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的拍拍她的手。
她低垂着眼,不敢正视爷爷。眼睛上的纱布已拿掉了。
“你和他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不——不——别说你要忘掉他,爱一个人不会轻易的说
忘就忘的。”他阻止她插嘴。
“爷爷……,你不知道的,你怎会知道我受的羞屏?是他不要我的爱,他从未爱过
我。”她摇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在爷爷面前承认自己所受的委屈。
“他出现在你眼前,难道只是顺道来探望你?一个男人会千里迢迢来这里看一个曾被他
拒绝的女人吗?”
“他以前就是这样的男人。”
王鹏叹着气,揪了她一眼。心中已有了个谱,是他昨晚想好的。他刺探的口气,“想不
想探究男人的心理。”
“探究男人的心理?”她不解的看着爷爷。
他点头,说着:“想不想和爷爷赌一赌?”
“赌?”爷爷卖什么关子?
他说着:“蓝树森还是个单身汉,据说每个女人见到他都想钓他,是炙手可热的单身都
会男子,至今还没有女人赢得他的心。”他瞥了孙女一眼。这也是昨晚他打电话得来的可靠
消息,於是他才有了结论,且是赌定了心。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他爱和哪个女人上床睡觉是他的事。”白蔷有些吃味儿,心头上
不是滋味。
“他的心,你难道不想了解、探究?”
“不——我不愿再见到他。”
“这么轻易就投降、放弃?听着,你比那些女人更有机会接近他,占了上风,再来就是
诱惑,女人最大的武器。”
她张大了眼,觉得很不可思议,爷爷怎么会出这种主意来?
“别张大眼睛看我,接不接受挑战?”
这简直太荒唐了,她才不愿意且是倒迫的一方。她是女人,岂可丢了全天下女人的脸,
如果又再次……,她不敢往下想了。
“你不在香港的话,我倒要看看还有谁想动白氏企业的主意。”正鹏转移话题,让她明
白他的苦心。在经过警方这些天的追查,有了个结论,就是公司内部有人想击垮白氏企业,
加害白氏企业的继承人,目标就是取白蔷的性命。
“你是说真的有人要置我於死地?”她听到守卫的安全人员的谈话。她没有想到会有人
要加害她。
正鹏实在不愿去猜测是谁想要夺取白氏企业的一切,这几年公司内部的组织、制度有些
澳变,且他已把蔷儿从继承者的名单上删除掉,其中的内容,他和律师已拟好一个形式上的
计画,更更改了遗嘱的大部分内容,在他过世后,始生法律效力。
自从儿子遭人绑架撕票后,家族们有些不谅解和怨言,指陈他的不公和偏心,让蔷儿传
承他的总裁位子,其实那只是他的权宜之计,他担心害怕万一家族的成员和歹徒有所勾结,
想找出家族内的异类分子,在抓到了匪徒后,他才安了心。於是为了不再让危险靠近白家,
他将蔷儿从名单上剔除,但她得到的是他的不动产和叁分之一股份,且她的子女可以继承这
项财产。现在应该是告诉她的时候了,只是他必须确定她找到一个好男人有个归宿。
他要和她赌的是她的未来、她的辛福。
“撇开那些不谈,蔷儿,和爷爷赌个注,能不能赢得蓝树森的心?期限是一年。”
“爷爷你是当真的吗?我……”白蔷完全失去了主张,矛盾又迷惑,爷爷为何要如此?
动机何在?
“不愿意?这么快就投降了。我白正鹏的孙女儿怎会是怯懦的女子?白氏企业交到你手
上岂不垮了。”
“你太狡诈了,爷爷,你这是激将法。”
见她迟疑,他目光锐利地、严肃的说着,“如果赢不了他的爱,你得回来继任总裁的位
子,接不接受?”
“老狐狸,你明知我对白氏企业总裁的位子没兴趣,却拿这个来要胁我,白氏企业和蓝
树森根本一点关系也没有。”她没想到爷爷会拿总裁的位子压在她头顶上,当赌注的筹码,
她已明白表示过,她也以为爷爷会明白了解。
“有一年的相处时间,你不心动?再想想吧?这个机会很诱惑的,不是吗?想想如何抓
住男人的心?”正鹏拍她的手,笑了起来,起身,走到门口时,回过头朝她眨眼。
白蔷一怔,她似乎看见爷爷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搞不懂爷爷怎会这么热心,岂不太矛盾
了。她了解爷爷一心一意的想栽培她来护住白氏企业的地位,更不愿将总裁宝座让给家族的
其他成员,白氏企业是他的心血、血汗,她可以了解这种感觉。但是又为何让她和树森有在
一起的机会,她真的不懂了。
一年。的确让她心动,可是她能再承受一次吗?
***
白蔷从模糊的视力看出一个人的形体,关上门走进来。她知道是他,除了树森还会有谁
的身高比他高大。
她很想表现友善,可是昨夜里一整晚都睡不着觉,想着爷爷的赌注,焦躁的心情得不到
安抚。
树森站定在她的床边,贪婪地欣赏她美丽依旧的脸庞。
“你不吭声就进来。”她的口气是不悦的。
“你的眼睛看得见了吗?”树森的声音中透露着他的感情。
“没有,很模糊。”
树森掩住担忧的表情和失望,他希望她快好起来。
沉默了片刻,她开口说话了。“你怎么还不离开?你不用工作吗?”
“我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离开。”
“这里没有你的事,我又不是你的责任。”她的情绪因他那句话更加焦躁。
“欠你的,我必须偿还弥补,而你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偿还什么?弥补什么?我不要你的怜悯,该死——我恨你。”她的火气上升,气急败
坏的、不争气的泪水涌进眼眶里。“出去,出去——”双手推打他宽阔的胸膛。
“于薇……,对不起。我总是让你生气流泪,我真的是关心你,真心的。”他顺势将她
拥在怀里,闭上眼晴。
她几乎融在他的怀里,闭上双眼,让自己沉浸在他的温暖怀抱,这几年来她需要的就是
他强而有力温柔的臂弯。她在心中有了决定,她接受爷爷的挑战——征服男人的心,蓝树森
的心,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她的心不是这么爱他、依恋他,她就不会如此痛苦了,既然爱
他,何不轰轰烈烈的大胆的去爱,她有一年的时间和他相处,总比两地遥隔受尽相思之苦来
得好。
白蔷双手悄悄的放在他背上,贪婪的吸取他身上的男人气息。
树森暗自申吟着,不让自己的心思出轨,她是如此地靠近,他又情不自禁的抱着她,一
年的日子教他如何抗拒这种甜蜜的诱惑?
上帝!我该如何抗拒?他的双手更加抱紧她,深深的埋进她布下的诱惑陷阱中。
***
二星期后,白蔷出院了。
她,回到家中,就到她的小绑楼里。
树森带着她上楼,站在一扇门前,然后打开。
“就是这间?”他看见一台钢琴,还有放在地上的画,墙上也挂了许多幅。
他握着她的手进去。
“钢琴,带我到那里。”她的声音在抖,因为他闯入了她的小天地。
“我知道。你要弹是吗?”他记得她常弹的曲子旋律,也是他逃离家的原因。
“谢谢。”她已坐在椅子上,模索着,打开琴盖,碰触琴键。
屋间里顿时充满了钢琴美妙的音乐,树森倚在钢琴旁,入神地听着,似乎回到了四年多
前的情景。
“我喜欢这首歌——锺爱一生。”白蔷用充满感情的口吻说着。
“会的,你会拥有的。”他的语气是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