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她的上司惟一的了解只有他上班绝不迟到,还有他喜欢整齐却不擅长整理,每每都需要她帮他将他自己弄乱的文件重新整理一遍,再归档,还有他可以记下许多他经手的事,但对于找文件就并不挺在行。
但困扰杨欣如的并不是这点,一想起此事就令她百思不解,每每靠近李正鸣她的身体马上出现不适,恶心、想吐、晕眩全朝她袭来,一离开他,人就没事了,她开始怀疑是不是李正呜身上所涂抹的味道造成的,今天她一定要查凊楚,否则她真的快受不了了,尤其她跟他的接触最为频繁,一天里在他的办公室进进出出少说也有十来回以上,这她哪受得了?
现在她便是应他的呼唤在拿文件,她很快地由自己身后的柜子抽出一个档案夹,走向李正呜的办公室。
她敲敲门停顿一下,待里头有响应的声音才推开门进人,“总经理,你要的文件。”
“放那里。”李正鸣头也不抬一下,只用手指指他办公桌上的某一角要地放下。
杨欣如依言放在他指示的地方,转身才刚要离开时,却被他唤住。
“对了,美国分公司昨天传来的那份传真放哪去了?”李正鸣目光仍盯着他的资料,头也不抬一下地问。
“总经理,昨天你不是拿去了吗?你说你要研究一下。”杨欣如响应他。
“这个我记得,只是我忘了我丢到哪里去了,你翻翻我的桌子,看看有没有在桌上?”
“好的。”说完,她习以为常地在他桌上堆成好几堆的资料中,寻找两张薄薄的传真纸,她将所有能翻的全翻了,但结果是一无所获,于是她转移目标,移动脚步站到李正呜的身旁,改搜寻被压在他手肘下的那堆散成一坨的文件。
丙不其然,才往他身旁一站,恶心想吐的感觅没来由得升上来,杨欣如鼓起勇气地说:“总经理,你……”她住了口,因她一时找不到更适合的词汇来形容,于是迟疑那是不是只是她自己的心理感觉。“算了。”杨欣如打算放弃她的问题,或许只是还在适应期,才会有这种身体不适的反应,她为自己找理由。
“怎么不问了?有问题就提出来,你看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吗?”李正呜抬起头来问道。
“我们靠近时,你有没有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见李正呜以奇异的眼光看着她,杨欣如连忙更改她的话,“不,我是说……呃,这个怎么讲?我看我还是不要问好了,说了你也不一定知道。”怪了,她的脸好象火烧一样,脸怎么热热的?她挥挥手要作罢。
“你不说,我又怎能知道你的问题在哪里。”李正呜专注在她身上。
“好,我说,可是你不能怪我。”受不了他的注视,杨欣如晕眩的感觉更强烈了,她不自由主地退了几步,极力地想抗拒这种不适感,为什么当他看着她时,这感觉更强烈?她感到疑惑。好啦!这问题是她提出的,所以她今天势必得给他知道,让他能够解答她的问题,不然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虽然做他的秘书日子并不是很久,但光凭他工作给人的感觉就是既然说出口了,就不能吞回问题。
李正呜干脆站起来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有问题尽避说出来好了,身为我的私人秘书,你拥有其它人没有的特权。”他的靠近更令杨欣如不自由主地连退几步。“怎么?我会吃人?”他怪异地看着她。
“不!你不会……呃……”杨欣如略带结巴地说,“我是说你身上有没有用什么特别的东西?臂如说古龙水之类的。”终于,梗在她心头很久的问题得以道出。
“这跟你的问题有关系吗?”李正呜向她迈进。
杨欣如见他逐渐接近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几步。“因为每次一靠近你,我就会恶心想吐,我想了好久,才觉得是不是你身上的味道所造成……”她退到碰墙才停止,下意识不停地绞扭她的双手,有点不知所措,查心她的话是否太伤人。
“嗯,靠近我的时候?靠多近?”李正呜若有所思地朝她接近。“这样吗?”他又向前跨了两步,“还是这样?”
“请你不要再接近了,因为我真的觉得很不舒服!”眼见他愈靠愈近的身形,她困难地吞口口水,情急之下急忙月兑口要他不要再靠近她。
“哦?那究竟我们之间的安全距离是多远?”李正鸣挑高他的双眉以示他的不侻。
“这……这样就行……行了!”杨欣如因为专注在与他的距离上,没看见他的表情,只是身子猛朝身后的墙壁挤去,奋力挥手要他定住不动。
他好笑地看她拚命向墙壁挤,恍若能将自己挤进墙里似的。
不期然地他以令杨欣如不及掩耳的快速动作欺近,她反应不及,全身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晕眩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强。
就在杨欣如全身发软之际,李正呜双手有力地撑起她,她只能半依着墙、半依着他,才不致滑落地面,她很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呼吸声,耳朵嗡嗡作响,直到电话铃声打破他们之间的沉寂。
李正鸣不理会电话,一语不发且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几秒,她感觉自己心跳加速,甚至沓感觅得到她的体温向上窜升,直到他转身去接电话,杨欣如才松口气,整个人像消了气的气球瘫坐在地板上,努力好久才控制住她的身体,顾不得困扰她许久的问题,赶忙朝门外直奔,拋下正接听电话的李正呜走出他的办公室。
李正呜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址了扯嘴角,或许他该换个秘书了,毕竟她仍不如他所想的不受他吸引,不知不觉中,他眼中蒙上了一层阴郁,她究竟是在玩弄他抑或不是假装的?
好不容易平息自己飘匆不定的心,杨欣如满是想不透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靠李正呜愈近,她的心绪恍若不止是恶心、晕眩、想吐,其中还掺着些许不安的因子,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会不会是对他有恐惧症?还是因为见过他后就开始倒霉,楣运一直跟着她,以至于引起她手上水晶磁场磁性产生变化?这只是过度期,只要身体一适应就好了。
她将道不安定的心绪归咎于朋友送她的水晶手炼,最近水晶开始风行起来,而且据说水晶有它自己的磁场,不能随便让别人模,会不会有可能当别人靠近时,或多或少也会影响到水晶的磁场?
杨欣如联想到她朋友送她水晶时告诉她的信息,乐观的她直往好处想。水晶这东西实在是太神奇了,果然是有磁场的东西,有空一定要跟朋友说,她的亲身体验,但首先她得先把罪魁祸首拔掉,不考虑地她拿掉右手手腕上的水晶手炼,收到她的包包里。
自认为找到问题症结,连带心情跟着转好,杨欣如马上专心地投入她的工作,时间飞快消逝,当地抬头时已是下午五点整,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她开心地想,乃的是此刻有一位比美女级更像美女的美女正走进她的办公室。
杨欣如着迷地注挸她,俏丽的短发、白皙的肌爱,加上她身上一制咖啡色的洋装,称她为美女也不为过,隐隐约约的香水味朝杨欣如的鼻下掠过,她不止是美,简直是迷人,杨欣如想。
“对不起,我找李正呜。”李婷婷轻轻地道,声音若有似无的柔柔女敕女敕的,听在杨欣如耳哀恍若天籁。
“请问你贵姓?”杨欣如和悦地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