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着娇。
小飞侠心一软,尽避百味杂陈,仍不自觉地缓和了语气。随即伸手从“披风”口袋
里掏出一只小纸盒。
“喏!生日快乐!”
一阵惊喜,晓瑭感动得搞住嘴。“哇!是一串风铃耶!”
一颗心接着一颗心,串成了一个心心相连的“凭证”?
一向对风铃情有独锺的晓瑭,兴奋地轻摇着。霎时,“叮咚”
“叮咚”的清脆音符,布满整个浮尘流转的室内。
“谢谢你,小飞侠!”
一向温厚有余,聪明不足的小飞侠,居然猛长心智了!?
小飞侠执起晓瑭的手,一改平日的嘻笑怒骂:“小方糖,真心的祝福妳……。在我
心里,妳就像这串风铃,永远的清新可人……”小飞侠吞了一下口水,好像有点艰难地
:“记住,不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只要妳有需要,请随时告诉我--我会永远在
妳身旁……”
“这几天,小飞侠不知扭到哪根筋,总觉有点不对劲?”晓瑭蹙着眉,颇伤神。
何璘把玩着掌心中那双如凝脂般的小手,以肯定的口吻道:“以我们男性的直觉,
他在恋爱了。”
“哗!什么?怎么可能?他如果恋爱,一定会告诉我的。更何况,昨天他才为了我
们的事痛宰了我一顿。他是哥儿们,不可能这么不讲义气的。”
“妳哟!还真不是普通的笨哩!”何璘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厮磨着,“当上了『
最笨女主角』居然还浑然不觉……”
“你是说……”晓瑭杏眼圆睁,忽然茅塞顿开。
何璘用手拧了一下她的鼻,“好啦!别那么大惊小敝了,谁让妳长得像株姿态昂然
的天堂鸟?虽然生为花中贵族,可是任凭谁见了都忍不住想摘取。”
“瞧你把我形容的。我才不喜欢天堂鸟,太刺目,大锋芒毕露,我倒喜欢在氤氲中
静静绽放的海芋!纯净、柔和,给人一种以群善为美的气度。”
何璘颔首微笑,“亲爱的海芋小姐,请问何时可翩临澎湖?我爸妈好想见妳。”
“哇!好啊!好啊……啊!不好,不好……”
见晓瑭忙不迭地摇着手,何璘忍不住将她攫了过来,“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呀,更
何况妳是如此超凡的美丽。”
虽然与何怜的感情,在平稳中逐渐增进,而且对拥有白色沙滩、清澈海水,以及古
厝、奇岩的澎湖十分向往,可是若要她正经八百地供人品头论足,却着实需要一点勇气
的。
“这样吧!等妳放暑假,我们请三天假一起回去。届时包准妳乐不思蜀。”
晓瑭微侧着头,不置可否。因为,眼前已被一片翻飞白浪、织染彩霞以及浮泛渔火
的炫丽景象给吸引住。
啊!澎湖……
第二章
“方小姐,多吃点……不是我吹牛,我们这的海产,可是你
们那儿吃不到的哟!”何妈妈边说,边挟了一块蟹黄丰腴的旭蟹,到晓瑭早已堆积
如山的碗里。
“好了啦!妈,别再挟了啦!拜ㄨㄚ公也没这么大碗呀!”
