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次接于晴美的case,完全是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可是没想到她和紫织相处不好,一
开始就挑剔百般的为难紫织,他也听说了在摄影棚的事了,像紫织这么漂亮的女人当然是受
注目的焦点;一些工作人员对于晴美的印象、风评不是很好,还听说她掌掴拿大字报的小
妹,当然还传出了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众说纷纭。他已指示小季从她身边的男人先进行调
查。
“于薇,该起来了。”树森轻柔的叫醒身旁的白蔷,他们在缠绵缱绻后小睡了片刻。
“紫织来了吗?”白蔷慵懒沙哑的声音,起身坐着。
树森待她穿好衣服,整理因纵情散乱的发丝。他不太愿意离开她温热的身体,这个
月来他已变得需索无度,夜夜和她缠绵厮磨。他不愿想以后的事,他和她一样只想拥有对方
的每一个美好回忆。
树森暂抛分手后的问题,又再次攫住她的唇。
“树森……”白蔷申吟着,害怕、矛盾的心思被他吻上后就烟消云散了,好几次她都想
版诉他,但是依恋的心胜过了理智,她愿意沉沦在他的、沉溺狂情中。
“放开我啦!紫织会知道我们……。”她不知该用什么字眼形容了,看在外人眼中会是
怎么想的呢?
树森用手指描了她的唇形,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是你太秀色可餐了,令人垂涎叁
尺。”
白蔷闭着眼睛,眼眸中的痛楚不让他看到。不该这样的,她原以为树森会厌倦的,谁知
他是这么的热烈,且是一天比一天的猛烈需索、肆意掠夺她的爱、她的心深至她的灵魂深
处,在往后分手的每一个日子里,她要如何度过没有他的甜蜜折磨呢?不——,不要想了,
还没结束,她要把握拥有他的每一个时刻。
门铃声打断了她飘远的思绪。
他们走出房间。
树森打开了门。
“今天吃炸药了吗?”看紫织一脸青绿。
“嫌我?”紫织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她怎会不知道今天一早看到的是什么脸?
“和克樵吵架?”白蔷的第六感告诉她,她听太多克樵和紫织的争执,当然不作第二人
想。
“他……噢——一看到于晴美我头就痛,那个八瓜女……。”紫织揉着太阳穴,一提起
他们就作痛。
“头痛吗?”树森看她脸色不是很好。
“她是宿醉。昨晚一口气喝那么多酒,怎不头痛?”白蔷没说出她昨晚的醉言醉语。
“女孩子家喝酒节制点。”树森走向柜子,他想一定又是芙苓起的头。“吃下去。”手
上拿着一杯水,将一粒药丸给她。
“谢谢。”紫织拿起药丸吞下,喝了一口水,看着他。“还是树森温柔体贴,早知道我
就爱上你。”
“喂!别让某个人听到,他会找我打架的。要不是他拳头厉害,我早追你了。”树森透
露着当年的秘密。
“别开玩笑了?”紫织张着大眼睛,怀疑的看他。
“我单恋好久才放弃的。因为某个人比我更严重,我同情他的痴情等候,就让给他
了。”
“谁啊?真的假的?”紫织被弄胡涂了,瞧他说的好像真有那一回事的样子。
白蔷了然於心。她知道树森说的是谁?他回忆着大学时代的生活和第一次喜欢上女孩子
的事,一一叙述给她听,原来他和好朋友骆克樵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十六岁的唐紫
织,单恋着,好久才放弃追她的念头。
白蔷一点也不嫉妒,只是羡慕紫织,有个男人痴情爱着她十几年,看着她漂亮如阳光般
灿烂的脸庞,站在她身旁都会黯然失色。
白蔷好喜欢她,喜欢她的大而化之,不做作的个性,自然富表情的脸蛋、肢体语言。人
家说看一个人的衣服就知道这个人的个性,这话用在紫织身上一点也没错,她爱死了紫织穿
牛仔裤的样子,具有一种野性美和性感,不化妆的脸上健康自然,她是自叹弗如。
“自己去想。再见了,我的初恋女孩。”树森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漾着满足的笑容。
紫织红着脸抗议他突如其来的一吻。“蓝树森——,你逗我。”
“等了十年的吻。吻别。”树森笑着说,转向白蔷,飞快地吻了她一下。“别吃醋,晚
上我再补偿。”用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着。
她们看着他离去。
“于薇,你别听他的。老天——他未免太大胆了,竟敢在你面前……喔——他吃我豆
隘。”紫织赶忙解释着。树森以前也只是抱抱她而已,现在……竟然还亲她。
白蔷笑了起来,摇着头说一点也不介意。“树森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曾单恋你很久。”
“他告诉你的?那……他说的某个人是谁?”紫织很讶异,有哪个男人会在自己的女人
面前提以前的往事。
“我就不知道了。他说这是男人的秘密。”她答应树森保密的。
“我没想到树森有这么热情大胆的一面,旁若无人的在我面前就吻你,于薇,他对你或
许有爱。”紫织的眼睛笑着看她被吻过的嘴唇,要不去注意还真难。
“我不知道……”
“他很热情吧?”紫织促狭的说着。
“你是说哪一方面……哦——讨厌,紫织你套我——。”白蔷脸上一片红霞,举起手做
势要打她。
“嘿——你干嘛脸红?我说的又不是那种事。”紫织眼睛一亮,心中了然明白了。
白蔷拿抱枕丢她,紫织笑着躲开。
客厅顿时一串笑声洋溢着。
两个女人走到房间,换装准备外出。
“这些衣服……”紫织看着躺在摊开的皮箱里的衣服,漂亮得令她赞叹,目不暇给。
“我想台北应该有收二手服饰的成衣店吧?这些衣服不实用,我打算卖了,换个行
头。”白蔷知道她错过多少青春洒月兑的日子,她想补救。
“这些衣服很贵吧?”紫织这辈子大概只穿过二叁次名牌服饰,它们贵得惊人,她没有
多馀的钱买,都是买二手的。
白蔷叹着气,皱着眉。“你的口气很像树森,我实在怕看见这些衣服了。我现在觉得”
乱“很有个性,我喜欢这种感觉。”她看着身上一件无袖紫色背心,外罩一件针织外套,穿
着牛仔裤的自己,觉得很满意也很舒服。
紫织不懂有钱人的逻辑想法了。
***
带着喜悦的笑容,方逸踏出妇产科诊所。
想着青云的温柔微笑,她的心愉快的想喊叫着。两个月,她的肚子已怀了两个月的宝
宝,是她和青云的孩子。
一星期前她就觉得身体起了某种变化,早晨起来伴随着恶心反胃,头昏沉沉,和怀文旎
时不一样。
她希望这一胎是男孩,一个像青云的宝宝。
坐上计程车,一路上想着该怎么告诉青云:她看着手上的药包,如果让青云看到了,一
定以为她生病了,她不喜欢被当成病人似的伺候着。
一颗心是雀跃的跳动着,见到青云时就告诉他,还是等晚上只有两个人时?她的心因期
待而涨满了喜悦。
方逸一踏进公司,似乎所有人都在等她。他们的脸上是惊慌的。她一惊,不要是青云发
生了事。
王玉雪朝她冲上来,惊恐的表情,“方逸,你去哪里了?幼稚园打电话来,你女儿不见
了。”
文旎。她的脸倏地刷白了,一时不能承受,踉跄的脚步虚软着,喃喃的不相信的自语
着,“不见了……怎么会……?”双眼已蒙上一层泪雾。
青云呢?这时候他人呢?她手足无措的慌了起来。
青云和颜秘书这时进来了,看着一堆人围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