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你找我什么事?”电话中传来澐攸极度不耐烦的声音,她早就料到别人听到这件事的反应,唉!她身不由己呀!
“没事,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没事。”
楱桐带笑的语调引起澐攸更多哀叹:
“现在你已经确定我安好无恙,我要挂电话啦!”
“OK,bye了!”
币上电话,楱桐像个三姑六婆,兴奋的将澐攸这项傲人的“壮举”写在两张纸条上,打算在出门时塞在妁珊与亚穗的门缝。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可以好好作弄澐攸这老狐狸,怎可轻易放过?
楱桐好开心的涂抹着保湿凝露、全日防护复合面霜,将长发喷上发雕,仔细的梳顺每根秀发,穿上嫘萦混纺斜裁式的红色运动背心,与典雅黄褐色的低腰宽喇叭裤,楱桐看着镜中完美的帅哥,他张开嘴,喷了口芳香剂。嗯!相信他今日出师,必定马到成功。
蹲在鞋柜前,他犹豫不决的看着满满的鞋子,竟找不出足以搭配的鞋子,真沮丧!
终于,楱桐的眼光停在一双露指凉鞋上,勉强还能凑和,于是他拿着机车钥匙与大门钥匙便出了门。
当然,他是不会忘了那两张纸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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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女生宿舍前,楱桐有耐心的等着,他已经请人去唤来他今天想约会的女同学——蒋芹娃。
美丽清新又品学兼优的校花。
几天前,得悉多位男同学像哈巴狗般趴在走廊栏杆上,只为目睹蒋芹娃的一颦一笑,他认为简直有辱男性尊严,于是大言不惭的夸下海口,立誓将这朵校花摘到手。
同学们嗤之以鼻,并且与他订下赌注,言明两个星期的期限,楱桐大笑的说,只要一个礼拜足矣!
对于女人,楱桐有绝对的把握。一束花加几句甜言蜜语,简单就能手到擒来。
他可以用赚来的赌注去买双鞋,楱桐开始打着如意算盘,气定神闲的靠在围墙上。
长发披肩,一身素白长裙打扮的美丽女孩,优雅的踱着步出现,她东望西瞧,
眼光只短暂的停在楱桐身上,又继续她的翘首,最后打算转回宿舍时,楱桐喊住她。
“蒋同学?”楱桐站在她跟前,温柔地瞅着她。
“你是……”芹娃水灵灵的双眸直盯着他,脑海不断搜索着,她认识他吗?
“我叫梁楱桐。”
“你是梁楱桐?她们告诉我是个男人,但你——”芹娃困惑的将不礼貌的话吞进肚里,是谁在作弄她?
“我是男人呀!”楱桐抹着他平坦却健硕的胸部,恼怒地喊着他的不平。
“可是……”芹娃又再度吞进一堆疑问,放弃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想请你吃饭,看场电影。”楱桐漾着温柔尔雅的笑容,递上一束仍滴着晶莹水滴的白色香水百合。
芹娃微蹙娥眉,一动也不动地呆站着,没有接过他的花。
“你是什么意思?想追我?”
“没错!”楱桐双手抱胸,原本清澈的栗色眼珠转换成深邃的褐色。
“开什么玩笑!”芹娃往后倒跨数步,怒斥着。
“我不是开玩笑。”这次换他眉头深锁。芹娃的反应怎会这般奇怪?难道她从未有过追求者吗?应该不会呀!
“无聊!”芹娃转过身就走,再也顾不得礼貌。这个不男不女、娘娘腔的人说要追她?开什么玩笑?
“喂,你别走,你倒是说清楚,我哪里无聊来着?我正经八百且诚意十足来追你,你看不出来吗?”楱桐很快地挡住她的去路。
“走开!”
“不走,除非你给我个答案。”
两人僵持地对峙着。芹娃想了想,对待死皮赖脸的人,最好就是给他一顿彻头彻尾的辱骂。
“好,我就告诉你,我绝不会跟你交往的,你死心吧!”
“为什么?”
