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亚蒙笑着,握住宋莹儿放在桌上的小手,他的一言一行净是爱意。“我不会生气!在我的爱情故事中,你是唯一的女主角,我的情因你的出现而开始,爱你是我最终的目的。”低沉的嗓音温柔地撼动她的心。
宋莹儿怔怔盯着他,大眼睛眨也不眨,却闪烁炫目的光芒。她不敢置信地想,她在作梦吗?亚蒙的意思是他——他爱我?可能吗?她晕眩地想!
他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吻了一下。“莹儿,我郑重告诉你,我爱你。”他抬起眼,两人的视线交缠在一起。
汪子民突兀地拍手。“哇,好动人的场面!”
宋莹儿却一脸茫茫然。“可是你为什么会爱我呢?”她自认平庸,而施亚蒙是男人中的男人,又怎会看上她这颗青涩的果子?
施亚蒙咧嘴一笑。“天知道啊,爱就是爱,没有为什么!”他喜爱她安于自己的美丽,不染尘世的月兑俗气质。
“莹儿,你不曾照过镜子吗?”汪子民大叫,这小妮子难道不知自己有倾城倾国的美丽外表!?
宋莹儿抿着嘴窃笑。“当然有啦,这和我的问题有何关联呢?”她一派天真的模样。
汪子民,差点昏倒了。她申吟着,额头抵着桌面,一手轻拍桌子。“难道没有人称赞你美丽吗?”
“有啊,可是哥哥说有些人是口蜜月复剑,这种人很危险,听不得,所以他们的赞美辞我都不相信。爸妈也强调我长得还可以啦,不会太丑。”她很认真地叙述家人的话。
施亚蒙也暗暗偷笑,莹儿的家人也太毒了吧!把所有想追她的人都骂进去了。
汪子民笑着抬起头。“你爸妈的说辞让我们这些中等美女都要吐血了。‘还可以’?太离谱了吧!”她伸手拉宋莹儿的长发一下。“这也说明了为什么那么多男士赞美你,而为什么你连瞧人家一眼也不屑。”
施亚蒙听,警铃大响,他如坐针毡地瞪着汪子民。“你说很多男士,这是什么意思?”他沉声问,神情冰冷。
宋莹儿、汪子民被他严厉的声音吓一跳,两人面面相觑。
汪子民脑筋转了一下,明了他是醋劲大发。
“那是莹儿工作之余,有人去搭讪,向她示好。”她解释。
他转向宋莹儿,神情转回柔和。“莹儿,你都怎么应付呢?”
“不理他!”宋莹儿露出鄙夷的表情。“无聊男子最讨厌了,哥哥说不理睬他就没事,他模模鼻子就会自动离去。”
施亚蒙眉心都拧在一起。“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低声呢喃,伸手模着下巴沉思。
宋莹儿、汪子民见状,相视一笑。
香浓咖啡味弥漫四周。
汪子民啜一口咖啡,看施亚蒙仍一副苦恼状,不觉噗哧笑出声,施亚蒙瞄她一眼。宋莹儿有趣地瞅着他们各异其趣的脸部表情。
“我说亚蒙,你不要烦恼啦,我会保护莹儿,让她不被人骚扰的。”汪子民慧黠地看着他。
施亚蒙不回答,深邃的黑眸闪着莫测高深的光芒。
宋莹儿不服气地抗议:“拜托,我是成年人耶,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不劳两位费心!”
施亚蒙双手一拍。“好了,我决定——你们搬家!”
没头没脑说这句话,使两位女孩面面相觑,不知所云。
施亚蒙泛着笑意解释:“我想了一下,你们搬到我家住好了,这样子我才安心。毕竟这个社会太黑暗了,凡事小心才是上策。”
“为什么搬到你那里就安全?”宋莹儿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上次你家就被我闯了进去,你忘了吗?”
汪子民也反对地说:“而且淡水离我公司也有一段距离,每天挤公车,我会累死,我才不干!”
施亚蒙嘴角笑意加深。“只要你们住到我家,你们说的问题我都能解决。”他诱惑地说:“莹儿,我家花园很漂亮哟!”
