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换!”见左婧娩再进更衣间,珍妮即接上前言:“付什么钱?你都没跟我收会计师费了。”
“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我不也只是举手之劳?”
“置装费、学费收不收?”他先问明,免得待会儿推来推去难看。
“你说我收不收?”自己人还在谈钱?神经!
“我先谢了。”
两人对话的同时,左婧娩继续试衣,直到试完了最后一件,珍妮才请她坐上一张美容椅,预备为她设计造型。
快速地将左婧娩的头发喷湿后,珍妮问:“头发舍得剪短吗?”
左婧娩还来不及答,楼宇寰即出声:“最好不要剪短。”
“我又不是在问你,婧娩,你自己说。”
“我听宇寰的。”
闻言,她对着堂弟问:“修一下可以吧?”
“呃……”
“呃什么呃,你来找我要我帮婧娩设计造型,修一下都不行,设计个屁呀?”管东管西的,他对婧娩的感情当真仅止于友情?
“好嘛。”
他话声才落,珍妮便一刀“咔嚓”剪下去,楼宇寰见状立刻大叫:“珍妮,你这哪叫修啊!?”至少有十公分那么长耶!
“你鬼叫个什么劲啊,这不叫修叫什么?今年流行短发耶。”瞧他心疼的咧,还说婧娩只是他的好朋友,口是心非!
“我管他流行什么,不准你再剪短了!”婧娩全身上下都变了,头发不可以再变,再变,他就不认识她了。
“不剪就不剪,小气鬼,头发又不是你的。”剪个刘海可以吧?珍妮心想着一刀又一刀地修剪,完成之后,已一地的秀发。
心疼哪,东修、西修,修了好多呢,楼宇寰敢怒不敢言地想着。
吹整完毕,珍妮问道:“婧娩,喜不喜欢我为你设计的这个发型?”
“喜欢,谢谢珍妮!”
接下来,珍妮便为左婧娩上妆,二十分钟后,望着镜中的自己,左婧娩难以置信镜中人就是她。
“快,去换衣服!”珍妮催促着。
“换哪一件?”左婧娩无主见地道。
珍妮毫不迟疑地选了件剪裁大方的鹅黄色洋装给左婧娩换穿。
须臾,左婧娩冲出更衣间欢呼道:“宇寰,我真的变漂亮了耶!”经过珍妮的巧手设计后,她可说是完全月兑胎换骨地变了一个人呢。
“恭喜你!”婧娩何止变漂亮了,她这一走出去,不知有多少男人会为她的美而倾倒呢。
“珍妮,谢谢你!”说着,左婧娩感激地啵了她一下。
“不客气,是你的先天条件好。”珍妮自谦道,“来,我教你怎么使用保养品。”
他功成身退的时候到了,这会儿,他该是连计也不用使了吧?要乾国不注意到婧娩,除非他瞎了眼。唉,他是种瓜得瓜了,可惜他不能自享,得送人!
“宇寰。”左婧娩呼唤他。
“嗯?”
“你去开车来。”东西太多了,双手不够用。
“好。”
一会,两人皆已在车上。
“宇寰,珍妮说要我去她那儿上模特儿课耶!”左婧娩兴奋地报告着。
“喔。”他有气无力地应道。
“宇寰,你心情不好吗?”
“没有啊。”
“没有怎么会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是不是头发剪短的关系?”左婧娩自问自答。“别难过嘛,它还会再长的,我以后不剪就是了。”
楼宇寰硬是挤出一个笑容,“婧娩,你太多心了,没有的事。”顿了会,他才又道:“婧娩,你该搬家了。”
“为什么?”
“你明白的。”
此后,两人皆噤了声,各自想着前往目的地。
④④
“就是这里。你看看还需要什么?”
“租金多少?”左婧娩环顾着室内问。
“不用租金。”
“房子是你的?”她猜道。
“嗯。”“真的?”
“你要看房契吗?”他瞟了她一眼,“我有个亲戚在做房屋仲介,他需要业绩,所以我就买了。”这是两年前的事了,而房子是两个月前才交屋的。
“这房子不便宜吧?”高级住宅区,少说也要千万,这个顺水人情可真贵。
“我买得起。”房贷还没缴清就是了,但也快了。
“才刚装演好就给我住,你舍得呀?”该有的全有了,若是她舍得丢,她只要把自己搬进来就可以了。
“反正空着浪费。”或许是冥冥之中就注定好了吧,他买、她住,时间与时机都巧得一秒不差。
“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缴了那么多个月的房租。”
“婧娩,买部车好吗?”他不答反问。
“你要送我啊?”开玩笑!一部新车最起码也要四、五十万,她哪来的闲钱买啊?退而求其次买中古车……
他出言打断她的思绪:“好。”
“你……”她瞠目,“当真要送我?”
“算是我给你的奖励。”他让她穿得高级、住得高级,没理由让她骑一部寒酸得要命的机车吧?
“我都没付你教费了,你竟还要倒贴送我奖品?”还有在此之前林林总总的费用她都一毛未付呢。
“我送得起。”他的回答就像是他的能力一样,没问题!
左婧娩考虑了半晌后道:“好吧,就让你送吧。”想想也是,自己已不可同日而语,而如今衣、食、住皆已提高了层次,行的方面自是得跟进。
“要我陪你去买吗?”
“当然,你不去钱谁给啊?”她挽起他的手臂,“我们现在就去!”
第七章
买车,是一件可快、可慢的事。人说货比三家不吃亏,但在可以不必考量价位的前题下,时间便成了最优先考量,看中意了就下定金,速战速决以免蹉跎宝贵的光阴。
是以,左妨娩选了部凯蒂猫March,既称她心意又实用!一路下来,她只负责挑、交出证件,其余的事皆由楼宇寰处理。两人从进展车场门到出来,用不到二十分钟。“肚子饿了没?”楼宇寰边开车边问。
“饿了。”
“我们去吃顿丰盛的吧?”
她的眸子霎时亮了起来,“可以吗?”她已好久没尝过“好料”了!
“无所谓可不可以。”她今后只要保持身材即可,该怎么做,想必她已很有心得,不须他再提醒她或监督。
闻言,她大喜地问;“你的意思是说……我解禁了?”
“嗯。”
“YA!我终于可以月兑离餐餐食不知味的苦海了!”她欢呼着,打铁趁热地再道:“宇寰,我们接着迈出第二步吧?”
“我想……已经没这个必要了。”
“没必要?为什么?”
他扫了她一眼,“还需要我解释为什么吗?”当初,他是唯恐她受教后的美丽指数,仍不足以吸引游乾国注意,他才会有使计之说,如今,她出乎他意料之外地美过头了,还使计干啥?
“算了,当我没问!”她想了想又说:
“宇寰,我很好奇你原本想使什么计,你说给我听听看好不?”
计虽已使不上,可说出来也无妨。
“钦点你做我的私人秘书。”
“做你的私人秘书?”
“嗯。如此一来,不只是游乾国,全台湾的男性就都会注意到你了。”他夸口道,但以他的知名度,至少可以一网打尽同圈子的男性。
“你片询过大哥大大的意见没?”她有心一探。
“片询过了。”
“他怎么说?”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鸿飞”亦有“鸿飞条款”,逾越不得。
“他说他乐观其成。”楼宇寰避重就轻地答。那只算技一流的老狐狸贼得很,说什么他完全尊重自己的决定,哼,少来了,聘请私人秘书的费用自付,所获得的利润却是公有,像这种百年难得遇上一桩的无本万利生意,他促成都来不及了,哪还会推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