲他躲了一个星期,哎!倒楣的自己到底还要躲多久啊?一下子彩色的人生像是失控般变为黑白的,唔,或许是她自己活该自做自受,谁要她自己没事找事做,偏偏啥事不做,就是硬扯上大祸。现在可好了,她是人在他人屋檐下。唯一所以采取的行动就只有选择最懦弱的态度,能躲则躲,等不能躲的时侯再来打算该如何走下一步吧!
安抚狂跳不已的心脏,奇怪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心惊肉跳的?客厅明明没有人不是吗?哎!不管了,还是赶快出门才免得夜长梦多,给自己一个长痛不如短痛的精神上激励,她昂首地走出房间。
随着她走出房间,她的心跳反而越是怦然不已,白玫瑰咒骂自己,没事干么像作贼心虚似的,她又没做时坏事,顶多只是对低气压下药而已嘛,最后她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耶,她这个受害者都没说什么了,那个死低气压有什么权利鸡猫子喊叫?哼!瞧瞧她这个星期的日子过得有多痛苦?每天风声鹤唳的,尤其是待在屋里的时候,什么时候不是过得心惊肉跳的?就怕低气压那个阴沉的人类突然闻从她眼前蹦出来。
一步、两步、三步,随着越接近门口,她的呼吸变得越是顺畅,快!再踩个几步,只要拉开门就不再怕会被低气压撞见。
“咳!咳!”清喉咙的声音在她的手模上大门门把前响起,“你要出门也用不着像小偷一样偷偷模模的吧!”
白玫瑰被他的声音震住,半停在半空中,身体呈现半僵硬状态,她直着上半身,脚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在她眼前无巧不巧的就是伍千章一张无表情的脸。
陪笑似的,白玫瑰嘿嘿干笑几声,“呃——早!你还没睡呵?”心里像是打翻调味罐般杂陈交加,小心地选择无关紧要的言语问候他。
他冷冷地道,“你不会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吧!”伍千章整个身体闲适地靠在脑上,他若有似无地拨去肩上幻想的灰尘,眼睛直勾勾地瞪视她。
被逮个正着的她只好硬着头皮应付,“我……我想反正我们住在一起有的是时间嘛,要谈也不必急于一时对不对?”
“你真的是这样想?”伍千章的眉头往上拱,一副就是不相信的模样。
白玫瑰指指自己,“你看,我这张脸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吗?一点也不像嘛,对不对,你放心啦,我—定会给你—个很好的交代。”
伍千章默默不语,一迳地盯视白玫瑰。
白玫瑰被看得浑身不对劲,冷汗直冒。
扭捍地逼压自己想个月兑身的方法,强力闪躲他分明是在严刑逼供的眼神,她的视线漫无目地地乱瞄起来,怎么办?强装镇定的心开始动摇飘忽不定,忽然,吊在客厅墙上的钟给了她灵感,“啊!再不快走我上课要来不及了。”圆满地为自己找到一个再好不过烂借口,她转身模上大门的门把,“先走了,有事晚上再说。”抛下伍千章,她急忙赶快走人。
她没注意到当她匆匆拉开门走后,伍千章的嘴角竟难得地露出浅浅的笑容,在与白玫瑰短短的对峙中,伍千章注意到与白玫瑰对话竟是如此有趣。
他不会去计较她随意找借口摆月兑掉他,他现在倒很期待白玫瑰会再使出什么新鲜有趣的方法来对付他……
第八章
现有的白玫瑰脑袋全化作浆糊黏在一块,她实在是想不出最好的理由向伍千章解释她的行为,看看腕间的手表,中午十二点十七分,她痛苦地翻翻白眼,下午她又没课,而这个时候回家好像很危险,要是不小心被伍千章撞个正着,她拿什么理由来解释?烦啊!
长这么大她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有家归不得,要等伍千章不在家少说也要等到下午三、四点以后的事上这么长的时间叫她到哪去啊?白玫瑰苦恼起来。
不经意地头一抬,她的视线无巧不巧地撞上有八层楼高的学校总图书馆,有了!她兴奋起来,不如去总图书馆看几本书消磨消磨时间,再说还有冷气可以吹有什么不好?
于是她的脚飞快往学校总图书馆方向而去……
享受着头顶上的冷气,白玫瑰手里拿了几本书,很闲适地为自己找了张看起来不错的沙发椅坐下,把其他的书放在旁边的空位上,她专心地阅读起其中一本来。
不知过了多久,当白玫瑰抬起头来转动僵硬的颈子时,有位女孩子在她面前站走,朝她微微一笑,轻声地喊道,“学长!”
白玫瑰诧异地瞪入眼,她叫她学长?有没有搞错?仅管如此她还是强压下心中那份疑问,很直觉,心平气和地回应,“学妹有事吗?”
“学长,上回我给你演唱会的票你有去看吗?”那女孩很高兴地身子一扭,大刺刺地就往白玫瑰身旁的空位坐下。
白玫瑰不安地挪挪身体,“演唱会的票?”不明所以她呐呐地反问坐在她旁边的女孩子。
“哎呀!学长,你忘啦!我上回不是有拿一封信给你吗?里面还有两张演唱会的门票啊!”说着,她的身体又朝白玫瑰贴过去。
经她一说,白玫瑰顿时想起好像有这回事,几个星期前她好像有拿张演唱会的票去狠狠捞了一笔,“呃!你说的演唱会是不是上个月的啊?”
她很用力点头,“没错!就是那场演唱会,本来我也要去的,可是刚好临时有事不能去只好忍痛把票给了我朋友,实在很抱歉,学长,你有没有很失望没有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