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真……”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封晚晴总算聪明了点,把肚子里的话吞了下去,只是还不免嘀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别以为我以后还会这么乖。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哼!”
一字不漏地把她这番话听进耳里,骆竟尧不怒反笑,“我不吃这一顿,以后还有无数顿可吃,我不着急。不过,小晚儿,你要是真的这么想被我吃掉,我也可以成全你的。怎么样?”
“你在做梦!”封晚晴骂了他一声,脸却红了。
他轻笑着,俯下头,低低地在她耳边说:“我这次可不会停止了。放心,不会弄痛你的。”
红云从她的脸上一直烧到耳朵上,想不到这男人连这样的话也敢说得这般正大光明,真是无耻。她使劲推着他的身体,低声喝道:“下去!”
看他懒懒地只当她是在替他抓痒,封晚晴气不过,就张开嘴狠狠地在他的肩上咬了一口,直至见了血丝,才松口,心里有一种出了一口气的快感。
“舒服了?”骆竟尧动也不动地任她咬完,才轻声地问了这么一句。
“一点都不舒服!”封晚晴转过头去,闷闷地说:“放开我!”
“能放我早就放了。”骆竟尧的眉头拧成一个死结,把身下的人儿抱得紧紧的。他不想放手,因为一旦放手,她就仿佛离他远远的,让他再也捉不住了。这种感觉让他的心都快麻痹了。既然她现在已经在他手上,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放手,就算要下地狱,他也要拖着她一起去。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好了,我的小晚儿。骆竟尧的心里转着疯狂的念头,但表面上却冷静逾常。
封晚晴发觉了他不同寻常的沉默,忍不住回头看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却听见“叩叩”的敲门声从外面传来。
封晚晴一时真有些慌乱自己和骆竟尧如此暧昧的姿势,连她身上的衣服都撕得七零八落的。要是那人径直推门,看见他们这副模样,以后她还能见人吗?
那人敲了几声,不闻回应,便朗声道:“如玉姑娘到了,说有事同两位商量,等会儿两位请到大堂来。”
听着那人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封晚晴才放下心来。至于别人对他们俩关在房子里不应门的举动会作何感想,她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喂,如玉姑娘来了。”封晚晴拍着骆竟尧的肩,叫他起来。
骆竟尧眯了眯眼,终于动了,开始整理衣服。
封晚晴瞪着她的衣服,又转过来瞪他,“我不出去。”
骆竟尧瞅着那些破衣服,低笑道:“我出去给你拿一套来。”
“不行,这样别人都会想歪了。”封晚晴抱住被子,打定主意不出门了。
“你总要出门吧。”骆竟尧抱了抱她,笑道:“我保证没有人会想歪。”
封晚晴想了想,勉强算是同意了。骆竟尧带着笑走出去,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套衣服。
这衣服面料很是考究,封晚晴不由皱了皱眉,“这里哪来这么好的衣料?”
“这是如玉姑娘的,她说你要是不嫌弃,就将就着穿,以后不用还给她了。”
“你干吗向她借?”封晚晴看他说得轻巧,心里直冒火,“这下她会怎么想?”不管谁怎么想她都可以,就是如玉不行,她可不想如玉把她看成那种随便的女人。她们是情敌耶,面子总还是要的。
“她不会怎么想的。”骆竟尧仿佛瞧出了她的心思,一边替她穿衣服,一边道:“窑子里的姑娘眼睛最利了,你只要出去让她看一看,有没有发生什么,她一目了然。”
“本来就没有发生什么,我为什么要让她看?”封晚晴还是有些别扭。
骆竟尧给她穿好衣服,看她还噘着嘴,不大愿意出去,不觉低笑。他走到她面前,向她伸出手,“来,我抱你。”
“我自己会走。”封晚晴打掉他的手,跳下床。她推开门,向外看了看,又回过头来,“你知道大堂在哪里呢?”
骆竟尧好笑地拉起她的手,“跟我来。”
第八章
所谓大堂,就是房子后面的一块空地,支上一张桌子、几张凳子,天为顶,绿树为墙,就成了一个议事的好地方。
如玉坐在凳子上,手里捧着一杯茶,看来还蛮悠闲的。那个领头的也坐在一边,看见他们过来,只是咧嘴笑,“两位请坐,大家都在等你们呢。”
旁边站着几个人,眼睛齐刷刷地向他们望来,个个笑得很古怪。
懒得去理他们,封晚晴坐下后,立刻向如玉发难,“如玉姑娘,你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要在茶里下迷药?”
如玉把茶杯放回桌上,轻轻一叹,“对不起,如玉一点私心,请小姐见谅。”
封晚晴只是哼了一声,“如玉姑娘既然也知道是私心,就不要把别人牵扯在里面。如玉姑娘若马上送我回去,我倒是可以原谅。”
如玉望着她,眼也不眨,忽然一笑,道:“如玉有一个小小心愿,请小姐和骆公子务必成全。”
她根本就自己说自己的,完全不听别人说话嘛。封晚晴转向骆竟尧,无言地询问:你们这种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
骆竟尧只是摆摆手,表明他和如玉并不是一伙的。
如玉对他们的举动只装没看见,继续说她的:“如玉设计了一个小小测试,用以证明骆公子对小姐的真心。骆公子想必愿意一试?”
“他对我是不是真心,只要我自己知道就好。为什么要证明给你们看?”封晚晴不客气地瞪了如玉一眼,怎么就有人这么无聊呢?
如玉缓缓道:“小姐说得对,这本来就只是你们之间的事,用不着证明给外人看。但我先前已经说了,这是如玉的私心,如玉倾慕骆公子已久,若不能见到他对小姐的真心,如玉万难死心。”
“你死不死心,关我什么事?”封晚晴依然没好脸色给她。这女人根本就莫名其妙。骆竟尧不喜欢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还非要看到他喜欢别人才甘心。怎么?骆竟尧要是一天没喜欢上别人,她就一天不死心了?难道他没喜欢上别人,就一定会喜欢上她吗?
如玉丝毫没有动气,却转向骆竟尧,“小姐这话很有道理,只是骆公子大概另有想法吧?”
封晚晴拼命向他使眼色,要他拒绝。只是骆竟尧似乎看不懂她的眼色一样,还笑得满面春风,“如玉姑娘这个提议正合我意。只是不知这次测试具体是怎么安排的?”
他这是在干什么?封晚晴傻眼地看着他跟如玉,他们不会是串通好的吧?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很大。
只听如玉说:“这里不远处有一个悬崖,虽然不是很高,却十分陡峭,崖壁上甚至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这个张百大哥很清楚的。”她转向那个领头的,“请张百大哥说一下这悬崖的情况。”
张百点点头,“这个悬崖是我师傅以前练功时发现的,从上面看下去,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见。崖底尖石交错,要找到一个能立足的地方都很难,而崖壁上滑不溜秋,即使轻功一等一的人都不能借力。所以我们自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舍命崖。”
他看了骆竟尧一眼,见他还是面不改色,倒有些佩服,又道:“如玉姑娘说这个计划给我们听时,我们都觉得太危险,以我之见——”
骆竟尧打断了他,“如玉姑娘有什么计划就请直接说吧。”他看了封晚晴一眼,露出笑容,就是要危险,越危险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