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吧?”她淡淡地笑了。
“我……”他无法辩驳。
“想得到我不就是吗?”
“可是我爱你啊!”他激动地面对着她。
“爱我?那我对他就不是吗?”她反问。“因为喜欢,所以想得到他的一切,就算这还算不上是爱,只能说是,但也是我爱上他的开始。”
如果她对他的思念、对他的还不能算是爱,她也不在乎。她对他的感情,是情也好,是爱也罢,她只知道他是她第一次见面便想要得到的人,说什么她也不想就这么与他擦肩而过。
想到了与他在一起的种种,她不由得感到甜蜜涌上心头。
直到现在,她身上还留有他的体温,和他抚触她时的甜蜜触感。
“不……”高文坚不愿接受,这怎能与他爱了她这么多年的感情相比。
“我只想要他。”她已不想再谈下去,转身欲走。
“你爱他……”他在她身后喃语。
“是的。”她停下脚步。
“那他呢?他可喜欢你或爱上你?”
她沉默的握紧双手。
“哈!到头来也只是你一相情愿罢了。”他松了口气。
“我已是他的人了。”不愿让高文坚再抱着希望,她缓缓将今日发生之事说出口。
“什么?!”他惊愕地一把抓住她手臂,将她转过身来面对他。
“我已是他的人了。”她再次重复同样的话。
“为什么?他只不过是个才见两次面的人,你竟”他为之气结,差点说不出话来。
“三次。”高婷冷冷地修正。
“你……”他狠狠瞪着她。
“第一次见面是在湖上,他还救了我;第二次见面是夜里我主动去找他;第三次则是今天,我也成了他的人。”她愈来愈大胆的将话说出口,神色更为冷漠。
“你真是懂得如何伤人。”高文坚痛苦地抬手轻触她的脸,嘴角带着苦笑。
“我并不想伤你。”她诚心的说道。这些年来,他和高玲是对她最好的两个人,如果能不伤害他们,她会尽量做到。
“但是你仍然伤了我。”他注视着她,眼中尽是无比的心伤。
“这伤痛……现在发生,总比以后才发生得好。”她轻阖上眼,遮掩对他的心疼情绪。
“为何这么说?”他不解她的话。
“我只是高家的一颗棋子。”她张开眼,恢复冷然的目光。
“女乃女乃……”现时跳进高文坚的脑海里。
“高这姓是她的恩赐,我虽姓高,但实际上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高家人。对高家而言,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个杂种,高家的奴仆罢了。”她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在高家的地位。
“别这样说自己。”他不愿听到这种难听的话。
“这是事实啊!有何不好说的。”
这些难听的活她从小听到大,因此从小她便学会不将这些活放在心上,锻练出不显露真实感情和情绪的本事。
因为再怎么气愤、哭泣,到头来伤心的总是自己,那又何必再这样折磨自己呢?她早已学乖了。
“只要我和女乃女乃说,也许她会让我和你……”让她跟他在一起,同他成亲。
她摇摇头,伸手制止他想说出口的活。
“我不配。”她了解自己在高家的地位,也不会有这种妄想。
“不,你”
她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
“不止老夫人。如果我们真有想结合的意思,不止老夫人反对,全高家都不会有人赞同。”她认为他真的太天真了。光是他父母那一关,她就过不了了啊!
“是因为这样,你才无法爱我吗?”他痛心地问。
斑婷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也许多少有一点吧。”她无法否认,只能在心中苦笑。
斑文坚紧闭双眼,将所有痛苦锁在眼里,当他再次张眼时,眼中只剩对她的爱怜。
“逃吧!”他说出惊人之语,除了心疼她在高家的处境,为她不值外,也因为今天所发生的大事。
她缓缓摇头。
“你太傻了。”他为她的执著而叹气。“难道你不明白,因为高玲的失踪,你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
老夫人对她的责罚虽不至送命,但很不好受,甚至有可能让她大半个月无法下床走路,时受责罚的她,又怎会不明白回去后的下场。
“没关系,我已习惯了。”她淡淡的说,脸上一点害怕的表情也没有。
斑文坚的心为之一紧。
“可是你和谢博旭之间的事怎么办?你以为女乃女乃会让你们在一起吗?也许看在谢博旭的家世,她会容许高家的人和他来往,但与他来往的人绝不会是你高婷。没有了自由,你不可能永远和他在一起的。”他十分清楚女乃女乃的为人。其实他早想劝她离开高家,但因为老看到她如此执着而作罢,而今情况让他不得不对她劝说。
“不行……”其实,她并没有想和谢博旭永远在一起的念头,她只是单纯想跟他在一起罢了,从没想过他们两人会有未来。
“逃吧!你没有必要在高家受此折磨。”他不死心,继续劝说。“只要离开了高家,你便自由了,你可以想到哪就到哪,想爱谁便爱谁,谁也无法阻止你。”如果谢博旭可以帮她月兑离这不是人的生活,他不在乎让那男人诱她离去。
“这是不可能的,现在我还不能离开高家。”她痛苦的摇头。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
“只要母亲在她手中,我永远不可能自高家解月兑,永远不可能自由。”她说什么也不愿丢下母亲离去。
“我帮你想法子……”
“不行的。”她摇头打断他的话。“我不能将心神涣散的母亲带出高家。在高家,她有吃有喝,还有安全的地方可住,有仆慵伺候,而我能给她什么?更何况我若真带走她,还要分神对付高家派来的杀手,又怎能全心照顾她?”
母亲毕竟是老夫人以前最疼爱的女儿,当然将她保护得好好的,可是如果她母女俩出了高家门,她没有能力可让母亲过得如此好外,更得忧心高家派来追杀的人,除非能找到她能安心的人,将母亲托付给他,否则她不会轻易离开高家。
“你……”高文坚想她傻得可以,又因同情她而不忍苛责。
“别说这些了,现在该想法子找出高玲的下落。”这才是当务之急,何况屋里的人虽然大都出去打探消息,但不是真没人在,再说下去,难保不会被那些家仆们听去。
“说得也是。”高文坚不由得苦笑。
“我想立刻去家仆们的陈尸处看看。”也许还找得出些蛛丝马迹。
“不行,现在时间已晚……”那儿他已派人收拾过了,并没有什么线索,而且天色已暗,她如支身前去,他怕她会如高玲般遇到危险。
“不,我要去。”她心急高玲的安危。
但她才跨步要走,眼前忽地一黑,晕眩感朝她袭来。
“婷儿!”高文坚马上扶住她往下坠的身子。
“我……”为了稳住虚弱无力的身子,她连忙抓住扶着她的高文坚。
想到她之前所说的话,他猜出得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你今日是不宜再劳累了,今晚还是好好歇息吧!”他苦涩的建议。
“不行,我……”
“不行也得行。”他什么都不肯让她出门。
“我……
斑文坚无奈的轻叹。“如果你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又怎能帮助得了高玲呢?”
她沉默不语,心知他说得对。
见她不再坚持,他轻扶着回房休息。
在一片黑暗中,高玲幽幽转醒。
待她全然清醒,赫然发现眼前的幽暗是一块黑布蒙住她的眼所造成。
“嗯……”被人捆住手脚已发麻,她不禁申吟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