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是在“苦毒”她嘛,左婧娩努着唇很想抗议,可见他又要开口,她便立刻抿上嘴。想变漂亮的是自己嘛!她在心里恨恨地说。
接下来的光景,她从左脚右脚数拍子数到上下上下,做到最后,她整个人完全虚月兑了,“宇寰,我真的不行了,你饶了我好不?”
“婧娩,这就是你每天的功课。”
“你不觉得分量太重了吗?”她惨叫。
楼宇寰摇摇头。她做不动并不代表过量,比照正常人一天该有的运动量,她还动得不够呢。
“喂,我虽然还不用上课,但要上班耶。”完了,今晚被他这么“操”,明早她不“铁腿”也难。
“要漂亮的是你嘛,所以你就忍耐点喽。”说毕,他潇洒地起身回房休息去也。
又是这句话!动弹不得的左婧娩只能对着天花板咒道:“臭字寰,算你狠!”
666
可怜!真是太可怜了!全身痛哇!困难地做完楼宇寰交代的功课后左婧始娩喊着痛回到房里,准备泡个热水澡。
楼宇寰是个黑心肝的教师!昨晚累她个半死,今儿个一大早就把她挖起来,说什么是晨间训练。她的腿痛得连走路都快走不动了还硬逼她去公园慢跑,而且得拿着两个亚铃跑,真是太……没人性了!
腿挂了,手也挂了,害她上班时全身都提不起劲。然更可恨的还在后头呢,他开了分莱单给她,命令她要照着上头的规定吃三餐。她万万没想到,他竟会“调”到连她的胃都不放过,一整天她的胃都在哭,哭说它没吃饱。
看看她,走起路来像是某个部位长了什么脏东西似的,难看到了极点;听听她,胃频频发出哀鸣,愈哀愈大声。又看又听下,搞得整间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在笑话她,丢死人了!
他可好,一见到她就偷笑,也不想想,她会这么见不得人都是拜他的教所赐,这会儿又不知他上哪儿风流快活去了,害她回到家,连想找他一吐怨气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浴白的水满了,她连忙躺了进去,按摩着全身酸痛的地方。她的手也痛耶,待会儿会不会更痛?可是不按摩又不行。唉,早知道会这么痛,肥死、丑死她也甘愿!敝只怪自己平时都不做运动,才会疼得要人命。
先天不良不打紧,偏偏后天又失调,才会让自己成长得更加“茁壮”!毕竟,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女人实属少数。为了让自己成为一个完美的女人,她愿意忍痛,但她还得忍多久啊?
在开课的前一天会不会不痛了?同学的嘴可比同事的还毒呢,她向来没胆和同学们打交道,所以根本谈不上套交情这档子事。既无交情可言,她还可以静静的来、悄悄的去吗?
不行,手没力气了,再不起来她就要睡在浴白里了。她慢慢地爬出浴白。泡澡加上按摩好像有效耶,身体不再那么疼了。
左婧娩又做了完备的梳洗后才步出浴室,此时,她听见了好大一声关门声。
好小子,终于回来了!
她忙不迭地冲向房门口,正要打开门之际她听见——“宇寰……”
他带女人回来!左婧娩将耳朵贴着门板来确定,可她未再闻说话声,只听见更大一声的关门声。
她立时模拟着情境。前一声是用踹的,后一声也是用踹的,在房里的她才会听得这么清楚;而他会这么做一定是手没空,手都没空了,那嘴也一定没空,也就是说,他俩一路欲火焚身地吻进门。
因两人的房间只隔着一面墙,接下来的声音就都是限制级的,左婧娩当下听得胀红了脸,她的脑海自动浮现出可能的画面,没经验的她,登时羞得钻进被窝里,不过羞归羞,她还是很好奇地探出头来认。
哟!那女人的叫声好婬秽哦,嗯嗯啊啊的,就像是电影里演的一样。如果是,应该很舒服吧,女主角的表情是这么说的……
奥?声音变了,怎么回事?宇哀弄痛她了吗?哇!愈来愈大声了……天!她在尖叫了,他们不是在做……爱做的事吗?怎么会……
咦?没声音了?完了吗?忘了计算时间,宇寰这样算是强还是不强啊?耶,又有声了,左婧娩赶紧掀开棉被,盯着自己手上的表计时着。
相同的声音她又听过了一回,但她还是搞不清楚里头的状况是什么,因她对房事的知识完全来自于普级电影与教科书,是以,该具备的性知识她是有了,可行房的过程她却是一知半解。属于唯美派。
半小时!好像算是蛮厉害的了?左婧娩猜测着。记得有位女同事向她抱怨过,说什么她老公真没用,三分钟不到,而且还不能第二次,逊弊了!而宇寰有第二次,时间上也多了十倍,该算是此道中的佼佼者吧?
猜呀猜,不知猜了多久,左婧娩听到门声才回过神来。他说过他从不让女人留宿,所以现下,她应可安心地出去“吐气”了吧?
思及此,她的行为便像个小偷似的,蹑手蹑脚地模黑至客厅。
“你在作贼啊?”楼宇寰手拿着一瓶矿泉水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你想吓死我啊?也不会开灯!”
“你眼瞎啦,那亮光不是灯吗?”他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而他只是送人出门顺便喝口水而已,没开大灯的必要。
因她不知他何时会回家,所以她只在玄关处留了盏小灯。
“那么小盏,亮度不够啊!”说着,她按开了客厅的大灯。
灯一亮,眼见他上半身赤果,她忙道,“她……还在?”
“走了。”
她这才敢大声说话:“啧,早说嘛!”
“你……在等我呀?”
“对呀!”她的口吻像是小媳妇似的。
“等我做什么?”他促狭道,两人一同坐到沙发上。
“吐气!”
“吐气?”他愣了会才领会过来,“我哪惹你生气啦?”
“我哪惹你生气啦?”她学着他的皮样,装傻!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说着,他把玩起了她的手,这是她住进他家后,他刻意养成的新习惯。
“是哦,本姑娘就免费说给你听!”
左婧娩一长串的数落,楼宇寰将之视为马耳东风,她念她的、他玩他的,玩兴绝对不受影响。
见他完全无动无衷,她气急败坏地问:“宇寰,你有没有在听?”
“有!”
“那你为什么一点愧色也没有?”
“我为什么要有愧色?”
“你……”
“现在被取笑,未来被羡慕,这是追求美丽必经的过程。”
又……说这种至理箴言来堵她的口!哼,体格棒、长相优了不起呀,等她变身后,看他还能否神气活现得起来!
“她是谁?”左婧娩颇为介意地问,她向来不过问他这方面的事,可今天她亲耳听见了,令她很难不问。
“其中一个。”
“其中的哪一个?”
“靖娩,这是我的私事。”
“我想知道。”
“我不想说。”他别过头。
“告诉我!”
“婧娩,别为难我!”
第一次,宇寰第一次对她所提出的问题有问不答,左靖娩有些心伤地想:也对,自己只是他的朋友,朋友间虽可以坦诚相对,但心与心之间并不是全然没有距离的,况且他们的性别不同,距离就更遥远了。
“宇寰,如果我漂亮了,你愿意教我吗?”她已将自己的初吻给了他,再将自己的初夜给他又有何不可?
“什么?”他倏地转头看她。
“我说,如果我变漂亮了,你愿意教我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又别过了头。
“你懂的,这世上最了解我的人莫过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