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等人的空档,两人接了一份兼差,马凯依将此当作是KT来唱,唱得是不亦乐乎,却苦了当乐手的安德玲,只见她一路奔忙地翻找马凯依及客人所点唱歌曲的乐谱,可也由于不熟悉之故,忙得她忘记了该有的紧张感。
两人表演的当儿,不知何时,雷日璚已悄然人坐,而待他看清台上演唱者是何人时,他惊喜不已。
适才在故宫,他是故意放慢速度的,毕竟旅游景点有限,所以他必须每到个景点都拖长时间游览,否则他这个挂名的观光客很快就得打道回府,没有再留下来的好理由。
雷日璚聆赏她俩表演不久,便见到她俩做结束的下台一鞠躬,而眼尖的马凯依一下台即看到他,她当下拉着安德玲朝他走去。
“你来啦?”侍者在这时送上餐点,马凯依顺便点了几样食物。
“你们的表演很棒!”他不吝赞美。
“你听到啦?”马凯依得意之情尽显。
“你们在这儿驻唱吗?”他有心一问,觉得这也是了解安德玲的方法之一。
“没,我们是临时被拱上台的,代打!”此后,马凯依话不停,与雷日璚聊个不休,安德玲只是静静地听着、吃着。
丰功伟业说了一大箩筐,马凯依终于发现好友一直闷不吭声,于是她转头问:“德玲,你怎么啦?都不说话。”
安德玲摇摇头,一接触到雷日璚温柔的询问目光,立刻垂下头去,而这回,马凯依没再错过了。
咦?德玲怪怪的,她这样子……是在害羞吗?思及此,马凯依原本闲聊的心情瞬时转向,于是她探问道:“你累了吗?”
“有点。”
闻言,雷日璚赶紧接口:“回去休息好吗?”
“嗯。”安德玲微微颔首。
哟,好个含羞带怯的小泵娘!错不了了,德玲昨晚跟他绝对有什么。不行,她必须马上问个清楚。
决定后,马凯依即站起身用眼神朝东尼示意,之后便挽着安德玲的手臂,尾随着走在前头开路的雷日璚匆匆离去。
***
回到了安德玲的寓所,马凯依二话不说地拉着安德玲回房,她怪异的举止惊扰了雷日璚一向保持镇定的心。
“德玲,你没有说实话。”马凯依关上房门后即劈口责难。
安德玲被指责得一头雾水。“什么?”
“别一脸无辜样,我不是今天才识认你。”马凯依不禁怒道。两人相交多年,自己怎会看不出她的异样?更何况又是如此明显。
“凯依……”安德玲轻喊,不明白好友为何故不悦。
“你知道我最讨厌人家骗我。”马凯依暗示。马脚都露出一大截了,德玲竟然还想继续掩饰,当她是睁眼的瞎子吗?
凯依看穿她的心思了,安德玲登时哑口无言。
“你知道我把你当成我最要好的朋友,我们之间不该有秘密,更不该有任何隐瞒。”马凯依由怒转悲,受欺瞒的酸楚写在娇容上。
“凯依!”安德玲心急地握上她的手。“我不是有意的。”欺瞒掏心至交的她,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啊!
“你承认了?”
安德玲无奈地垂首。“是的,我承认。”
“那好,我现在给你机会赎罪。”马凯依收起伤怀。
懊怎么说好呢?安德玲突觉惶然不已。
眼看着她的为难,马凯依转而淡漠道:“有这么令你难以启口吗?”
“不是的凯依!”
得到否定的结论,马凯依便静坐在床治等着她说出原委。
思量了许久,安德玲仍不知该从何说起。“凯依……”她露出求饶的表情,可她明白马凯依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的。
沉淀了一时的激愤情绪,马凯依的理智重回心神。“你动心了?”这是她在看待此事时,心头第一个略过的答案。仿若被猜中心事般,安德玲怔仲地蹙紧眉头。
“你真的对他动心了?”马凯依又惊又喜。
安德玲茫然道:“或许吧!”
疑云再起,马凯依追问:“你昨天不是这么说的,是什么原因改变了你?”
“这……”
“是不是他对你做了什么?”用的虽是疑问句,可马凯依心中却是十分笃定。
“他……”
“他搂着你的香肩?他牵住你的小手?他深情地拥抱你?他……”马凯依抢着自问自答还兼表演。
安德玲瞪大了杏眼看着她生动的演出,只能拼了命的摇头。
“都不是?”马凯依唾道,眼珠子溜了一圈后再说:“他轻柔的吻上你的额头,然后……”耶,德玲的头怎么不摇了?这时,房间里鸦雀无声,直到马凯依想通了是怎么一回事后,她即兴奋地叫道:“天哪,他吻了你……呜……呜……”
马凯依话未完即被安德玲捂住嘴。“拜托,他人就在外面,你别害我无颜见人行不行?”
待马凯依用力地点头后,安德玲才放开手。
“然后呢?”她就说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铁定有火辣场面。
“然后他就不发一语地回房睡觉去了。”
马凯依听了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怎么会这样?”要睡觉也是要拉着德玲一起去睡才合乎剧情嘛!
安德玲的回答是整个人仰倒上床,无语问苍天哪!
而非常不满意这个结果的马凯依则口中念念有词:“那怎么行?他亲了你就去睡觉,这样的行为太不负责任了,最起码也该有些表示,我不容许他这么对你,绝不容许!”话落,她随即夺门而出欲讨个公道,速度之快令安德玲措手不及。
***
“雷日璚,你怎么可以在亲了德玲以后就自己跑去睡觉?”
这是安德玲追出房门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她不禁哀号在心底:凯依,你非要说得这么赤果果不可吗?说得文雅一点你是会死喔!
“我亲安德?”乍听,雷日璚也吓了一跳。
“对啊!”
“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直觉问。
“昨、天、晚、上!”马凯依伸出玉指戳着他的胸口很明确地告诉他。
“昨天晚上?”他当下努力回想。
慢半拍地,马凯依赫然发觉两人的对话有异。
“雷先生,你自己做的好事竟然还有脸问我是什么时候的事,你还有没有良心呀?”真没想到他会是个吃干抹净的混蛋!
雷日璚将视线调向安德玲。
“安德,我……亲你哪里?”虽然很无礼也很蠢,但他还是得问,试看看能否唤回他的记忆。
天啊!他竟然……没印象?安德玲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里!”马凯依指着自己的额头代答。
眼看着自己的杰作,雷日璚问了一个更该被杀千刀的问题:“还有吗?”
天杀的!马凯依当下毫不留情地狠狠赏他一脚。“你太过分了!”幸好刚才她急着审问德玲以至没换鞋,这一脚她才能踩得如此痛快。
斑跟鞋鞋跟的印子霎时烙印在雷日璚的脚背上,他忍着痛楚朝安德玲走去。“很抱歉,我未经你同意侵犯了你。”毕竟东方人与西方人的观念不同,他是该向她道歉的。
多伤人的话语啊!丙然有雷日璚本色。既然他完全不记得,为了日后的相处,不如就……安德玲强忍着受辱的泪水以大笑掩饰。“哈……”
“你笑什么?”异口同声问。
安德玲更加夸张地笑,甚至笑倒在沙发上。“哎哟,肚子好痛哟……”她受辱的泪自然地笑到流出来,而两人站定在她跟前等着她解释她大笑的原因。
“凯依对不起,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没想到你会当更,真的很对不起。”
“开玩笑?”马凯依用一秒钟的时间看穿了她的“谎戏”。
“日璚,我对你更抱歉,害你被凯依踩了一脚。”她盛上一脸愧意。“很痛吧?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去拿药给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