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宇寰听得背脊一阵凉,“你是个好女孩,这种游戏你玩不起。”
“是我玩不起,还是我没有条件玩?”
“别说这种话,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听你说自贬的话。”纵使它只是听起来像。
“好,不说就不说。我只问你,你愿意吗?”不过是个心血来潮的问题而已,但为何,为何自己要如此逼问他,她想借此证明些什么?还是……
“我不是适合的人选。”
“谁才适合?乾国吗?”她曾经如此幻想过,可如今乾国已不是唯一。
“婧娩……”
“看着我、回答我!”为与不为在于其次,她就是想听他亲口说出他的愿意为何?而他愈是逃避问题,她就愈是要追根究抵。
“我……”他将视线调向她,可仍答不出来。
“有这么难吗?”问着,她眼底迅速蓄满了泪水。
瞥见她的泪光,楼宇寰急了,“别哭,我真的……”
“不能!”左婧娩替他答道,“没关系,我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说毕,她便想起身走。
他急得一把拉住她,“你想怎么做?”
“凡事都有第一次,我想,找个愿意的人并不难,当我变漂亮时。”她忍住泪流倔强道。
“你……别做傻事,这种事试不得,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只需对自己负责。”
惊见她泪眸底的坚决,他更急了,于是他月兑口而出:“我愿意。我愿意!”
闻言,她泪水全收,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靥,“我记住了!”药要下得够猛,效果才能愈显着嘛!“也请你记住你的承诺。”话落,她快意地离去。
他又被婧娩“罚”了?这是楼宇寰在看到她的笑容后的第一个想法。
第六章
不变,依然不变!在吻过以后、在他说了“我愿意”以后,他俩间的相处依旧如昔,楼宇寰盯着正在做运动的左婧娩,万分不解地想着。
她怪异的言行,严重影响到他的……寻欢作乐。那夜之后,他便再也不敢带女人回家,只为防止再被她借题发挥。而关于那个承诺,说是自己笑她而被罚,看来又不太像,因她真的很努力地在让自己变漂亮;可说她是讲真的……也不像,因她的外在表现一切如常,这……何解?唉,女人的心思实在是超级难懂!
“宇寰。”
“有!”楼宇寰飞快地应道,停止想像。
“你觉得我有没有变瘦?”左婧娩边做运动边问。
“过来我看看。”
“好!马上来。”她完成了“功课”,才起身奔至他面前。
他仔细地看了看,“嗯……好像有。”
“什么好像有!”
“才一个月,哪能看得出些什么。”他口是心非道。
早知道是自问的,因她今早去秤过体重了,只轻了两公斤而已,所以要他“看”得出来,本就是件不可能的事。
“别灰心,这事急不得的。”楼宇寰安慰道。”嗯。”她接着报告道:“你给我的那些书我已经看完了。”
“我会再拿几本给你。”
“还有啊?”她拧起眉。都是些枯燥无味的书,害她一翻开就想睡觉。
“若你只想做一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女人,我不勉强。”
看就看!她嘟起嘴问:“你要睡了吗?”
“你先去睡吧,我还有资料要看。”
“宇寰晚安。”
“婧娩晚安。”
一个人的客厅,楼宇寰熄厂大灯,开启一盏桌灯,细阅着手上的资料。十分钟后,他合上资料,燃起一根烟,思绪再次落至左婧娩身上。
她变瘦了吗?答案是绝对的。她的体重会相差无几,是因为她身上的费肉变成肌肉之故。反过来想,说她胖吗?倒还不至于,只不过时下的女性都在追求骨感,她看来才会给人胖的感觉,减重也才会成为她人生必修的课题之一。
她应该有“偷吃”吧?否则她的体态该更轻盈才是,嗯……当作没发现好了,免得她太快瘦身成功,在他面前臭屁起来,他的耳膜就惨上加惨了!不是吗?他夜夜必听她的碎念经,不时加本说教经,若再多本炫耀经,岂不……
这头的楼宇寰明哲保身地想着,那头的左婧娩却正在自我检讨。她窝在被子里,想着这一个月来的种种。
都怪她太嘴馋,挨不住饥饿感便偷吃零食,虽然数量不多,可那些都是属最容易囤积脂肪的高热量食品,堪称减肥者的大敌,万万吃不得!再者,她计算过了,宇寰开给她的食谱,卡路里正好是她一天所需的热量,口感尽避差了点,但够了就是够了,多吃只会影响她的减肥进度。
而运动对人体有益,不管她是胖、是瘦都应该天天做,一来可以强健体魄,二来可以保持身材。虽然她痛了两个星期才恢复,然这一切的辛苦都是值得的;瘦了没先不谈,至少她的精神比以前抖擞多了呢。
所以她不能再放任自己了,从明天开始,她必好好约束自己的口月复之欲,常云:爱美不惊流鼻水。可惜她还没这个荣幸,她首先要做到的是:爱美不惊饿巴肚。下定了贯彻到底的决心后,左婧娩带着笑意安稳地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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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
“婧娩,你跑到哪里去了?”左文鼎忙问,他找女儿找了一个月都找不到人,害他担心死了。
“我在宇寰家啊!”
“在宇寰家?”左文鼎立刻猜想道:“你住在他那里?”
“嗯。”左婧娩边做运动边讲电话。
“叫宇寰来听!”这怎么可以!虽说他很中意这个女婿,可他俩还没结婚就同居,这要是让亲戚们知道了,他的老脸要往哪儿放啊?
“他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都快十一点了他还没回家,这……
“老爹,你找他有事啊?”
“婧娩,你老实告诉我,你和他有没有……那个?”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可不能让人始乱终弃啊,他会心疼死的!
“老爹,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才没有呢!”左婧娩笑着说,她是有这个意图,只是还没执行罢了。
左文鼎这才稍稍地安下了心,“你没事干嘛去住他那里?”
“我当然是有目的。”
“什么目的?”
“减肥!”
“减肥?你减什么肥?”他难以苟同。
“我胖喽!”
“谁说的,我就不觉得!”
“你是我爹嘛,当然不觉得!”说着,左婧娩换个动作,“在别人看来,我胖死了呢。”
“乱讲!你这样刚刚好。”
“什么刚刚好,就是因为你们都这么想,才会害我这么胖的。”她加罪于人道,“你都不知道,我被笑得很惨耶!”
左文鼎不是不知道,只是没说出来而己,是以他心虚道:“好啦,你爱减就去减,但你要减多久啊?”
“不确定耶!老爹,你反对我和宇寰住是不是?”
“呢……这……总是不太好嘛。”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会不会出事,哪天要是天雷勾动地火怎么办?
“安啦,你又不是没见过宇寰,他是个正人君子,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心想,只要她不要对宇寰怎么样,两人即会平安无事。
“你就这么相信他?”
这时,她又换个动作,“等着为他暖被的女人有一大堆,轮不到我的啦!”他这厢肯定又是去“办事”,否则早到家了。
“他这么红?这么能干呀?”左文鼎一语双关。
但她并未听出其语意,“老爹,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她喘了口气再道:“他回去过年时,我们家有多热闹你忘了吗?”该说盛况空前才是,未婚女子云集呀!
“忘不了。”那可是破天荒第一遭哪,连续五天,且是从早到晚,有些甚至不是村里的女孩,害得他想找宇寰下棋都没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