他有私心,宋莹儿住到他家,他就能掌握她的行踪,也不用担心别人有机可乘。
被他一提醒,宋莹儿有些心动,那些娇艳的玫瑰花、桂花、玉兰花对她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施亚蒙不动声色地观察宋莹儿挣扎的表情,她徘徊在要与不要之间,难以取舍。他喜爱宋莹儿纯真的神情,脸上的表情随着她的心思生动变化,丝毫不懂隐藏。
汪子民似真似假地道:“嘿,莹儿,要考虑我的处境喔!其实,可以省房租是满好的,可是,我又怕有人嫌我碍眼。”她有意无意地瞄施亚蒙。
宋莹儿微偏着头瞅着汪子民和施亚蒙,今晚他们是怎么了?净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施亚蒙哈哈大笑,站了起来。“我保证,只要是莹儿的女性友人,我绝对欢迎。”他看一下腕表。“太晚了,我要回家了,你们想想再告诉我答案吧。”
她们送他到门口。施亚蒙俯下头在宋莹儿颊边吻了一下。“不要送了,早点休息。”
宋莹儿已经很习惯他友好的亲密举动。“开车小心!”
“嗯,再见。有事打电话给我。”他顺手关上门。
送走了施亚蒙,宋莹儿打着哈欠踱到吧台,收拾咖啡用具后,准备睡觉。
汪子民倚靠在高脚椅上望着宋莹儿。“莹儿,施亚蒙说爱你,你相信吗?”
宋莹儿耸耸肩。“我才不相信!亚蒙的条件可以说是一等一,他怎可能看上我这黄毛丫头呢?喜欢我还比较有可能,像大哥哥疼妹妹一样!”
汪子民可是旁观者清。“那你呢?”
宋莹儿停下手边工作,想了一下,绽放出一朵羞涩的笑。“子民,我发现我愈来愈喜欢他了,和他相处很愉快。”
汪子民微笑着暗忖,看来是郎有情、妹有意。
“子民,我要睡了,我好困。”她的确已经睡眼惺忪。“明天我要出去摆画摊了,晚安。”她揉揉眼睛,哈欠连连。
“晚安。”
***
翌日中午。
骆展朋准时去接汪子民,两人坐在车内各自怀着鬼胎。
他熟练地操纵方向盘,行驶于车阵中,不时用眼角余光瞄汪子民。
汪子民看着窗外景色,心中的疑虑愈来愈深,吃个饭要跑这么远吗?
她侧着头看他。“我们要去哪里呢?”只见他神情自若地凝视前方。
骆展朋瞟她一眼,又把视线移向前方。“当然去吃饭喽!”
汪子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吃饭须要跑这么远吗?”她见窗外的景色愈来愈熟悉。“咦,这是往你家的方向哪!”
骆展朋弯进一条巷子。“是呀,我已经叫佣人准备好了。”他瞥她一眼。“我喜欢安静用餐,我家最适合了。”
汪子民不自觉伸手按住胸口,她不安地咬着下唇,她不喜欢和他独处,对他的了解也不是很透彻,这该如何是好?
骆展朋把车子开进庭院,他打开车门走下来,绕过车头为她开门。
汪子民下车,用戒备的眼神瞪着他。
骆展朋从她眼底看到不信任、警戒的神色,他大笑。“民民,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我相信你不是一只小羊,而我也不是大野狼!”她仍旧不信他,他叹口气,举高手。“我以童子军的荣誉发誓,今天纯吃饭,而我骆某人在社会上也是有名望的人,不会对你乱来的!”
汪子民莞尔一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老祖宗的明训,我不过是把它发挥出来而已。”
骆展朋翻翻眼珠子,满脸笑意。“算你有理!”和她拌嘴确实很有意思。“那可否请你移驾到‘舍内’呢?”他装出谦卑的样子。
汪子民忍住笑,故意高傲地抬起头,就像高贵的公主。“当然可以,请带路吧!”她装出嗲嗲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