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说吗?”兰知世探问道。
“没有。他这人还真不错,很尊重你的隐私。你觉得呢?”喻翡梦好奇的探问著。
“他确实很不错。”兰知世承认道。
“真的?”喻翡梦的语气透露著兴奋,“他对你也是,他好像挺欣赏你的,还说希望能再和你见面。”
“哦!”兰知世漫应一声。
“听你的口气,似乎不怎么热中。”喻翡梦叹息道。
“他太‘优雅’了,不适合我,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再见面的话,说不定他就不会那么欣赏我了。”
“优雅?你还真会找形容词,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这么觉得了。”喻翡梦轻笑了笑,然后叹一口气,“你真的对他不感兴趣啊?他可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耶!唉!你还真挑。”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认识这么‘优雅’的朋友?”
“他是我飞欧洲线时的坐舱长,对每个人的态度都非常亲切有礼,每个空服员对他的评价都很高,连乘客也是,我听说他是在英国长大的,所以举手投足间才会给人很优雅的感觉吧!这样的男人可不多见了。噢!我都被你传染了,优雅的?”喻翡梦沉吟著。
兰知世笑道:“要不要听听我的形容?”
“很长吗?”
“从长相、微笑、坐姿、走姿……”
喻翡梦想了一下说:“噢!我还是别听的好,免得每次看到他都会忍不住笑出来。”
“我以为你们约会过咧!”
“本来想,但现在不想了,跟这么优雅的男人吃饭,我准饿死的。”喻翡梦自己先笑出声来,她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说:“你什么时候做手术?我有空就回来看你。”
“两个星期后。你忙吧!不必专程回来看我,我知道你有这个心意就够了。”
“好。”
“对了,那件事你打算如何?我想了想,真的还是御堂比较适合。”喻翡梦不忘再次提醒她。
兰知世想也不想的继续扯谎,“嗯!我会再试试。啊!我有电话进来了,那我等你回来时再给我电话罗!一路平安,bye!”兰知世赶紧找藉口收线,就怕她再问下去,说不定就要穿帮了。
“没有电话进来啊!”赖安看著她困惑的说,“你在跟谁讲电话?”他好奇的问。
“喻翡梦。”兰知世松口气的挂上话筒。“她打来问我和优雅先生约会的情形。”
“怎么个优雅的男人?”康妮颇感兴趣的也来凑热闹。
“面容五官就像希腊的石膏像典雅高贵,身材挺拔,走路的姿势优雅挺直,坐姿也很优雅,连肩膀也十分优雅的垂坠著,无论是端著酒杯、拿著刀又切肉排的手姿也很优雅,脸上的微笑、说话的声音表情也都优雅得像踩在云端层里……”
“Stop!被了、够了,别再说下去了。”康妮截断她的话,光听她的形容就让人忍不住喷饭。
“这优雅先生大概也不曾在人前放过屁。”赖安打趣道。
兰知世咬住下唇努力控制著笑意。
“知世前辈,你很失礼喔!怎么可以在背后批评约会的对象呢?”林尚彧认真的说,“我现在很努力的在学习让自己成熟、稳重、潇洒、帅气,我想成为像英鹰野检察官那样风度翩翩、优雅迷人。”林尚彧故作优雅的说。
康妮的脸上亮出光彩,眼睛像雾一般,彷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热情、幻想、憧憬的表情,“嗯!英鹰野检察官的确十足的男性化、阳刚,是男人中的男人,女人梦想中的白马王子!完美、完美、太完美了!唉!可惜他已经是别人的老公了。”
康妮一脸遗憾的叹息著,然后转眼斜睇著林尚彧,“你啊!是痴人说梦。还是先想办法把你那张女圭女圭脸弄得成熟、有男人味点吧!不要想太多。”
“是!谢谢康妮前辈的提醒。”林尚彧最恨人家提他的身高和那张女圭女圭脸。“康妮前辈啊!你也要先想办法把自己弄得妩媚、有女人味点,才不会一天到晚痴人说梦的幻想著和哪个男人约会。”他酸溜溜的讽刺道。狠狠的回敬她,并调皮的对她做个鬼脸。
见状,赖安爆出大笑。
康妮面红耳赤的瞪他一眼,然后再转向林尚彧,两颗红红的火眼金睛瞪著他,气结的吼道:“你这死小子,你活得不耐烦啦?”拿起桌上的设计图作势要打他。
她知道男人们都在背后叫她男人婆,她也有自知之明,无论长相、体格都很男性化,尤其是声音,一般女生在青春期时声音会变得尖细娇爹,但她却变得更沙哑低沉。
“嘿!你们别闹了,等会儿莫经理要出来骂人了。”兰知世笑说,有趣的看著他们嬉闹。
赖安偷眼看著她,兀自思索著。
兰知世好似意识到他在看她,不禁抬起头问:“赖安,你怎么一直看著我?”
赖安回到椅子上坐下,“知世,我不懂,你不是和言御堂同居在一起吗?怎么还和别的男人约会?”他一本正经的看她。她和言御堂的关系一直扑朔迷离,让人搞不清楚他们究竟是不是一对恋人。
“谁规定同居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和交友圈?你怎么会有这种迂腐的想法?”兰知世颇感惊讶,眯著眼瞅他,“你也有自己的交友圈吧!当你和一票哥儿们上PUB、KTV喝酒唱歌时,会带女朋友去吗?”
“不会。”赖安毫不迟疑的回答。
“看吧!你们男人就是这样。你们可以和哥儿们谈心,女友就不行,只能跟你说甜言蜜语和心事,不仅得到了她的身体,连思想也要限制她的自由。你们就是这套大男人思想让人受不了,一心只想占有对方的身体,支配对方的心。”兰知世嗤之以鼻的说。
“对,我赞同。”康妮附和道,“我一个朋友就是这样,和男友同居在一起,可是每次有什么聚会、生日Party,他都不曾带她去过,但是她要和谁出去,他却又要干涉,限制她的自由。难道爱人不能也是朋友吗?如果是这样,那我情愿他只是朋友。”她叹息道。
“嗯、嗯!”兰知世点头笑著。
“你尖牙利嘴的,又太聪明,小心言御堂忍受不了你。”赖安打趣道。
他决定赶快将话题扯远,因为兰知世说话总是绕来绕去的,且会越说越远,他思考的速度远不及她说话的速度和灵活的思绪,想法也常会受到她的影响。
“他不会的,我们已经说好,给彼此独立的生活和选择的空间。”她从来就不多费唇舌解释她和言御堂之间的关系,但那是在他们还没跨越朋友的单纯界线,而如今这一跨,就是一大步。
经过那一夜,她明白,自己永远不会再和言御堂以外的男人有亲密的接触,她只要他!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会是唯一的男人。
但言御堂却不是,她永远不可能是他最初且唯一的女人,以后他也会遇到他心爱的女人,到时,她和他的关系就会结束。想到这里,她的心不知怎地,竞有一丝怅惘和失落。
“知世,捷肯服饰的case你去接洽。”莫经理打开门探头进来。
“是,我马上过去。”兰知世赶紧收回游走的思潮,她不能再想御堂了。
可是这个周末,她和御堂已经约好要到垦丁潜水,那是在他去日本前就约好的,每年一到夏天,他们就会结伴去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