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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情贝勒 第18页

作者:小鱼

“那媳妇儿中了毒?死了没?”一个消息比较不灵通的男人急忙问道。

“死是没死,不过……”喝了口茶,说话的人故意吊旁人胃口。

“不过也没什么好下场就是。”

“你倒说说她怎么了呀?”邻桌的元钧也屏气等着下文。其实他的确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只收到织月一封告急家书,说是家里发生了严重的事,要他尽快赶回。原先他还以为只是映月和额娘的争吵,没想到竟演变到这个地步!

“刚才不是说她中了毒,其实本来不那么严重的。可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她的脚就突然废了,不能走了。”当场掀起一片惊呼,也不知道在叫些什么。

“真特别!我只听说过被毒瞎、毒哑的,没听过有人被毒得残废哩!”

“现在可听见了吧!”

“恐怕是报应。”蓦地起身,元钧扔下茶钱,疾步往座骑走去。

竟发生这种事!他太大意了。他还以为自己的叮嘱有用,没想到……

早该知道将两只脾性爆烈的猛兽放在一起,不死也伤,他却还是这么做了。

这么严重的后果……

一路快马加鞭赶到皇宫,元钧也懒得理会四周的目光与耳语,迳自递牌子求见。

都闹出人命了,要皇上不知道是不可能的。

“宣,元钧贝勒觐见!”匆匆忙忙进了卸书房,元钧正要跪下行礼,却被皇上阻止。

“这礼就免了。元钧,这么急着见朕……为了什么?”

“启禀皇上,臣这回赴山东视察河运,已经和当地监工与巡抚谈过,问题也大致解决了。”他按捺着,等皇上自个儿问起家事,他才打算回答。

点点头,皇上晶亮的眸子颇有深意。

“这些我听说了,做得不错啊!”

“谢皇上。”

第8章(2)

“还有件事……”轻咳了声,皇上直直盯着元钧。

“你家里头……似乎不太平静?”元钧顿了一会儿才答道:“臣在山东接到舍妹来信……是有提到一些家事。让皇上挂心,臣深感……”皇上一挥手断他:“甭跟朕客气了。”显然皇上对这次的婆媳之争也挺注意的。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你回家了没有?”

“回皇上,还没。”

“那就回去瞧瞧,再向朕禀报。”对于女人间的纠纷他是时有所闻,可却从没听说过吵到出人命的。

“退下吧!”

“微臣告退。”出了御书房,元钧脚跟一旋就要赶回府。孰料一转身,一个娇贵的女孩儿就站在门前,不满的盯着他。

“元钧贝勒,大老远赶回来,也不来探望人家啊?”

“抱歉,珑玉格格,我没空。”他现在没时间也没心情应付这位皇格格,家里的事还要他赶回去处理。

“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这么冷淡……”娇声抱怨着,珑玉偎近元钧撒起娇来。

“我也好久没去找织月聊聊了,不如我和你一道回去?”她早听说元钧娶了个没身分的民间女子,气得她发作了好几天,差点把自个儿的寝宫都给拆了。哼!不过现在那贱人竟把容福晋给气死,她就有藉口说服元钧休了那民间女子,到时她再请皇阿玛把她指给元钧……这样也是没差嘛!

“对不起,现在我府里有事待办,恐怕招待不周。还是请格格改天再来吧!”

“没关系,我不介意。”她可不会这样就放弃。珑玉格格笑望着元钧,努力的献殷勤。

“说不定我还帮得上忙。”帮忙?她这个皇格格要帮忙他的家务事?“不敢劳烦,告辞了。”

“那我不帮忙,坐在那儿看就好了,行不行?”她还是死命缠着。

“不行。”烦死了!他为什么要在这儿和她周旋?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更重要的人要见哪!