“第一,我讨厌不男不女的人。第二,我更讨厌讲话娘娘腔的男人。第三,我看不惯男人留长发,穿恶心的衣服。第四,你穿耳洞戴耳环的样子,让我直觉想到——你是同性恋。”
芹娃冷静卓绝地谩骂着,楱桐自尊心严重受创,他手捂着心,不放弃的说:
“如果我剪掉长发,拔掉耳环,穿起西装,你会接受我的追求吗?”
“也许。因为你还有一样,娘娘腔的姿态,这不是一、两天即能改变的。”芹娃冷漠的笑着。
“我……一定要追到你,你等着瞧!”楱桐咬着牙说完后,狼狈的奔离。
“下辈子吧。”芹娃望着他的背影,不在乎的说。
长发一甩一摆,芹娃马上将这段小插曲放诸脑外,不当回事的继续回她的房间念书。
第三章
收完车款订金,亚穗无可避免的,必须与怡芳有短暂接触。她的心狂猛地跳动着,完全不受控制。
“怡芳,这是前几天来订车,江先生的订金。”
“你好厉害,这个月已经牵十五部车,又是冠军罗!”
怡芳心无城府的甜美笑容勾得亚穗心魂为之昏乱。
“没什么,凑巧罢了。”亚穗极力克制,才将蠢动的手拉住,不让它情不自禁的模上怡芳美丽红女敕的双颊。
只是,止得住手的蠢动,止不住仰慕的眼神,被亚穗溢满感情的特异眼神看得有些发毛,怡芳神色慌乱的说:“你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我?”
“啊?”亚穗惊醒的掩饰道:“我……刚好想到……一个人,不是……不是在看你,真对下起。”
“原来如此。”怡芳松口气。
从皮夹里翻出杨勺的名片,亚穗递给她,并说:“认识没多久,一个很爽朗的男孩子。”
“你喜欢他?”怡芳与许多女孩子一样,谈起这类事总是眼睛一亮,满脸羡慕。
“谈不上,只是有点好感。”亚穗必须掩藏她极度不感兴趣的情绪,佯装兴致盎然的模样。
“他长得怎样?很帅吗?”
怡芳眉飞色舞的兴奋,让亚穗止不住地赖着不走,一心只想与她多谈一会儿。
“应该算帅吧!”亚穗模棱两可的回答。因为她压根儿不记得杨勺长得什么模样,她根本连看都未曾正眼看他一眼。
“真的?!澳天你叫他来公司嘛!也好杜绝无聊人士的闲话。”怡芳关心的说。
早就听闻许多业绩不及亚穗的同事,绕舌的说着许多难堪无法入耳的闲话,虽然她半信半疑,但事不关己,她也从未多管闲事去问亚穗。
“那些人不过是眼红罢了,狗咬狗一嘴毛,我安心的当个人,就让那群狗互相残杀。”亚穗懒洋洋的笑着。捕风捉影的事她一向不放在眼里,只要她没做过,谁都动不了她。
“小声一点啦!”怡芳脸红的四处张望,深怕亚穗这一番话又落人话柄。
“这里没人,今天是星期天,你忘啦?留守的几个人不晓得跑哪儿鬼混了,只剩下你和我。”亚穗见她脸蛋红扑扑的,不觉爱怜失笑。
“对哦!你今天休假不是吗?”怡芳总算放心的不再左顾右盼。
“嗯!”亚穗静静的望向怡芳座位旁的文件架。
“你不去找他吗?”怡芳好奇的仰头问道。
“谁?”
“杨勺呀!这张名片的主人。”怡芳扬着手上的名片,哑然失笑的睨着她。
她晶亮的双眸与甜美的笑容,再度让亚穗俊秀的俏脸为之黯淡。
“我……现在就要去找他。”不能称是落荒而逃,至少表面上她伪装的很成功。
怡芳茫然的盯着亚穗修长好看的背影。真是可惜了她是女儿身,如果转换成男人的身分,相信会有排山倒海、络绎不绝的女人蜂拥而上,只为求她短暂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