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以来,这是他最安份守己、洁身自爱,并且最清心寡欲的一次,他的弟兄们一定作梦都想不到,他可以为一个女人作如此大的“牺牲”。
玉玲珑不再制止抗拒,想起他这一段时间的隐忍和呵护,心里便有股甜甜的滋味。被爱是幸福的,尤其是被一个自己心仪的男人所爱。
殷之昊温柔地引领她跟着进入太虚,达到最辉煌的境界,让她体验两情相悦的美好和激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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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数日后,殷之昊才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解释清楚。
她不知道飞天寨的徒众们是否能接受她这个突如其来的大嫂,毕竟他们曾经结过梁子。
特别是那个叫慕云的家伙,也许该找个时间去跟他套套交情,把误会讲开来。
时序已来到秋天,清晨和入夜格外寒凉,屋外风声呼啸,园子里的枫叶开始由绿转黄,满眼锦绣,绝美得令人惊叹。
移开殷之昊横在胸前的臂膀,单手支在左颊上,怔怔地望着他出秀俊美得罪过的五官。
天生带着古铜深褐的肌肤,令他鲜明秀朗的美目,仿佛登峰造极的艺品,令人不敢逼视。
灼灼地注视着他,此刻的心情,竟比和他相拥绸缪时还要来得渴切而悸动。
忍不住用指月复撩拨他的颈项胸臆……门外忽来了人。
唯恐吵醒他的清梦,玉玲珑赶紧穿戴衣裳,推门出去察看。
“是你。”她怔楞地瞪着来人高瘦的身形和一张难看透顶的臭脸。“你是那天侵入刘府,意图暗杀我的人。”这项过目不忘的神功,是她入“盗”以来,即努力潜心修练的专业技术。
“好眼力。”慕云狼狈地撇过头,“你准备去向我大哥告状?”
玉玲珑沉吟一会后,才道:“不,握有你的把柄,不时拿出来威胁你一下,比立刻砍下你这颗脑袋瓜子要有趣多了。”
“不怕我杀了你?”
“嘿!你拿了我一万两,下但没丝毫感激之情,还拚命想杀我,你说,我到底哪里得罪你?”
慕云被她的话搅得莫名其妙,半晌才恍然大悟,“你是说在天宝禅寺,我们弟兄们收到的银票都是你给的?”这怎么可能?
“怎样,很感激涕零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据我所知,你是一个……”
“不准批评我!”玉玲珑截住他的话,啐道:“那是大嫂的一点心意,你们就笑纳吧。”
“大嫂!?”慕云惊骇地嚷着。
“乖,真是个好孩子,一点就通。”她年纪明明比人家小很多,却很老气地拍着慕云的肩膀,吩咐他,“帮大嫂一个忙,去祁门把我的姊妹们统统接过来。”
“做什么?”慕云马上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让你们未雨绸缪喽,你大哥说,以后咱们就要弃盗从良,大伙成家立业,做安安份份的老百姓。问题是,你们个个都是有案底在身的人,能到哪儿去讨媳妇?我既是你们的大嫂,当然得为你们好好设想。”
“你是说要把我们……”慕云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昏过去。
“对呀,没想到我这么大方又善解人意吧?”玉玲珑自以为是地把慕云的惊愕之情解释成欣喜若狂,“快去吧,记得每一个都要接来哦。”
“我咧……”
忽一阵寒风掠过,冷得他从背脊直透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