她都已经这样低声下气的拜托他,他还是不领情!好吧!那她也不装了,直接搬出娇蛮个性。

“我不管!你不带我去也行,我就自个儿去!到时我可不会只坐在那儿不『帮忙』哦!”一定要搅和上一手她才会满意。

狠狠瞪她一眼,元钧懒得再和她啰唆。

“你请便。”说完转身就走。

请便的意思,是不是她要怎样都可以?珑玉坏坏一笑,马上吩咐一旁的侍女备轿。她要和元钧贝勒一起回容王府!

“银兔儿……我不想再躺了……”映月倚着床柱,一副病美人的娇慵模样。

罢把药汤吹凉的银兔儿端着碗走过来,硬是把正要下床的映月压回榻上。

“不行,夫人的身体还没康复,大夫交代了要好好休息。”自从福晋被气死的消息一传出,府里多数人对她们这对主仆均以异样目光相待。表面上是恭敬顺从,背地里却是吱吱喳喳的蜚短流长。

她自己是无所谓,反正这些下人的德行她是看得熟了;只要主子一疏忽就拼命偷懒、乱说闲话;她庆幸的是映月都被她押在榻上休息,没踏出房门一步,要不然听见这些闲言闲语,恐怕身体又要气坏。

“夫人,喝药了。”银兔儿把药碗捧到映月面前,催促主子喝下。要劝映月喝药真不是件简单的事,几番经验下来,她知道不能把药吹得太凉,因为等这番推拒与劝说的例行拉锯战结束,药汤正好温热,不冷也不烫。

“还喝?”她现在一闻到那股药味就反胃。

“不喝。”

“为什么不喝?”银兔儿捺着性子陪她绕圈圈儿。

“每天喝好几碗,少喝一次也没关系。这次就省了吧!”

“省了这一碗,就会有下一碗。”银兔儿把被推开的碗又凑近映月唇边。

“请喝。”

“不喝。”

“夫人,银兔儿求你、拜托你喝?”

“银兔儿,你每次都这样欺骗我。这次我不上当了。”别开头,映月瞪着床壁,说什么都不肯乖乖就范。

唉!连这招都没用,她得想些新的招数了。

“给、我、喝、下、去!”好个轻柔却又威严的警告啊!银兔儿正想向那位开口相助的人道谢,一回头却被愣得差点儿打翻了药汤。

“贝勒爷吉祥!”

“起来。”接过碗,元钧挥挥手。

“你先下去。”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依然背对着他的映月。

“怎么又不喝药?”叹口气,元钧瞟向她被子下的双腿,心里又是疼惜又是愧疚。

“要喝时我自然会喝。”曾经日夜想着他、盼着他,这会儿人都在她眼前了,她反而不敢面对。

“你出去,我想睡了。”刚刚还吵着要下床,现在又突然想休息了,摆明了是逃避。

静默了一会儿,她听见瓷碗搁在小几上的声音,以及一声轻轻的长叹。

心头突然一阵抽紧,酸得她差点落下泪来。

“这阵子发生的事,我听说了。”再开口,他的声音仍然平静,没有方才叹息声中的无奈与疼痛。

“喔。”是吗?他知道了?“我气死了你额娘,你也听说了吗?”

“听说了。”

“那,什么时候要休了我?”她的心好痛,痛得好想哭。

他也和别人一样,都认为是她的错吗?

“为什么要休了你?”这会儿他又是莫名其妙、哭笑不得的声音。

“我是『听说』了这么个传闻,可不代表我真的相信。”慢慢转回头,映月望进那对她想念了好久的眼睛。

“是……是吗?”现在她是真的又想哭又想笑了。

在她凝眼望他的同时,元钧已经凑上前偷了个香。

“想气死我额娘,你有潜力,但是还没有这个实力。”捧着她的脸,元钧与她额抵额,一张嘴在她脸上诱惑的吹着气。

“我问过大夫了,额娘本来就有心口疼的毛病。你和她吵架只是让她发了病。想把一个人活活气死,可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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