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帮他做过断层扫瞄,幸好头部的撞击力不大,脑中没有瘀血,只有外伤和轻微的脑震荡,如果二十四小时内没有恶化,应该就无大碍。”
杨齐圣紧接着问:
“那他的脚?”
“有一些骨折,需要两至三个月的复健期。为避免影响病人的安宁,你们到我的办公室,我将他的状况详细的为各位说明。”
“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舒曼好想看看他。
赖院长拍抚着她颤抖的肩,回说:
“原则上是不行,他现在正在昏迷当中,待会会移往加护病房。”
“院长我求求你,你让我见见他。”
“别急。等他送进加护病房后,我让护士小姐带你进去。”
“嗯,谢谢。”
其他人跟着院长到他的办公室,而舒曼则跟着护士来到加护病房。
看着他头上缠着白纱布,全身上下也几乎包裹在白纱布里,她心痛的不禁轻哭出声。
她什么都不能想,只是紧握住他的手。她只知道如果没有了他,她的生命将失去意义。
☆☆☆
翌日下午,丁少辉情况稳定,转至普通病房,但麻药效力仍在,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
舒曼躺在另一张病床上休息,却怎么也睡不着。
原本,大家劝她回家休息,无奈她坚持一定要陪着他。她希望他第一眼醒来时,就能看到她。医院遂将他们安排在双人病房,让舒曼也可以受到医护人员的照顾。
他轻微的呢喃声,惊动了舒曼。她下床来到他的身边,看见仍熟睡的他,嘴唇轻微的颤动着。
“少辉,少辉,你醒醒啊!”她握紧他的手。
“舒曼……”他细若蚊声的呼叫,像是要回应她。
舒曼听在心里更加的难过,他连睡梦中都无意识的喊着她,她怎能辜负他的深情厚意。
她将他没有受伤的右手贴上了她的脸颊。
“少辉,你得赶快醒来,你知不知道我看你这样,我心里好难过。你为了来找我,才会出车祸,是为了我的事,才让你心神不宁的吧?这都是我害的,你才会变这样,等你好了,我们再举行一场婚礼,我好想赶快当你真正的新娘。”她红着眼眶,强力忍住泪水,怕他随时会醒来,她不想再让他烦心了。
其实,他已经醒了,知道她在身边,他感到心安,听她对着自己说的一番话,他更感温馨。似乎这场车祸是值得的,挽回了她的心。
他微张开眼,看见她的脸埋于他的大掌里,他顺着手指抚模着她的额、她的眉。
发觉他的手指在动,舒曼连忙抬高垂低的眼帘。
“你醒啦!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担心。”
他虚软无力的说着:
“我知道,一切我都知道。”他的手挪到她的脑后,将她的头靠上自己的胸口。
“我好怕从此以后会失去你。”她听着他的心跳声,感觉他的生命力。
“我也怕从此以后会失去你。”他轻顺着她柔亮的秀发。
之后,两人爱恋的眼神久久不放,一切尽在不言中。
尾声
初春四月
丁家位于外双溪的别墅里,庭院前小小的野花被阳光照得摇曳生姿。难得的好天气,一群近亲好友,获邀参加丁少辉及高舒曼的婚礼。
吕俊辰、小梅、小惠、阿玲也大老远从新竹赶来,准备参加这一场好事多磨的喜宴。
杨齐圣仍不改其性,当起大家的开心果,在一群人中耍起嘴皮功夫,逗的大家无不开怀大笑。
丁案及高父谈论着最新的国家大事,丁母及高母则商量着舒曼以后生小孩及坐月子的事情。
而瑜华到处闲晃。明明刚刚还有看见舒曼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她晃到杨齐圣面前。
“猴子,你有没有看到他们两个人?时间快到了。”
杨齐圣暂停耍宝。“没有啊!”
“会不会跑回房间去了。”
“再等等吧!要是再不出现,我们再去把他们抓出来。”
二楼丁少辉的房间里,舒曼正靠着丁少辉的帮忙,怒力的想把蓬松的白纱礼服穿上,无奈背后的拉练却卡在小肮动弹不得。
“怎么办?腰身太小了。”她嘟嘴说道,看着又大了许多的肚子。
“你不是前两天才试穿过,怎么会太小呢?”他站在她背后,使尽力气想帮她将拉练拉上。
“还不是得怪他。”她指着自己的小肮。“谁让他这两天长这么快,害我所有的礼服都不合身。”
他的前胸贴上她的后背,双臂由后环上她的腰,并抚模着她的肚子。
“宝宝长得快,表示他有在吸收营养,你应该要高兴才对。”说着说着,他吻上了她白皙柔软的耳垂。
“你别闹了!外面还有一堆人在等着我们。”她嗔说。
“管他们的,反正你白纱也穿不进去。”他索性帮她月兑掉那一身穿也穿不上的累赘白纱。
现在,她全身上下只剩下内在美了。虽然和他坦荡荡果身多次,舒曼还是不免羞红了脸。
“别这样,昨晚才在一起过。”
她双手想扳开他的箝制,但他却不动如山,反而将吻由后往前游移,吻上她的唇,大手也频频在她凝脂的玉肤上来回抚模……
“你不知道我时时刻刻都想亲你,想和你在一起吗?”虽然他的话很恶心,但听在她耳里还是甜在心头。
“你压到宝宝了啊,小心点。”
一提起肚子里的孩子,比任何话都还有效,他马上停止了狂吻的动作。
“有了这个小家伙,还真讨厌,常常干扰我的好事,害我不能为所欲为。”他满脸的不悦,心里却是心满意足得很。
敲门声响起,杨齐圣的喊声也随之出现:
“两位主角,你们到底好了没有?丢下这么多的客人,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还是在里头忙着玩亲亲,要玩也得等到晚上没有人的时候再玩。现在限你们三分钟内现身,否则我就把你们的一票客人统统带走!”他毫不客气的威胁加揶揄。
房内的舒曼连忙以最快的速度套上一件连身的粉红色宽身洋装,才示意丁少辉前去开门。
“你这只猴子就喜欢吱吱叫,待会我就让你叫不出来。”丁少辉的拳头在他面前挥了挥,不耐的说:“我们现在就下去招呼客人,这总可以了吧!”
他牵起舒曼的手,率先下楼去。
“哪有这种主人的,好心没好报!”杨齐圣模模鼻子也跟着下去。
他们三人来到庭院后,立刻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你怎么没换上白纱?”瑜华直对着舒曼瞧。
“小猪!”她低叫了声,虽然在场的每一人都知道她怀孕的事实,但毕竟是先上车后补票,她还是难以启口自己为何没穿上白纱的事实。
“白纱腰身不小心改太小了,舒曼穿不下,所以就没穿了。”丁少辉贼贼地笑说。
“怎么会这样,不是前两天才试穿过的吗?那个师傅的修改技术也未免太差了,回头一定要去说说她。”丁母叼唸着,不能看着媳妇穿上白纱与儿子举行结婚仪式,她的心里就觉得有那么一点遗憾。
“妈!”丁少辉与高舒曼异口同声的喊着,并用眼神阻止她再说下去。
舒曼低头看着自己微突的小肮,已颇有孕妇的架势,为了肚子里的宝宝,虽然她又要与白纱无缘,但想想一切都是值得的。
众人随着她的眼光看去,全都明了应该是怎么一回事了。
斑母拉起舒曼的手,笑说:
“今天没穿到白纱没关系,等到孩子生下来后,我们再举行一场婚礼,到时你一定能将漂亮的白纱穿上去。”
“还要再举行一次啊!”大家都笑开怀,异口同声的说道,并戏谑的看向这一对略显尴尬的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