看着随时有崩坍之嫌,满满一碗的九孔、土托、海螺、旭蟹……一时之间,晓瑭竟
不知该如何下箸。
“来者是客呀!这点礼貌都没有……来,这是我们自己种的丝瓜,零污染……说真
的,方小姐--”
“何妈妈,叫我晓瑭就好了。”
何妈妈一脸慈眉善目,听到晓瑭如此说,更是眉开眼笑了,“好,好。说真的,晓
瑭,看到妳,我们真的好高兴。何璘只有一个妹妹,在台北一家广播电台主持什么……
什么故事来着--”
“妈,是『心情故事』。”
“哎!心情还有故事呢!真是瞎掰……她一年啊难得回来几次;至于何璘,更别提
了,回来的次数愈来愈少不说,每次回来,都像是点了根蜡烛似的,坐没两下,就
想走……平常啊,就只我和妳何伯伯两人,除了种种菜、钓钓鱼以外,就你瞪我,我瞪
你了……”
晓瑭咽下一口地道的澎湖丝瓜,诚心地道:“放心,何妈妈,只要您不嫌我烦,我
一定会常常来看您和何伯伯的。”
有着与何璘一样俊逸外形的何伯伯,自军中退役后,便与何妈妈在家乡种植花生、
笆薯、丝瓜。闲暇时,再前往海边抛竿,过着闲云野鹤的悠然生活。晓瑭真的很羡慕。
晚饭后,才五点多,何璘牵着晓瑭的手,漫步在离家不远处的小径上。
微风徐徐。缓缓的落日,照红了略带污泥的沟渠,一只胖水鸭,怡然自得地悠游其
上。
沐浴在如此清幽静谧的环境中,晓瑭整个心情顿时也诗情画意起来。
“每次看见炊烟袅袅,彩霞满天的景象,就不禁会想起--”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平沙,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有情人长相守』。”何璘摇晃着脑袋,吟唱着。
晓瑭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你是怎么办到的?怎么会知道我的心情?”
何璘又习惯性地拧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捉狭地道:“忘啦!
是谁发明什么『淋巴腺』的呀?”
“哎呀!不行,不行,怎么可以盗版?而且又窜改,最后一句明明是『断肠人在天
涯』,怎么会变成『有情人长相守』了?咳!
懊罚……我看,就罚你学那只胖水鸭,在沟里游……”
忽地,何璘张开双手,像鸭子般地左右摇摆:“胖水鸭来啰!”
晓瑭一惊,拔腿就往前跑。边跑还边回过头嚷嚷:“来追我呀!你这只又胖又笨的
大水鸭……”
“妳敢骂我?咳!小心啦!别掉到沟里去了……”
“放心吧!我可是因了名的『草上飞』。我看你还是顾好自己吧!”
狂言犹在耳畔,却只见一个踉跄,失去重心。何璘冲上前,想抓住她摇晃的身体,
没想到却被她一并拖下沟去。
见到对方满是泥泞的狼狈样,两人不由得相视大笑。
晓瑭乘机抓起一把污泥,朝昂首大笑的何璘脸上抹去,何璘也不甘示弱地回敬。两
蚌泥人,就在臭水沟里捉对厮杀起来。
在一阵混乱中,晓瑭忽然感到自己被紧紧拥住,一股莫名的悸动。她闭上眼,一件
期待中的事,终于要发生了,她想。
何璘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脸,污泥丝毫掩不去她的娇美。凝视着这张出污泥而不染
的俏脸,何璘再也无法克制地俯首狂吻。两个黏贴着的胸膛,急促地鼓躁。晓瑭没有抗
拒,任他吸吮,任他在自己因湿透而曲线毕露的身体上摩挲……“晓瑭……哦!我的晓
瑭……答应我,做我的新娘……一辈子都不要离开我……”
从喉头里,发出短促、深情的低吟。晓瑭眩然迷乱,这就是吻?为何如此令人酥酣?如此令人无法自拔!?
何璘搂着晓瑭,坐在平坦的草地上,眺望着海边的浩渺烟波。
四方一片空旷,隐隐地传来一阵阵澎湃的拍岸声。
“我们再也分不开了。”何璘的气息,吹在晓瑭的颊畔,直往心里钻。
“又不是连体婴,怎么会分不开?”
“因为从昨晚开始,我已泥中有妳,妳也泥中有我了。所以,从今以后,我与妳可
是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了。”
多美的《我侬词》啊!这个赵孟俯真是有幸,有如此意浓情多之妻,若她是男人,
也必会发下“娶妻当娶管道升”的宏愿了。一股甜甜的暖流涌入,晓瑭情不自禁地把脸
埋进他厚实的胸膛里。
“告诉我,你是怎么办到的?怎么会洞悉我的『心情』?”
先是一楞,何璘旋即大笑起来,“对不起,前天无意中看见妳放在桌上的『心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