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大而化之,虽然白宏常骂我是男人婆,但我是个真真实实的女人,我只想谈一场单纯的恋爱。我想说的是,我和他不是同性恋。”白月挪动身体靠近他的怀里。
“任总裁,为什么事情发生后,你不做立即的说明呢?”某记者不死心的追问。
“这次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要毁谤我,让我在商场上名声扫地,既然她存心不良,我也就顺水推舟,借这个机会提高知度,增加在电视上的曝光率。各位都是媒体的先进,我所说的道理,相信大家都明白。”
“任总裁,那个要毁谤你的人是谁,你愿意说明吗?”另一个记者又问。
“这则新闻是从某家电视台独家播出后,才引起轩然大波的,我刚好和那家电视台的总监有点过节,我也想知道她为什么要诬陷我,麻烦各位主访问她,也好让我清楚。”
“谢谢各位。”楚凡阻止随后想发问的记者。“动土典礼的时间到了,欢迎有兴趣的人,继续至动土典礼的现场。”
一行人就这么离开了记者会。
唐韵涵不能相信,原本该是天衣无缝的计划,为什么会跑出一个白月,跑出一对双胞胎?难道真的是她弄错了吗?
她人还在错愕当中,随即被另一群记者包围住,要她解释说明。
她能怎么说?将她被任承融抛弃的事说出来吗?不!男欢女爱本就是两情相愿的事,分分合合没有谁对谁错。她原本不甘心的心,在经过这个事情后,更加的无地自容,她不但没有毁了他,反而替他及大风创造前所未有的知名度。他既然不喜欢她,她又有何颜面说出事情的经过?那只会使自己更加难堪。
“对不起,我也是听来的,我绝对没有和任总裁有任何的过节。”她以一句话抵挡所有记者发问,最后落荒而逃的逃回台北。
相信事情还需经过几天时间的沉淀,然后又有新的绯闻事件,取而代之,周而复始,台湾的电视节目才会永远有最新的八卦可看。
oo
三个月后
白月离开了大风企业,为了不让任承融为难,为了不让白宏整天为她的女扮男装伤透脑筋。记者会过后,她随即离开了任职将近两个月的大风企业。
而她在巧迈全体上下员工的力邀下,当然全体员工加起来才二十多人,她又重新回到待了四年的公司。
回到巧迈的感觉真好,这里有家一般的温馨,不像大风里头的人,总是冷冰冰的;最重要的是,这里不需对外交际应酬。
她在桌上埋首工作,小妹又捧着一大把的鲜花走来。
“白月,又有美丽的玫瑰花来增添我们办公室里的气氛了。”小妹一脸羡慕的说。
“浪费钱,让他不要送,他偏要送。”她嘟着嘴,还是看了花一眼。
“是啊!折现多好,这样我们晚上去KTV的经费,就有着落了。”业务助理青青也开口闹着。
每次只要他一送花来,办公室里就要跟着喧哗一阵,谁让她和任承融的恋情闹的全台皆知。
“是啊,让他请我们去唱歌啦!”只要还留在办公室里的人,都开始鼓噪起来。
“耶!他赚的也是辛苦钱,干嘛请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随便挥霍,是正当的事吗?”白月摆出了凶婆娘的角色,想阻止他们的敲诈行为。
“哟!舍不得啊!还没嫁进门,就替他精打细算起来,要是嫁人门,我看铁定荷包把他看得死死的,第一个倒霉的是我们任大总裁!”另一个同事,大声揶揄着。
大家的感情就像兄弟姊妹般,开开玩笑无伤大雅,反而会增进彼此的友情。
“闭嘴!统统闭嘴!让我安静的把事情做完。”白月给在场人士一个大白眼,要他们适可而止。
晚上,一定要和任承融讲清楚,他若再送花,她就……她竟想不出任何阻止他送花的方法,她总是威胁不了他。
“金主来了!金主来了!”小妹高兴的的喊着,顺便把任承融迎了进来。
这些日子,任承融虽然和她的同事称不上熟稔,但也见过几次面。
“想都别想!”白月一口回绝了小妹的提议。
“怎么回事?”他看着假装一脸气呼呼的白月。
大家推出了业务助理青青代表说明。“任总,我们今天晚上要去唱歌,想问你去不去?”青青很谄媚的巴结着。
“好啊!”他毫不考虑一口答应。
换成从前,对这种无聊浪费光阴的事,他绝对会嗤之以鼻,更不会踏人对工作没有意义的场所一步。
为了白月,为了追求到她的心,他无形中也跟着讨好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她的同事,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尽量配合去做。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你要是那么闲的话,不会回去上班啊!”白月不是真的舍不下那些钱,只是感动他为她所做的。他堂堂一个总裁,在大风呼风唤雨,到了巧迈,竟然三不五时要来应付这些难缠的家伙,让他花钱也就算了,还要问一些刁难他的问题,她舍不得啊。
他笑了笑,知道她的心思。“对了,我想起我和白月还有事,今天就不去了。”
大家很有默契的哀嚎了一声。
他从皮夹子里拿出了三千元。“不过,我们人虽没到,钱还是照出。”
青青赶紧将钱收了下来。
大家齐声高喊着:“谢谢任总!谢谢白月!”
oo
“任承融,其实你不需要刻意讨好我的同事。”
白月在任承融的公寓里简单的煮了几样家常菜,充当晚餐。
“我没有刻意,虽然有点不适应和他们相处的模式,但是我想融入你的生活。”
他帮忙将碗筷收进厨房里。
“你就是你啊!我就是喜欢你那酷酷的嘴脸,喜欢你那深沉难测的样子,喜欢你眉一挑,所有人吓得不敢讲话的威仪。我不想你为了我,失去太多自我。”配合着洗碗的流水声,她慢慢的说着。
“或许你觉得我这样好像在牺牲,换个角度,其实我是在享受以前未曾享受过的快乐。”他接过她洗好的碗,将它擦干。
“我一直没什么朋友,生活充斥着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每天要过着谨慎小心的日子;可是,认识你之后,生活有了快乐的动力,人生有了美好的将来,让我知道,我是在为谁工作、为谁打拼。”他将她洗好碗的手,拿了一张纸巾,轻轻擦干。
“真的?”她牵着他的手,来到客厅。
“当然。”他顺势拉起她的手,在嘴边细吻着。
“那你以后,不要送花到我办公室。
“好啊!等你嫁给我的那一天起,我就不送花到你办公室。”他当然知道她怕同事们的嘲讽。
“嫁给你?”他是在求婚吗?她眼神都笑弯了。
“是啊!我知道你现在还不想嫁人,没关系,我可以慢慢等。”他吻上了她的唇。
被封住的唇,说不出话来,其实她心里老早就想嫁给他,她可是作了八年的白日梦。
她皱着眉头,很不起劲的接受他的吻。
看出她的不高兴,他停下热吻,正视着她。“难道你恨不得现在就嫁给我?”
“哪有?你想的美!”
一看即知,这是她的违心之论。
他又吻上了她小巧的唇,火热的吻着。
“白月,明天我就去买戒子。”他在她的齿间吐着话语。
她被吻得气喘吁吁,几乎招架不住。“买戒子?我又没有答应要嫁给你。”她又说了违心之论。
“有!你的表情告诉我了。”
她迷失在他的深情里,愣愣的点头,心底却暗自窃喜。
“承融,你都已经三十五岁,年纪一大把了,我是可怜你,才勉强答应你的求婚喔!”她没发现,她第一次将他的姓氏去掉,只喊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